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的副領隊則是諸史科太史卯教授。
這位是用來鎮場子的大佬。
名門,年紀大,聲望高,手中之筆記錄天下人天下事,buff迭滿。
誰見了說話都得小點聲。
師教授本來想頂替這個位置,但大家嫌他做事略微不穩重,給否決掉了。
怕被大眾看到崇綺書院的老師是這個樣子,會引起一定的誤會,這個時代的風氣是奔放和保守並存,書院風格偏保守。
第三人就是許教習。
這個職務就比較務實,需要負責學生的選拔考核,以及具體的時間安排。
文會不是當天把朱爾旦放上去和其他兩大學院大招對轟,其他書院的學生在底下叫好。
那還不如武林大會呢。
文人有文人的玩法,這是一場長達半個月的開放式文化交流活動。
三大學院只是最後的壓軸選手,在此之前各大學院和學生都可以在西湖邊比拼學問,或者交流學術。
覲天書院還搭建了專門的場地進行琴藝,書法,詩詞等比拼。
給所有人揚名的機會,才會有如此多的書院共襄盛舉。
人心所向,才會有江南文脈氣運的彙集。
此刻已經有提前趕到的學子在西湖邊,或者錢塘縣城內做一些前期工作。
許宣的工作強度倒還好,書院的弟子們都是靠後登場,也沒什麼可準備的了。
夜晚,一滴水珠從天空降落在面前,化為了一封邀請函。
明日,西湖相見。
落款是白素貞。
突然被邀請讓許宣有些摸不著頭腦,最近好像沒有什麼交集。
難不成小青盜《心經》事發,苦主找我發難。
哈哈,不可能的。
突然冷汗就下來了,小青的語言藝術和行為藝術每次都能坑到某個聰明的教習。
當然最終還是決定應約。
一個是相信白老師的人品,不至於為這個鎮壓了我這佛門高僧。
第二個是自己沒有這麼帥氣的回信手段來拒絕,蝴蝶的長相暫時有些拿不出手。
文會籌辦期間不需要請假可以隨時下山。
第二天許宣便簡單的整理了下裝備直接出發。
依舊是走直線,這種方式最節省時間。
出了山門邁入林中,輕輕一點,憑風而起,遨遊山水之間。
踏風而行,速度極快,橫穿山野固然痛快,但也最容易出事。
上次去鹽官以為是祖師保佑,誰承想只是延後爆發。
這一次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快到西湖的時候看到有幾名像山賊多過像工匠的車隊正在山間行進。
牛車上拖著一些磚石板材,還有一些破舊的牌匾往郊外走去。
原本沒有什麼,但是看到黑色的磚石,灰色的古瓦,以及折斷的紅柱時感覺有些眼熟。
於是走了過去。
“老丈,這是哪裡來的磚石木料。”
領頭之人雖然鬢角花白,但滿臉橫肉,一隻獨眼之中兇光四射。
看到來人的一剎那就把手放到了身後,身後那些披頭散髮的也是同樣的動作。
不過沒有輕舉妄動,畢竟不論誰看到一個面如冠玉的讀書人突然從林子裡咻的一下跑出來都會有些緊張。
“老丈,我不是壞人,就是問問。”
領頭人內心冷笑,好人看到我們這班兄弟會靠過來?
不管你是山精野怪,還是路過的邪道中人,今日都休想討得了好。
一個手勢,鏘鏘鏘.
十幾把兵刃亮了出來,領頭的更是手持一把金色厚背大砍刀。
“那後生,爺爺我是大龍山上獨眼金刀,今天你敢管這事也是走了背字,爺爺我今日就.”
片刻後。
“這位爺爺,小老兒瞎了一隻眼,沒認出您是頂頂大名的大英雄,大豪傑”
獨眼金刀跪在地上玩了命的磕頭,身後的兄弟躺的橫七豎八。
手中的厚背大砍刀就在自己眼前被嘿嘿嘿的劈成了三截。
三娃的經典砍刀動作徹底把這山賊頭子嚇住。
許宣一邊檢查車上的東西一邊聽獨眼頭子自述。
說來這傢伙還挺有名氣的。
大龍山的山賊一直都是個垃圾桶,啥破事都可以往這裡扔。
上次宋有德為了掩蓋李公子的案子就打算派人圍剿了這幫山賊,結果被許宣打斷了那次圍剿。
一飲一啄皆有定數,這次還是犯到了許某人的手中。
“說說這些東西哪來的。”
原來幾日之前有人託中間人塞了一筆銀子,談了一場買賣。
山賊光靠搶是沒出息的,保護費,過路費,以及私人截殺,甚至給官府刷業績才是主要生存方式。
這一次的業務就有些詭異了,讓山賊們拆了城外的十王廟。
一般工匠自然不敢,山賊的膽子其實也沒那麼大,加了兩次錢才幹。
幹完還沒收到尾款就被人半路打躺了。
果然拆廟這件事會遭報應。
十王廟.
許宣有點煩躁。
民間除了川蜀之地少有專門奉祀十殿閻王的廟觀,一般都是在當地城隍廟內設閻王殿,往常香火也少。
只有為亡魂舉行超度科儀之時才會有人氣。
祈求各殿閻王開釋亡魂,使其早日受度昇天。
所以一說十王廟許宣就知道是哪裡了。
“那些神像呢?”
“那廝讓我們把神像燒了,可我們哪敢啊,給沉在水窪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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