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和自己的第一次見面的過分親切溫煦。
塔瑪拉死在阿芙拉的手上過於草率。
那個花卉店老闆也被自己一槍意外簡單。
陸然承認自己確實開始不把所謂的豐饒教會當回事了,以至於犯了這種低階錯誤。
覺得能被熱武器壓制的力量,似乎也就這樣?
“不是故弄玄虛的偽神,這他媽是真有東西。”
陸然回憶著那份令人神識戰慄的力量,心中的疑問卻越來越多。
既然如此,那眼下這個尚處於蒸汽時代的政府力量憑什麼去妄圖壓制教會,以教會的力量似乎完全可以不在乎普通人這邊的反抗。
豐饒聖所如果不希望人類發展工業,那麼直接武力鎮壓難道做不到嗎?
是做不到,還是不能做……
陸然揉了揉腦袋。
還有那個記憶最後安東尼出現的儀式畫面,自己的視角位於儀式的正中間,那麼毋庸置疑肯定就是安東尼所說丟失的聖物豐饒之種,可這玩意在一堆動物裡選了個快死了的灰鼠又是為了什麼。
尤其是一個被帶著豐饒字首的東西,居然幫自己擋住了來自豐饒的反噬?
怎麼感覺好像知道的越多,知道的就越少。
“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
陸然感覺自己小腦真的要過載了。
“領主大人……領主大人?”
直到耳邊的怯怯的呼喚聲將陸然重新喚醒,他這才逐漸回過神,看著一旁一臉緊張的鼠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沒事沒事,剛剛做噩夢了。”
“不睡覺也會做夢?”小鼠一臉好奇。
“這是領主獨有的能力。”陸然隨口胡謅,隨即左顧右盼,卻沒看見埃德溫警長的身影,甚至沒看見貝拉的身影,頓時一愣。
“那隻大白狗呢?”
小鼠一愣,指了指正前方的那個拐角:“好像往那裡跑去了。”
“跑了?”陸然心中一緊。
“這傻狗。”
他暗罵一聲,也來不及繼續想那些雜七雜八的問題了,急急忙就順著牆角一路往那個方向趕,剛到他就聞到了一股讓人精神一振的肉香。
“艹!”
陸然想起之前那群工人對貝拉的態度,嚴重擔心這傢伙被人抓起來烤了,四肢並用順著氣味跑,腿都踩冒煙了才總算是停在了一戶住宅門口,裡面傳來貝拉殺豬般的慘叫。
“嗷嗷嗷……嗚嗚嗚……”
“這有錢人家的狗就是有勁哈,門鎖好了我看他怎麼跑。”
“我看銘牌好像是拜登伯爵家的狗,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好。”
“不好什麼,管他什麼爵,老子今天就算把它剁了誰能知道是我乾的,鬧大點才好,咱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鬧事嗎?”
陸然聽得著急,在門外左右打量,猛地一個起跳抓著牆壁的粗糙點,往上幾個跳躍爬了上來,然後站在牆頂往裡面看。
裡面看上去應該是多層聯排的住宅結構,是幾排磚石結構的連排小屋圍合而成,房屋低矮擁擠,牆皮斑駁地剝落著。
中間的庭院內,鐵皮垃圾桶已經被撞倒,被拉的密密麻麻的晾衣繩也跟著斷了幾根,前面聞到的肉香是地上簡易支起的燒烤架,貝拉正像只沒頭蒼蠅般在逼仄的縫隙裡瘋狂逃竄,發出驚恐而高亢的嗷嗷慘叫。
“咦?”
陸然剛要動手,忽然頓住。
乍一看貝拉好像正被三四個人合圍抓捕,但是這傢伙的反應居然出乎意料的快,硬生生在人與人,建築與建築的縫隙中鑽出空子,每次都能險之又險的躲開,簡直就像是一個大泥鰍。
看著要不是門鎖了應該早就自己跑了。
“我還就不信抓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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