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州廉鎮派出所。
“我要交代的都已經交代完了,事情就是這樣,這件事真是個意外,意外,我並不是有意羞辱他,只是一時氣血上頭,說了點胡話而已。”
“而且誰能想到,他竟然真是軍區司令,而且還會來到這麼偏僻的一個小鎮上,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你們一定要幫我給那位解釋一下啊,無知者無罪,我可以道歉,不,不止是道歉,只要他能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劉氏集團的董事長劉龍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氣焰。
他看著那坐在面前的李剛和周律,臉上的表情豐富無比。
從一開始的緊張懊悔,到不敢置信,再到最後的滿臉祈求。
表情和情緒的變化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且沒有任何的表演痕跡,皆是真情流露。
若是讓那些拍電影的看到了,必然要驚呼老戲骨,然後屁顛屁顛地前來請他演戲。
而劉龍之所以會這樣。
也並不是他知錯了,而是他怕了!
他平日裡之所以那麼囂張。
是因為他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他永遠都不可能得罪到那些他得罪不起的人!
就算得罪了,有著董傑這條大腿,他最多也就是出出血,落點面而已。
這些對他而言都是皮外傷,修養幾天就能好。
正因如此,他做人做事才愈發肆無忌憚。
覺得自己就是這南城區的霸王。
以至於他忘了一句老話:人在做,天在看!
這就導致他劉龍在這南城區的權勢即將達到頂峰,內心膨脹的無以復加之時。
他的報應,便在今天降臨了。
那真定府軍分割槽的司令員陳玉堂一聲不吭地來到了這裡。
並且劉龍沒有認出來。
不光如此,他甚至還習慣性地以自己過往的經驗來處理,質疑陳玉堂,甚至是破口大罵,羞辱他。
劉龍現在都不敢想,要是一會兒陳玉堂進來,再度提起剛才發生的事會如何。
更不敢想自己會被陳玉堂怎麼處置。
對此,不管是李剛還是周律,都面無表情,不為所動。
只是在將劉龍剛才所說的話如實記在本子上後。
周律這才道:“劉先生,關於你的訴求,我們已經記下,不時會向上面彙報,至於怎麼處理,這些是上面的決定,我們做不了主。”
聞言,劉龍臉色微變,眸中閃過一抹厲色。
周律說做不了主,這拒絕的意思就已經很明顯了。
他們並不準備插手這件事,更不可能幫自己美言幾句。
可,要是沒有人幫自己說話,就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
“能麻煩你們幫我找一下董區長嗎?”
劉龍壓著心中的憤怒問道。
既然這群人不識好歹,不願意幫助他,那他就只能自救了。
而之所以找董傑,原因也很簡單。
周律和李剛準備作壁上觀,那是因為這二者和他之間,沒有任何的利益關係。
董傑則不一樣。
其作為他劉龍的靠山,兩人之間的利益關係緊密無比,完全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如果他劉龍出了事,董傑也好不到哪兒去,必然會被連累!
自己必須要把他找來,讓他替自己說話。
只有這樣,他興許才能逃過一劫!
聞言,周律和李剛對視一眼。
平心而論,李剛其實是不想答應劉龍的要求。
你一個犯人,哪兒來那麼多的事。
老老實實地在這兒等待審判就好了。
但周律對此卻有著不同的看法。
他本來就是一個比較圓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