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妖妃的赤膽忠臣

第39章 茶會,九品,一本好書

張權在楚國京城經營多年,各部各司中難免有他的熟人,包括大理寺監獄也不例外。

何書墨在監獄監督絕脈針時,張權在大理寺監獄佈下的眼線,便緊急趕往張府,請張權定奪。

內城,張府。

張權和張不器父子對弈。

鄭長順快步走到父子二人身邊,道:“老爺,大少爺。大理寺那邊來訊息了,何書墨孤身進入大理寺監獄,唐智全疑似動用真氣打傷了他,此人現在不依不饒,非要給唐智全綁上鐐銬,行絕脈針。監獄那邊想問一下您的意思。”

張權落下一子:“我沒有意思,該如何就如何。”

張不器忍不住道:“爹,何書墨此舉是在打咱們的臉哪!唐智全自首,分明是咱們退了一步,結果此子得寸進尺,不依不饒……”

“小不忍則亂大謀,不器,你記住,一城一池的得失,決定不了大勢的走向。何書墨此舉,不過是仗著魏黨的攻勢,發洩下情緒罷了。等趙世材得了你傳出的訊息,魏黨調轉矛頭,這何書墨現在有多風光,以後就有多狼狽。”

張不器聽完父親的分析,神色振奮:“父親說的是!我考慮不周了。”

張權點頭,側頭吩咐管家:“長順,你把老夫那一套舊官服找出來。明日進宮品茶時穿。”

“好的老爺。”

鄭長順下去做事。

但張不器卻不理解父親的行為。

“爹,您那套舊官服,色澤暗淡,縫縫補補,只怕是不體面啊。”

張權語氣平常,像是在說一件小事:“明日貴妃娘娘例行茶會,眾臣議事,我是去請罪的,要體面做什麼?”

張不器於心不忍:“爹,唐智全自首,武舉之事不是過去了嗎?我雖然有一個失察之過,但您上書請罪就行了,不至於當庭請罪吧?”

張權嘆了口氣,撇下棋盤,獨自站了起來。

他走到窗邊,眺望屋外滿園春色,雙眼中明明是生機盎然的景象,但他的神情卻像黑夜的戈壁灘——那是常年風化,開不出花的寂靜之地。

“張不器,我問你,我們當官,最重要的是什麼?”

“恪守本分,報效國家?”張不器看著父親的背影。

“不。為官之道,最重要的是能為聖上分憂。如今陛下閉關,不理俗世。咱們真正的聖上,便只有那位代行皇權的貴妃娘娘。”

“父親,兒子懂了。”

“不,你不懂。我問你,武舉舞弊是否體面?”

“自然,是不體面的。”

“是誰不體面?”不等張不器作答,張權繼續道:“是娘娘不體面。你我都是娘娘的臣子,我等丟臉,丟的不止是自己的臉,還有娘娘的臉。為父這樣說,張不器,你懂了嗎?”

“父親,我懂了。”

“我問你,娘娘能丟臉嗎?”

張不器低頭:“不能!”

張權徐徐嘆了口氣:

“所以說啊,為父要是按你說的體面上朝,那娘娘的體面誰來保護?我們當臣子的,只有多丟臉,娘娘才能少丟臉。只有身穿舊服,免冠徒跣,拋棄體面,才能保住娘娘的體面。

“這,便叫替聖上分憂。

“為父越是丟臉。咱們張家,越是安全。”

……

“高玥,唐使官真進去了?”

御廷司,勇武營小院,呂直、劉富拉住剛剛回來的高玥。

高玥點頭:“千真萬確,我和何書墨剛從大理寺監獄回來。”

“那使官在裡面過得還行嗎?”

“應該,大概,也許,還好吧。”高玥昧著良心說話。

總不能說,唐智全被典獄困在床上,反覆紮了一百多針吧?

“別問那些廢話。”呂直打斷劉富,“御廷司早幾年不是沒有帶刀使者被送進監獄,咱們這些行走還不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現在只關心,唐智全沒了,咱們勇武營以後聽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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