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娘娘還和你說別的沒有?”謝耘再問。
謝晚棠搖頭,表示沒了。
“好,去吧。”
“嗯,晚棠告辭。”
謝晚棠從謝耘的書房離開,心中鬆了口氣。
她沒有提厲元淑教她“借勢”的事情,因為她現在已經不太信任自己這位叔祖父了。叔祖父就會“從長計議”,吳氏女之事,放在他手裡,壓根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
謝晚棠心裡清楚,她在京城不會待得太久。如果不趕在她離開之前,把吳氏女的事情做好,那就很有可能永遠拖下去,再也做不成了。
潘格的話至今縈繞在她耳邊:一個民女的命,值多少錢?
謝晚棠不知道一個民女的命該值多少錢。
她只知道,她如果現在坐視不管,一定,一定,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爺爺說,絕劍即我,我即絕劍。我的劍,不會向別人低頭!”
謝晚棠離開謝耘的書房,而後馬不停蹄地去找謝明臣。
“堂兄!”
“晚棠妹子,你從宮裡回來了?”
“嗯,廢話以後再說,我需要堂兄幫我找一個人。”
“誰?”
“御什麼的衙門,一個姓何的人。”
謝晚棠在京城沒什麼根基,只能依靠“交友廣泛”的謝明臣。
而謝明臣作為一個標準的“紈絝子弟”,確實認識的人相當不少。
不說別的,便是謝家親戚中的同齡人都有一大堆。
晚上,酒樓之中。
謝明臣特地請了各家的公子,明裡暗裡幫謝晚棠打聽“姓何的人”。
不過,相比“姓何的人”。
眾公子顯然對謝晚棠本人更加感興趣。
謝晚棠可是貨真價實,不摻一點虛名,最正統的五姓嫡女,屬於整個楚國婚戀市場t0級別的頂流!
“明臣兄,聽說你那堂妹,長得跟天仙一樣,是真的嗎?”
“是啊,明臣兄,你什麼時候帶她出來給我們瞧瞧啊!”
謝明臣一拍桌子,“別跟我扯東扯西的,反正她就在謝府裡,你們誰有本事去看,各顯神通,我不攔著。現在都給我想想,咱們楚國哪個衙門裡,有一個姓何的官員!”
飯桌上,有一位不起眼的公子道:“明臣兄,我倒是知道有個姓何的人。”
“哦?怎麼說?”
“那人其實和咱們謝家也有點淵源。他母親是陵城謝氏的庶女,叫謝採韻,當年是嫁給了一個姓何的商戶,幾年前生意見好,這才從外地搬來京城。”
“說重點!”
“嗯嗯。前不久,謝採韻的公子升官一級,從御廷司行走升任御廷司帶刀使者,我記得名字,好像叫做何書墨。還發喜帖給我家了呢。不過明臣兄,你打聽這等遠親做什麼?他這等品級的官,難道能入你們尚書府的眼?”
謝明臣嘆了口氣道:“還不是因為我那堂妹。她性子執拗,遇到一樁冤案,非得弄清楚不可。”
“冤案?什麼冤案?”
面對八卦,眾人都來了興趣。
謝明臣拗不過眾人,只得道:“我只告訴你們,但你們可不許給我外傳啊!目前還是沒頭沒尾的事,結果不一定怎麼樣呢。”
“我辦事,堂兄放心。”
“我們幾個你不清楚?最擅長守口如瓶。”
“一定爛在肚子裡,明臣兄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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