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中便以此大法積攢功德,供養我佛,得我佛無上佛法恩賜,自然法力無邊。
比那些愚蠢輩苦苦修行不知強上多少。
別人以為她早已經“放棄”那個大兒子,可實際上並沒有。
當年她在自己那個“大兒子”身上種下轉業蓮種。
就是因為這個大兒子心性憨厚、善良,身帶善業,福德福報深厚。
相比之下,小兒子雖聰敏機靈,卻心性跳脫,善造惡業。
無論哪個,她都從來沒有“放棄”過,都是她供養佛的最大功德。
原本大兒子的人生軌跡,本該一如她所安排的,善業漸失,福報不存。
往好了說,必將一生潦倒窮困、不得翻身。
往壞了說,惡業纏身,果報臨頭,不得善終。
甚至在蓮種的吸食下,心靈無法承受,精神崩潰,神魂渙散,無聲無息地死去。
可現在,事情卻不但沒有如她所安排的一般,這個本該越來越倒黴的大兒子反而偏偏鴻運當頭,竟然越來越好。
璩玉貞心中既疑惑又憤怒,隱隱間又有種失控的恐懼。
化作羞怒,對著無人處道:“我冒險來這裡見你,可不是聽你說這些廢話的。”
那聲輕笑道:“嘻……好吧,你想要什麼?”
“我要域境的座標。”
“你千挑萬選,才挑了這麼個靠山,怎麼?陳雲濤連個域境的座標也找不到?”
“哼,別怪我沒提醒你,我這次要是失了他的信任,以後你們再想在雷州行動,可沒這麼容易了,要是影響了我佛降世,你也不會好過。”
“要座標可以,但你,或是他,能拿什麼換?”
璩玉貞暗恨:“你想要什麼?”
她知道對方一定有所圖。
“我要那頭九山王。”
“還有,域境中有一尊山神,我要陳家全力助我捕捉這尊山神。”
璩玉貞一驚,猜出了對方的目的。
她知道這人有一種神通,名喚“奪魂梵音”,能奴役傳說生靈,皆能為其所用。
還有辦法汙染物質世界,將其短暫地從域境中召喚出來。
這個人靠著這門神通,手下奴役眾多鬼怪,也不知擄掠了多少“供養人”,堪稱社中“功德”之最。
“你居然想奴役神靈?!”
她只知道這人能奴役妖鬼精怪,九山王她已經聽說過,是域境中一頭28級傳說生靈,堪比稱號級強者,垂涎不奇怪。
卻想不到連神靈都敢奴役。
不由譏笑:“你也不怕撐死?”
“嘻,這你就別管了。”
“與我合作,全力助我,我告訴你座標。”
“我只問結果,做到與否,全看你,我只給你三天時間。”
“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個域境的坍縮已經加劇,根本等不到雷州方面公開,最多再開啟兩三次,恐怕就支撐不住了。”
說完,聲音便沉寂了下去,再不見響起。
璩玉貞神色變幻,陰晴不定。
……
謝靈心來到觀音寺。
抬頭看了看。
依著山壁建造,用磚石徹起了一個高高的底座,像是巨大的佛龕,托起一座威嚴的寺廟,朱牆金瓦。
沿數百級石梯而上,才來到寺門口。
寺廟挺大,但只開放正中大殿供香客參拜。
聯邦之中,雖仍有上古神話流傳,但信仰早已不復存在。
這殿中香客信眾也不是很多。
謝靈心從網上看的一些資訊,瞭解到這些人拜的,也未必就是觀音。
而是觀音寺歷代高僧慈悲濟渡留下的名聲。
進入殿中,香火繚繞,一股異香縈繞鼻間不散,令人心脾俱寧。
正中有一尊高有三丈餘的觀音立像。
一手執淨瓶,一手施印。
立像古樸至之極,滿布塵垢,是漫長歲月留下的痕跡。
讓謝靈心隱隱有一種熟悉的韻味。
和雷祖像、軒轅畫像一樣。
這就是那尊上古傳說遺寶,觀音像?
好奇之下,仔細打量,發現觀音像兩側有不少斷口缺口,上下錯落,成百上千。
謝靈心念頭轉動,就猜出了原因。
居然是千手觀音?
或許是歲月太過漫長,這尊觀音像的千手千臂,都已經斷裂殘缺,只餘兩手。
不由心中唏噓。
旁邊的佛幔帷帳下,坐著一個僧人,有為香客準備的香火。
走了過去,討了三柱,居然還是免費的。
收束心神,燃香敬拜。
到底是觀音,他雖不信佛,但上輩的文化刻在骨子裡。
拜的不是佛,是老祖宗遺留的東西。
三拜之後,起身再看到觀音像,頓時一驚。
眼前古舊之極、汙灰斑駁的觀音像,竟忽然渙發光彩。
從腳到頭,彷彿金身重鍍一般。
兩側斷去的手,也在一隻只復原。
頃刻之間,千手千臂,各執佛寶,金光燦燦,法相莊嚴。
……
——
魏正始年間,大黑山有妖祟作亂。
忽見黑雲如蛟,覆壓百里,入者皆癲狂嘔血而亡,臟腑盡化齏粉。
時值晉室初定,民生稍安,此妖白日現形,吞食鄉民數千餘,骸骨如山。
乃蛇妖乘亂世戾氣而生,自號“九山王”,能呼風喚雨、崩山裂地,有攝魂奪魄、腹納乾坤之能,當者無幸。
會道士雲遊過境,葛巾麻履,袖藏青簡。
聞妖禍,攜桃木劍獨謁深山。
須臾,山崩如雷,血雨滂沱,隱聞龍蛇嘶嚎,光透雲霄,蛇妖鱗甲寸斷,遁入山腹。
道士飄然出,言鎮蛇妖甲子,甲子復出。
縣令問其法以備後世,道士言“帝出震”。
縣令悟其意,大喜而拜。
——《南陽縣誌·異聞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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