很快流程就走到了拜高堂。
喬峰父母早亡,高堂之位空了出來。
他和連城心中早有決定,兩人硬是把許宣請到了這個位置上,
許師給他第二次生命,這份恩情如同再造。再說天地君親師,在場沒有人比老師更合適。
史舉人一點意見都沒有,在場的還真就這位有資格。
沒看見兩位頂級世家子都站在身後執弟子禮。
這就是——排面。
至於另一邊的位置小青有點躍躍欲試,但被一個眼神制止。
法海禪師是不會犯錯誤的,小妖怪只能憤憤不平的站在一旁跺腳。
就這樣一個年輕的有點過分的人接受了夫妻的跪拜。
敬茶之後許宣有些撓頭。
突然這樣搞讓我就很難辦了,身無長物啊。
佛經是淨土宗的,不能給。大寶劍是李家贈予的伍大夫之劍,不能給。蝴蝶.算了算了。
既然如此就寫一幅字吧。
這個要求很奇怪,但新郎官都沒說話其他人也只能看著。
攤開紙張,這一把許宣可是要出全力了,畢竟人家都把自己當老父親看待。
果斷的用神魂之力調動天地元氣於筆中,腳下金光綻放淨土之力加持其中。
想了想連城原本的結局,以及經歷的苦難。
這一世,也不容易啊。
剜肉之痛,無知之苦,生死相隨的決絕.
希望這一首詩可以讓人迴歸平凡的幸福。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簡簡單單,一個“宜”字最是合適。
喬峰看到這首詩眼淚一下就流下來了。
連城的淚珠也是一串串的往下掉。
不是身處其中,根本無法理解當初的絕望。
許師在屋外與那王家公子周旋,自己兩人在屋中十指緊扣,生死煎熬之下作出的決定豈會忘卻。
當時何曾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
這種祝福才是相愛之人最想要的。
就連史縣令都悄悄的擦了擦眼淚。
其他人感觸不深,可也看出這幅字是極好的。
看上去平安喜樂,祥和又充滿了靈氣。
法海禪師手書,放在家裡鎮宅驅魔不在話下。
快快樂樂的鬧騰了一天,婚禮總算結束,小兩口進入洞房修行陰陽交合之道。
而其他兩位學生要連夜回家處理事情。
江南文會牽動的勢力之多前所未有。
即便是江南世家也是想在其中揚名,各種紛紛擾擾的事情都圍繞著三大書院在進行。
許宣一想回去後就要面對文會也是感到頭大,不客氣的說自己作為書院的改革者,也是提出擴大文會之人,接下來肯定會非常繁忙。
要是能宰幾個邪道妖人放鬆下心情就好了。
阿彌陀佛,隨後立刻開始反省自己怎麼總是在破戒。
翌日,喬峰紅光滿面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本來不該催你早日回書院,但是江南文會的機遇可遇而不可求。
早些回去做好準備,若是揚名成功對你未來仕途有大助力。”
史舉人對此頗以為然,若他年輕時有這種機會大機率也是不行的,這玩意兒真的是靠天賦。
許宣不再耽誤時間,帶上小青就直奔錢塘。
似乎一切無風無浪,直到一條小河前停下,前方妖氣漫天,乍一看還以為到了西牛賀州
“總算來了。”
看到路途被斷,許宣沒有絲毫驚慌,習以為常。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水流爆開之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一個又一個身影竄了出來站在河邊。
好傢伙,個個都是化形不完全的精怪。
人身鯰魚頭的大個子,長著蟹鉗的老頭子,長著蝦頭的壯漢.
簡直就是水產大拼盤突然站起來蹦迪,和以前電視上看的不同,現實裡靠近一看是真的噁心。
這些都是被點化之術催生的山精野怪,一輩子都無法化形,只有極其簡單的靈智。
相當於只會搖旗吶喊,以壯聲勢的那種小囉嘍。
即便手中拿著刀槍棍棒都顯得跟智障似的,尤其是水產品的腦容量本身就小。
許宣也只是在淨土宗典籍裡見過這玩意兒,如此復古落後的技術還在使用,估計又是一個野生妖怪。
實在看不下去,就讓貧僧超度了吧。
甩出一把克蘇魯蝴蝶,來了一次徹底的抽象大戰。
火焰飛舞在灘塗之上,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些水產燒回了原形,空氣中瀰漫著三甲胺、二甲胺的腥臭味。
“出來吧。”
嘩啦啦啦,風起雲湧,小河之中出現一個深邃到離譜的漩渦。
一個半人半魚,黑不隆冬的怪物踩著水流走了出來。
定睛一瞧,鼻準高隆如嶠聳,天庭廣闊若龍儀。眼光閃灼圓還暴,牙齒鋼鋒尖又齊。
更不得了的是此妖還帶著裝備,黑盔黑甲披掛全身,手持一杆渾鐵棍。
氣場直接拉滿,霸氣側漏。
“吾乃八百里洞庭之主,奔波大王!”
“就是你們殺的本王麾下的大將軍?”
聲音刺耳又尖銳,和那魁梧威風的造型不匹配啊。
許宣如臨大敵,還是第一次見到妖怪帶一身裝備的,此妖不可小瞧。
上一次見到還是在cctv裡,那裡的厲害妖怪個個頂盔摜甲。
雖然氣息也就比小青強上一點,但這種西遊畫風的大王絕對夠勁,許某人果斷甩鍋,表示不認識什麼將軍。
“這附近能殺掉您大將軍的人,可能只有覲天書院的朱爾旦了。”
沒別的意思,就是地府神尊看上去比較能打。
可那妖怪也不傻。
“不可能!他的妖丹就在你們身上!”
???
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出現在腦海。
“你是說有一隻還沒有化形的鯰魚精叫做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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