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瓜道:“這人不太好辦啊,你們都知道這個人,又臭又硬,怕是要抱著這房子一輩子。”
大花臂不以為意:“這有什麼不好辦的?三叔,交給我了,兩天之內,我就讓他乖乖簽了。”
謝老瓜搖搖頭:“謝東山不一樣,他是老師,在銅鼓小學有些威望,鬧大了還是有點麻煩。”
在場的都知道謝東山的經歷,雖然都對這隻綠毛龜不屑一顧,但也知道這人實在令人頭疼。
“哼,他骨頭再硬,還硬得過我的拳頭?”
大花臂冷笑道。
“泥鰍,我警告你不要胡來。”
謝老瓜道:“你是鐵鱗幫的人,難道不知道這次收地,雖然是鐵鱗幫在主導,可背後還有大人物!”
“三叔說的是陳家?那跟他有什麼關係?”
謝老瓜道:“你們難道都忘了,這謝東山為什麼要死守著這房子?”
一個老者道:“倒是聽說過,傳聞他婆娘帶著個兒子跟人跑了,他想守著這房子,等他婆娘回來。”
大花臂泥鰍嗤的一聲笑出聲:“這不是綠毛龜嗎?”
謝老瓜搖搖頭:“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事陳家雖然瞞得緊,也封過口,但是當年陳家因為某些事,找到過我,我才聽到些風聲。”
其實是謝東山那個婆娘,要嫁進陳氏。
以陳氏的地位,要娶一個人婦,已經不可思議,首尾肯定要斷得乾乾淨淨,明面、暗面,都不能留一絲後患。
各種法律手續,都需要妥帖,他作為雷公村村長、謝氏族長,辦理手續自然少不得經他的手。
不過這些事卻不能說出來。
法律上的手續避不開他,但也只能有他一個人知道。
“他那婆娘和小兒子,就是陳家帶走的。”
“有傳言,他那個小兒子,成了陳家的養子。”
謝家小兒子成了陳家養子這點,因為陳氏的遮掩,知道的人不算多,但也有不少,倒不必避諱。
泥鰍噔地站起來:“什麼?!”
其他人也是一臉震驚。
“不可能吧?要是這樣,謝東山那父子倆還能窩在雷公村?”
“我可是聽說,謝東山那個大兒子,這些年可過得不怎麼樣,沒爹管沒娘疼,要不是自己能折騰,恐怕飯都吃不上。”
謝老瓜輕蔑一笑:“你們還真以為一人得道,就能雞犬升天?”
“更多的是人發達了,就恨不得要抹掉過去的一切,生怕被人知道。”
“成為陳家養子,會被多少人盯著?但凡讓人知道出身不堪,他能好過?”
“換了我,心狠些連謝東山父子都要消失。”
在場眾人聞言,沒有誰覺得他說的冷血無情,反而覺得很有道理。
換成他們自己,要是發達了,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出身雷公村這破地方,丟不丟人?
那可是陳氏,雷州第一家。
成了陳氏養子,不認親爹親哥又怎麼樣?值!
“這麼說來,那就沒什麼好怕的啊,咱們正好趁機弄死了謝東山父子,既解決了收地的事,又幫那位解決了心頭大患,說不定一高興,還得好好地謝咱。”
泥鰍一臉興奮道。
那是陳氏,就算只是個養子,對他們來說也是雲端的人物,手指頭縫漏點,都足夠讓他們吃撐。
謝老瓜三角眼一翻:“所以說你年輕,就算那位有這心,那也不能是咱們動手。”
“再怎麼說,血濃於水,要是哪天他心血來潮,又念起父子兄弟之情,你說咱們會怎麼樣?”
“退一萬步講,他是個沒心的,可你敢賭嗎?”
“對對對,可不敢賭!”
幾個族老連忙道。
這謝東山可真碰不得。
謝老瓜道:“所以,對謝東山,咱們既不能招惹,也不需要去巴結。”
“左右咱們也賺得夠多了,謝東山那裡,就多花點錢吧,讓他們儘快簽了拆籤合同,人總不能跟錢過不去?”
“不錯。”
眾族老都贊同謝老瓜的話。
只有泥鰍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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