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在貝拉背上靜觀了片刻,眼前這個人的身份和目的已經不言而喻,思考片刻還是換上馬甲靠了上來。
“汪汪!”
胖男人聽到聲響,猛地回頭,警惕地打量著陸然和那頭顯眼的白色大狗。
“你是誰?找他的?”胖男人朝緊閉的房門努努嘴,語氣不善地問陸然。
“我是陸然,偵探。”反正用的欺詐魔法,陸然隨手變出一個證件,張口問道:“請問您是?”
“我是他房東!”胖男人用賬本重重拍了一下手心,“霍普·奧爾森,他這租客!這個月月初就該交租了,結果到現在人影不見半個,門也反鎖著死活不開!欠了我快三個星期的錢了!”
“他一直沒回來?”陸然有些詫異,目光掃過落了些薄灰的門把手和窗戶。
“沒有!這都多久了!真是個怪胎,平時就悶得跟個葫蘆似的,跟誰都不來往。現在倒好,一聲不響連租金都敢欠跑了?”房東憤憤地抱怨著。
陸然想了想,問道:“那他有什麼不良嗜好嗎?比如說賭博之類的?”
房東一愣,撓了撓頭:“這我倒是不知道,不過誰說得準呢。”
“他孤家寡人一個,沒朋友也沒親戚來看過他,就自己住這兒搗鼓他那點破機械,日子過得無聊了,被誰忽悠的沾了不該沾的玩意也說不準。
偵探先生,要是你有他訊息,麻煩告訴我一聲,或者找到他要他還錢也行啊!我算看透了,這種人失蹤了根本沒人管,除了我這個倒黴催債的!”
房東吐了口唾沫,又翻了幾頁賬本,瞥了眼毫無動靜的房門,最終搖搖頭,罵罵咧咧地轉身,嘴裡還嘟囔著“又損失一筆”。
……
“躲債,還是失蹤?”
陸然眯著眼睛。
畢竟一個高階工因為欠房租而跑路實在是不至於,那如果是失蹤……
三個離職的裡面兩個失蹤了,還正好都是孤家寡人,問題顯而易見了。
“所以說,我只要盯著廠裡面其他的孤家寡人是不是就有機會找到問題在哪了?”
“不過這個如果和黑金工廠有關,那麼做又是為了什麼……打針、記錄身體資料、失蹤……”
陸然回憶著所有資訊,感覺自己好像抓到了某些關鍵。
“對啊,為什麼,那些工人的反應明顯不太符合正常醫療護理能達到的情況,那麼假設是和豐饒教會有關,這麼做又不太符合……”
忽然一道閃電劃過陸然的思維。
【豐饒聖所魔藥需要配合三份知識服用:
秩序知識兩份:植物分類學,赤腳醫生。
混亂知識一份:生物實驗。
服用時候的時候需要默唸生命之母的尊諱。】
想到那次在澤爾安全屋裡發現的自然魔藥服用說明,陸然的眼睛猛然瞪大:“這玩意不會和豐饒魔藥後續的晉升條件有關係吧。”
下一刻。
鼠鼠-1。
鼠鼠-1、鼠鼠-1。
鼠鼠-1、鼠鼠-1、……鼠鼠-1、鼠鼠-1。
“草!”陸然破口大罵。
……
同一時刻。
某處磚牆後面,一隻小鼠的後背重重抵在石牆根,粗糙的牆皮硌著脊椎,它張著嘴嗬嗬喘氣,鬍鬚隨呼吸劇烈顫抖。
活,活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