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書:薇姐,求你件事。(劃掉)
上書:古天師,京城有一個叫張權的人,作惡多端,你幫我問一下你師父,請問他老人家還想吃別家的菜品嗎?(齜牙咧嘴顏文字)
古薇薇心裡清楚,她師父根本不想管世俗之事。
上次那個叫周什麼的,還是她逼得師父沒辦法,才勉強拐彎抹角地透漏一點點線索。
何書墨這一次,並沒有把字條放在顯眼的位置,估計是他心裡清楚,老是麻煩老天師不是很好,因此在猶豫要不要把字條給她。
古薇薇沒有動何書墨的字條。
她打算假裝沒有看見。
反正何書墨又沒主動找她說字條上的事情。
她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
潛龍觀,老天師興奮搓手。
他已經聞到廚房裡飄來的紅燒肉的氣味了。
“家有一小,如有一寶。老夫這一把年紀啊,還是有一個不愛出門的徒弟好啊。”
飯桌上,老天師一臉懵逼地看著面前的水煮蘿蔔。
“乖徒,老夫的紅燒肉呢?”
古薇薇捧著碗,吃著蘿蔔,道:“鍋裡。”
“咋不端上來啊?”
“師父,何書墨想跟你打聽一個人……”
老天師雙手堵住耳朵:“造孽呀!”
……
吳巧巧發現,她的謝晚棠姐姐,最近心情都變得好了許多,整個人彷彿找到了主心骨,重新振作起來,充滿幹勁。
“巧巧,如果有姨姨來找姐姐,就跟她們說,姐姐不在,好嗎?”
由於吳巧巧年齡不大,只有十三四歲,所以個子不高,而謝家貴女營養充足,身姿欣長高挑。因此謝晚棠和吳巧巧其實是有不小的身高差。
有時候,謝家貴女為表尊重,和吳巧巧說話時,會自然而然地彎腰屈膝,平視吳巧巧的眼睛。
若是何書墨在,定能看出貴女骨子的修養,和她心底對於別人的尊重。謝家這種高門大姓,千年門閥,能養出謝晚棠這種平易近人的貴女,實在是很不容易。
但吳巧巧不懂這麼多,她只感覺,謝姐姐像她的親姐姐一樣。
吳巧巧點了點頭,拍著胸脯道:“姐姐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和姨姨們說。”
“好,那我出門了。”
謝晚棠說完出門,不知去幹什麼了。
吳巧巧獨自一人留在院裡,她剛來的時候,忙著嘗試各種美食,並不覺得無聊。但現在吃得多了,感覺其實也就那樣,甚至有點想念家裡的糙米飯了。
這日中午,吳巧巧多要了兩個白麵饅頭。
倒不是怕餓,而是準備給她的“朋友”。
來到謝府以後,在謝晚棠的保護下,她自然是衣食無憂。但由於從小的習慣和見識,她跟謝府的小小姐們,完全玩不到一塊去。
她的“朋友”,只有每天午後,來謝府側門遊蕩的小乞丐。
她感覺小乞丐,比謝府的小小姐有趣得多,他們總是知道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
但今天有些奇怪,她的“朋友”,那個小乞丐沒有出現在謝府的側門附近。
吳巧巧手裡拿著饅頭,站在側門口,眺望街口。
姐姐不讓她獨自出府,她自己也有點害怕這座巨大的,陌生的城市。除非有謝姐姐帶著,否則她不會自己出府。
等不到朋友,吳巧巧有些失望地關上了謝府的側門。
整個謝府,除了她之外,無人會在意每天出現在此處的小乞丐。
……
上午,勇武營。
何書墨平心靜氣,同時執行《無相譜》和《易經法》,再配合高玥教他的輕功《縱雲梯》,三者相加,一蹦而起!
周圍景物飛快向下流動。
何書墨這一跳的威力極為不凡,足足有一萬毫米之高!
可將御廷司大片屋舍收入眼中!
“成功了!真氣融合,加上縱雲梯的爆發力,果然能一加一大於二!”
據高玥所說,縱雲梯這門輕功的極限,也就是十米之高。
但何書墨現在只有小成,按說遠遠達不到十米,卻已經憑藉真氣的強度,觸控到了功法理論上的極限。
這就是“拼裝版霸王道脈”的威力!
霸王道脈有點大道至簡的味道,它修至後期,便只有真氣,沒有招數。就如同女反派那樣,真氣已經融入無形之中,覆蓋範圍高達整座皇城。
面對同等級的武神道脈,霸王道脈更傾向於直接使用真氣把對方活活堆死。
發明霸王道脈的人,估計是有點火力不足恐懼症在身上的。
“使官!”
“使官,有好訊息!”
屋外,高玥、劉富、呂直三人,一臉喜色地衝了進來。
“好訊息?莫非是馮啟那邊,有突破了?”
何書墨問道。
“不錯,意外之喜啊!”劉富美滋滋地說:“翰林院有個叫秦關漢編撰,他主動給我們提供了一條關於馮啟的情報。”
秦關漢?
何書墨記得此人,周景明的親生兒子,他自己說想要去當御史,沒想到還是被分去翰林院了。
“秦關漢給我們提供馮啟的情報?”
“對!”
“他怎麼說的?”
“他說他是今年的新科狀元,馮啟是兩年前的新科狀元,因此馮啟與他惺惺相惜,有意與他交好,於是請他去家中做客。”
何書墨點頭:“合情合理,然後呢?”
“然後,等到酒過三巡,馮啟喝得神志不清。他意外發現,馮啟這廝,竟然私藏一個無臉女子的畫像!看衣著打扮,大機率是宮中嬪妃。但現在宮裡只有一個妃子,就是貴妃娘娘。所以此人很可能私藏了娘娘的畫像。”
“啊?”
何書墨人傻了。
這個馮啟,可是魏黨之中,有名的“罵妖妃專業戶”。
哪怕沒事也得上奏摺子,罵一罵妖妃亂國,給自己找找存在感。
沒想到,此人罵歸罵,身體倒是比嘴誠實。
貴妃娘娘的政策你儘管質疑,但貴妃娘娘的顏值卻無人撼動。
罵娘娘是工作,傾慕娘娘是生活。
這馮啟也是活明白了。
劉富震聲道:“使官!此人私藏娘娘畫像,或可判他一個‘大不敬’之罪!輕則貶官流放,重則直接凌遲!再不濟,也能讓此人名聲掃地!”
何書墨擺了擺手,道:“不急,馮啟在魏黨中頗得信任,咱們現在挖掉他,不過只是挖掉一個六品小官。不如留他一手,憑藉此人常年為自己塑造的人設,和他對外積累的名聲,或許能在關鍵時刻,對魏黨釜底抽薪,產生奇效。”
勇武營眾人一一點頭,心說還是使官高瞻遠矚。把魏黨安排得明明白白。
何書墨道:“馮啟這邊先放一放,呂直劉富,你二人先把目標放在張不凡這裡,看看能不能從此人的狐朋狗友身上打聽到有價值的資訊。至於高玥,你這兩天別查案了,回家閉關練武,保持狀態,準備應對周御史落馬之後的御廷司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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