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起鬨慫恿別人去犯險,自己不用承擔代價的人是真的不是一般畜生。
不過眼下既然已經放跑,也沒必要一直惦記著這個事情不放,徒增煩惱。
旋即陸然幾個飛竄到了警察局門口,因為上次設計戴恩的時候就來過一次,知道里面的大概結構,陸然很快就找到了埃德溫的辦公室,結果人居然不在裡面。
還是在幾個警員閒聊中得知埃德溫在審訊室。
陸然藉著室內的陰影角落幾個閃爍,很快到了地方,裡面正巧傳來埃德溫的厲聲呵斥。
“曼徹斯熔鑄廠那晚。你和那群人衝在前面,打頭陣。我親眼看你中了一發子彈。”
埃德溫俯身撐在桌子上,手指猛然戳在男人肋下。“這兒!我記得清清楚楚,你倒地了,可你沒過一會又跟沒事人一樣爬了起來。”
嚓!
埃德溫猛地抽出一把軍工刀,重重的插在桌面上。
“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或者我自己來試試。”
男人抬起頭,眼皮耷拉下來,嘴唇緊繃成一條灰白的直線。
燈影中那雙深陷的眼窩裡沒有恐懼,沒有辯解,只有一片死寂的疲憊和漠然。他的視線甚至沒聚焦在埃德溫臉上,只是模糊地望向他身後的某處黑暗。
“你!”
“吱吱……”
突如其來的鼠叫聲打斷了埃德溫的氣勢,他下意識的頓住,看向審訊室的角落,一隻灰鼠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了進來。
“你這小傢伙怎麼找進來的。”
埃德溫有些懵,不過因為已經接觸了好幾次,多少有些熟悉,於是原本審訊時候暴躁的氣場一鬆,理了理衣服,跟著陸然走了出去。
“警督好。”一旁的警員點頭,埃德溫也是一一回應。
就這麼跟著灰鼠一路從警察局走出,來到了邊上的暗巷,果然一個熟悉的面孔在那等著。
陸然抬起眼睛:“你看上去有些疲憊?”
“呵呵。”埃德溫聞言不自覺苦笑。“白白浪費你的資訊,我以為只是普通的工人抗議活動,動些土製炸藥燃燒瓶之類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就掉以輕心了。”
“小事。”陸然的語氣透著漫不經心。
“具體發生的事情你信裡都和我說的差不多了,我主要好奇現在有調查出什麼嗎,後續有什麼行動?”
埃德溫有些猶豫,下意識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
“有些奇怪,我記得很清楚昨晚那個工人身上是有恢復能力的,但是剛剛沒有了,本來是想憑藉這一點去把昨晚參與行動的人找出來的。”
啪嗒。
火焰點燃了煙,埃德溫深吸了一口,又長長吐出。
“總之感覺和戴恩那個不像是一個路子,至少我最初是這麼以為的。至於目前上面還在等我這邊的調查結果,唯一抓到的人嘴也很硬,如果我這邊沒辦法……”
埃德溫頓了頓。
“會出動軍隊,血腥鎮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