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庭院,只見兩個人影,面對面的站著。
正是四目道長和文才。
四目道長是茅山派弟子,也是九叔的師弟,跟九叔同輩。
九叔的師弟,也就是張延的師叔。
四目道長法術高強,一直以來,乾的都是趕屍的活計。
也就是將一些客死異鄉、無家可歸的人,用茅山秘術,將其變成行屍,在由施法人施法,使屍體能夠正常行動,然後帶回親屬家裡進行安葬。
做這一行,生意不少,而且報酬也不菲,基本上就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那種。
只不過,願意做這一行的人卻屬實有點少,風險太高,又非常辛苦。
經常是吃完這頓沒下頓,風餐露宿,而且,生活作息也是跟著平常人反著來。
日落而做,日出而息。
要是趕上運氣好,能在天黑之前趕到住處,還能夠稍微地休整、調理一下。
要不然只能在野外找一個山洞,避過一天,等到第二天晚上,在起步趕路。
而且,這也就是四目道長法力高強,能夠做這一行,要不然換個人,就憑那些山精野怪,也足夠他們大吃一壺了。
“你這臭小子,幾天不見,膽子倒是漸長啊?連你師叔也敢胡言亂語了啊?”
門口的四目道長瞪眼對著文才罵道。
說完,伸手在文才頭上敲了一下。
“你說誰生兒子沒屁眼呢?嘴巴這麼毒。
我看啊,到時候你就是真的生兒子沒屁眼......”
四目道長在這裡也是熟人了,經常趕屍路過義莊,都會進來休整幾日,不過對於九叔這兩個徒弟,文才和秋生卻是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文才摸摸頭,聳拉著腦袋,小聲嘀咕道,“你本來就沒兒子嘛......”
……
四目道長剛想教訓一下文才的口不擇言,九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師弟,今天是帶客人,路過這裡嗎,這次就在這裡多住幾日怎麼樣?”
九叔走了上來,開口打斷了四目道長接下來的的動作。
四目道長只好停下手底下接下來的動作,九叔的性格,他是瞭解的,面冷心熱。
說到底,就是護犢子。
每次看到他這兩個不懂事的徒弟,四目道長就想幫忙管教管教,可總是被九叔擋下來,這麼多年,四目道長也習慣了。
就是不知道,這樣對他們兩個,是好是壞,四目道長只好在心裡為之嘆氣。
不過還好,一年前自己的師兄九叔,又收了一個徒弟,天資聰慧、天賦異稟。
短短一年時間,連破兩個境界,穩穩地超過了九叔現在的兩個徒弟,就算在茅山眾多弟子中,也算是小有實力了。
想到這裡,四目道長也就沒那麼氣了。
至少,師兄還有一個接班人,能夠繼承九叔的道統。
在茅山師兄弟中,九叔可以說是跟四目道長關係最好的了。
在四目道長的心裡,就算是他們的師傅在他心中的分量,恐怕也比不上從小就照顧著四目道長的九叔了。
四目道長點了點頭,開口道:“唉……,接了一批客人,要把它們送回老家裡。然後幾天都沒進城裡休整了,今天剛好路過師兄這裡,所以想過來借住幾日。”
九叔點點頭倒是毫不介意的道:“那挺好,那挺好......,要不,我們進屋裡聊一聊?”
“文才,這些客人就由你負責把它們搬到後房去!”九叔瞪了文才一眼,開口說道。
說完,帶著四目道長往裡屋走去。
四目道長在路過張延的時候,還跟張延問候了一番,表示著自己對張延的青睞有加。
待到九叔他們離開,打了個醬油的張延,也自顧自的返回自己的房間。
至於搬屍體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計。
還是交給文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