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晦道:“這幅《擔山圖》,是我南合武當一切根基所在,內中藏有‘擔山勢’,是煉精修命的絕佳築基之法。”
“觀想法,首重正心正念,心寧神靜,你們應該都學過基礎觀想法,知道怎麼做到正心正念,你們先試試,用基礎觀想法安定心神,再觀想這幅《擔山圖》。”
眾人聞言,都紛紛診言而動。
少年人,哪個不自命不凡?將自己當成是世間獨有,時機一至,就化龍沖天,從此我命由我不由天?
白如晦雖然說了他們不可能煉成,但這話從左耳進,右耳出。
本天才今天就是打臉來了!
幾乎人人都是這麼想。
可不過一時三刻,就有人開始抓耳撓腮。
別說觀想成功,他們甚至發現自己看著那幅擔山圖,連平日裡早已爛熟的基礎觀想法都失去了效用。
最基本的正心正念都做不到,只覺心緒紛亂飄忽,精神都難以集中。
也有不信邪的,死命地想要控制心中念頭,只憋得頭臉通紅,細汗密佈。
謝靈心此時也是暗暗皺眉。
這幅圖……太古怪了。
明明就在眼前,可就是沒辦法將它“搬”進腦子裡。
只要閉眼,那個奇古的老猴就消失了,腦子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住,沉沉的,完全轉動不起來。
那大漢雲歸見狀,咧嘴一笑,並不意外。
白如晦面色如常,這早在他意料之中。
“雲歸,奏安神樂。”
“是。”
雲歸這時拿出箱子裡的其他東西。
在他準備時,白如晦說道:“觀想之法,實有三要,調身、調息、調心。”
“基礎觀想法,只是一種調心之法,用以觀想《擔山圖》,還遠遠不足。”
“如何做到此‘三調’?”
“我接下來教你們我南合武當道家一脈的《守一法》,你們好好聽著。”
眾人都是精神一振。
南合武當源出道家,所傳法門都極為不凡,尤其是築基法,只有佛門一脈能與其相提並論。
他們花的天價學費,大半都是花在這些法門上。
“五心向天,筋骨舒展,直到你們覺得最輕鬆的時候,記住這個姿勢,這就是調身。”
“修行之初,混沌未悟,雜念叢生,氣機散漫,”
“此時便要‘守一’,所謂仙人道士非有神,積精累氣以為真,”
“找到一個‘錨點’,謹守不動,就是守一。”
“我南合武當一脈,便以日月為錨,陰陽之精,收攝散亂心識。”
“你們閉上眼,可看到兩目茫茫無邊,非黑非白?”
“這就是混沌之象!”
“想象左眼為日,右眼為月,日月出於混沌……”
白如晦講說時,雲歸已經在一旁奏響古琴。
琴音幽幽。
令人如置身妙境,愜意自在,恍恍惚惚。
白如晦的聲音,就像有無形的牽引力,牽引著他們不由自主地就飛向某處妙在。
兩眼一閉,果見茫茫混沌。
可白如晦所說的日月,卻無論如何觀不出來。
眾人只急得緊閉眼皮,眼皮下兩眼鼓動不休。
白如晦也沒有什麼意外,彷彿早就料到。
從寬鬆的衣袖中又掏出一物,是個圓滾滾的珠子,散發微光,還有一根香。
點燃香後,插到了雲歸拿來的那尊香爐中,放到一邊。
明珠放光,異香嫋嫋。
眾人都只覺周身毛孔忽然大開,一縷縷氣流自毛孔吞吐出入。
沒過多久,就見茫茫混沌中,左右各升起一輪日月,其光燦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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