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街,熟悉的地方。
陸然再次回到這裡,很快就找到了區域內鼠鼠的聚集地。
“誰給我寄的信?”
“是我,領主大人。”一個看上去年紀稍長的灰鼠站了出來。
陸然瞧了對方一眼,這傢伙記得沒錯應該是自己剛起步一批的鼠鼠,只可惜這批鼠鼠裡大多並沒有看到什麼可圈可點的天賦亮點,所以並沒有像吃貨它們幾個那樣更進一步。
不過以其閱歷思維,在這負責一個小分部還是足夠了。
陸然於是接著詢問:“澤爾在哪,應該有派鼠盯住了吧?”
灰鼠點頭:“領主大人跟我來。”
一處並不起眼的老式磚樓,這裡也不知道是有人隨地撒尿,透著股混著騷臭潮溼的黴味,牆根排水鐵管垂著冰稜般的鏽蝕瘤,顯然有些年頭了,看著應該是老貝克時期保留的建築。
順著鼠鼠指向的方向,三樓靠右的方窗排列如蜂窩,玻璃被舊報紙糊上,只留下一小塊能看清的地方,不過看其折射的背景,後面應該還有一層窗簾作為遮擋。
“還挺會找地方的。”
陸然眯著眼睛向上打量,居然正好看見了一隻手輕輕扒開窗簾的縫隙,露出半個人眼往外觀察。
因為體積小又是縮在牆角的陰影處,陸然倒也不擔心被澤爾注意到,目光一動不動的望著那個慢慢收起的窗簾,偏頭對著身旁的鼠鼠道。
“澤爾平時會不會出來。”
“大概每天下午五點左右會出來一趟,其餘時間都在屋子裡。”
陸然聞言若有所思,倒也沒著急摸進去檢視。
幹這種事情怎麼也要等天黑,再說陸然還想抓住那個幕後超凡的線索,不會這麼早動手,於是繞著這片區域先跑動一圈簡單觀察一番。
這棟磚樓恰好嵌在三條巷道交匯的楔形地帶,正面朝向車水馬龍的主幹道,後門卻連著兩條僅容一人透過的暗巷,左邊通向碼頭區的貨運倉庫,不管是接頭還是逃跑都極為方便,以至於陸然不得不多派些鼠手在各個路口盯好了。
“在這是等夏洛克,還是等那個超凡……”
陸然喃喃,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派遣鼠鼠去把小說鼠找來,作為唯一見過那個幕後之人長相的鼠鼠,關鍵時候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疏漏。
畢竟為了這筆大單子,他可是提前用夏洛克身份在阿芙拉那裡請了幾天假期的。
至於貝拉反正也提前告知了,這小子也不是第一次在外面連續呆幾天了,同樣一點問題沒有。
時間就這麼一直到晚上,澤爾的房間的視窗時不時的會扯開一條小縫隙觀察外面,單從這點能看出對方似乎也有點坐立不安。
又不跑路,又擔驚受怕的在這待著。
陸然揣摩著這傢伙的心理,直到看著一個和澤爾差不多體型的男子從磚樓走了下來,就是寬簷禮帽壓得極低,一條顏色深沉的厚羊絨圍巾緊緊纏繞至鼻樑下方,看不太清楚整張臉。
“一般是下來幹嘛?”
“買吃的,還有就是去那間溝通訊件的地方檢視有沒有回信。”
事實也確實如身邊的鼠鼠所說,澤爾繞了兩圈,中間進了另一個屋房轉了一圈,略有些失望的走了出來,然後便去了街上的店鋪,不多時懷裡多了包油紙袋,總共花費差不多半小時的時間便原路返回。
到此時陸然才反應過來一件事。
“這個磚樓沒有其他人住嗎?”
陸然盯了一天剛注意到,澤爾居然是這一天內唯一進出磚樓的人。
“確實沒有其他人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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