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裡,天色已經昏暗,暗淡的燭光碟機散出僅剩光芒,黝黑的棺材,靜靜地躺在停屍房中間。
九叔手裡拿著三炷香道:“人最怕三長兩短,香最忌兩短一長,可偏偏就燒成這個樣子。”
嘴饞的文才伸手從祭壇上面偷偷的拿著貢品,被眼尖的九叔發現,使勁拍了他手一下。
“家門出此香,肯定有人喪!”
文才瞅了瞅貢品,這才轉開頭問道:“是不是任老爺家裡啊?”
九叔一個氣結,瞪了文才一眼訓斥道:“難道是這啊!”
“事不關己,己不操心!”文才說著風涼話,又趁著九叔轉身,偷偷拿了貢品,馬上塞進嘴裡。
張延搖搖頭,開口道:“師傅,梅花香陣竟然最後出現這個結果,說明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擔心,這件事會對整個任家鎮都有影響。”
九叔沉吟了片刻,開口道:“不錯,所以我們要做兩手準備。”
“阿延,明天一早你就跟我去找一塊好地,好讓任太老爺儘快入土為安。然後,現在先用墨斗將棺材彈上墨斗網,也能夠壓制一時半刻,不過,找墓穴的事情,一定要快!”
說完,九叔雷厲風行的來到祭壇旁邊。
“文才、秋生、阿延,你們三個去準備紙筆墨刀劍!”
“是,師傅。”張延三人應聲。
片刻,張延三人就將工具準備齊全。
張延左手一隻公雞,右手拿著一把菜刀,用菜刀在雞脖子上面輕輕一劃,雞血滴滴答答的滴落早已準備好的碗裡。
“師傅,雞血準備好了!”張延將裝滿雞血的碗遞給九叔道。
“好”
只見九叔伸手進另一個碗裡,抓起一把糯米,手腕輕輕一抖,讓指尖只剩下兩粒糯米。
糯米圍繞火燭一轉,而後糯米就燃燒了起來,九叔又將糯米扔進裝有雞血的碗裡,又加入墨汁,而後用八卦鏡蓋住碗口,使得法力不會浪費。
而後使用法力灌入碗裡,催化融合各自的效果。
最後才將血黑的汁水倒進墨斗裡面。
“師傅,是將墨斗彈在棺材上面嗎?”張延看九叔完成了工序,開口問道。
“嗯,不過這些事讓秋生和文才去做就好了,明天一早,你還得跟我一塊去找任太老爺的墓地。”九叔開口道。
“你們兩個,等會用墨斗將整個棺材都給我彈滿,不要有遺漏!知道嗎?”
言罷,又看著文才秋生兩人彈了幾道墨斗,方才招呼著張延離開。
轉眼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九叔就叫上張延兩人一塊出去找墓穴。
九叔還專門帶著張延又去檢視了一下任太老爺的棺材,只見文才四平八穩的躺在床上還沒醒,懷裡還抱著一個綠色的毛毛蟲抱枕,被子卻被踢到了腳下。
秋生昨晚就回他姑媽家了,似乎是昨晚他和文才打鬧,一不小心牽連到了九叔,然後就連夜趕回他姑媽家了。
九叔嘆了口氣,上前將被子又蓋迴文才的身上。
既然任威勇的棺材沒事,九叔和張延就離開了義莊。
不過,張延和九叔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兩個離開後,棺材裡面傳出了窸窣的聲音。
終於,在跑了諸多地方之後,張延和九叔在任家鎮以南十五里的一處地方,發現了能夠安葬任太老爺的地方。
首先,這裡四面朝陽,不管何時,太陽光都能直接照射到這裡,而且這裡的地形,處於龍虎相爭之勢,剛好能壓制住任太老爺身上的煞氣。
既然找到了地方,當天下午,九叔就帶上張延來到任府,上門告訴了任發,準備兩天後就將任太老爺入土為安。
既然講定了時日,按照當地習俗,在入土之前,必須犒勞一下入土時需要的人手。
於是第二日晚上,九叔、張延、秋生和文才都來到了任府裡面,同樣一起來的還有一些上次就見過的工人和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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