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妖妃的赤膽忠臣

第258章 謝耘來信,晚松就緒(4k)

在沒深入瞭解淑寶之前,何書墨便以為,傳說中的女反派,貴妃娘娘厲元淑,是一個算無遺策,撥弄天機,冷眼觀世事的弄權者。

但深入瞭解淑寶之後,何書墨髮現,淑寶其實並不冷酷,相反,她冰雪聰明的同時,十分感性。

一個絕對理智的人,不可能斷然放棄厲家安逸的大本營,空降一般來到京城的角鬥場。更不可能在這個人人都拜項氏天子的時代,想要擺脫束縛,做出自己的宏圖偉業。

一個只會佈陣下棋的人,不在乎別人感受的人,怎麼可能獲得酥寶、蟬寶、霜姐這樣的好姐妹?

何書墨知道淑寶靠得住,所以才會義無反顧地相信她。

貴妃娘娘傾城絕色的容顏未有絲毫改變,她似乎早就知道何書墨會這麼說,因此沒有任何意外。

“一個項文殊,還有一個王若英,魏淳佈下的兩位眼線都已經找到。不過就這麼收網,還是太便宜魏淳了。何愛卿,你有什麼想法?”

何書墨道:“娘娘,這兩人非同尋常。項文殊背後是皇室宗族,王若英背後是五姓的王家,咱們如果不妥善處理,恐怕會正中魏淳下懷。”

貴妃娘娘輕輕頷首。她的小忠臣現在已經不再拘泥於一兵一卒,而是開始著眼大局,孺子可教,潛力不俗。假以時日,或可成為魏淳那般能力卓躍,架海擎天的國家柱石。

當然,最重要的是,何書墨這根“柱石”只聽她的,不會像魏淳那般大逆不道。

何書墨思索道:

“娘娘,臣以為,您下一步的重點,應該放在朝廷中那些小山頭上。您五年前才到京城,而魏淳在京城的時間遠長於您。魏淳手裡的那些勢力,諸如刑部、禮部、戶部,無一不是硬骨頭。這些部門好似京查閣,單單扳倒一個袁承,效果不佳。但小山頭就不一樣了,陶止鶴倒向魏淳,其餘人等,又怎會不考慮一下自己的未來?”

貴妃娘娘鳳眸微凝:“你是讓本宮動御史臺的歐陽粟,或者樞密院的公孫宴?”

“正是!依臣之見,娘娘動他們的第一步,便是要斷絕這二人投魏的可能性。否則,讓他們效仿陶止鶴,尋找魏淳庇護,我們無法下手。”

“繼續說。”

“是。”何書墨道:“咱們可以把陶止鶴是娘娘佈下的棋子的訊息,透過項文殊和王若英告訴魏淳,讓陶止鶴和魏淳演一出恩斷義絕的戲法,有陶止鶴的前車之鑑,此後想投靠魏淳的人都得掂量掂量。”

何書墨和娘娘這邊正商討利用內鬼的事情。

寒酥在玉霄宮內一路疾走,快步進入養心殿。

“娘娘,啊?何書墨?”

何書墨笑而看著酥寶,道:“姐姐這麼急匆匆的,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出事,是好訊息!”寒酥笑著,道:“稟告娘娘,童太醫在玉蟬湯藥中動的手腳,白太醫果然查出來了。童太醫將原藥方中的雪花葵,替換成了藥性接近的南花葵,但後者不會中和玉蟬所中的銷魂散,反而會激發銷魂散的毒性。這便是童太醫暗殺玉蟬的招數!”

貴妃娘娘毫不意外,美麗鳳眸一眨不眨,淡然道:“賞酒,賜死。”

“是。奴婢馬上籌備。”

寒酥得令,下去準備賜死所用的毒酒。

娘娘隨口宣佈童太醫的結局,又看向何書墨,道:“過來,替本宮研墨。”

“哦。”

何書墨走到娘娘身邊,拿起墨條,在硯臺中倒上清水,細細研磨。

貴妃娘娘玉手持筆,抽出一張信紙,伏案落筆。

何書墨是站著的,淑寶是坐著的,淑寶寫的什麼內容,何書墨憑藉身高的優勢一覽無餘。

“娘娘寫信給晉陽王氏?”

“嗯。項文殊雖然涉及皇族宗室,但他在朝廷擔任官職,歸根結底還是朝廷的人。王若英則不同,她只是官員家眷,不是本宮屬下。本宮不便插手別人傢俬事,何況隨便動王家的人,容易風言風語,被魏黨利用。此事便讓王家自行處理。”

……

九江地區,潯陽城。

一名身穿郵差衣著,跨騎大馬的男子,匆匆騎馬入城。

潯陽城郵驛站內,許多穿著工服的朝廷吏員,負責拆分全國各地送到潯陽的信件,這些信件會先分門別類地歸納好,最後再由專人按批次送到收信人手裡。

要說他們郵驛站最喜歡送誰家的信件,那毫無疑問是九江大族,謝家的信件。

謝家人多,與外界的信件來往十分頻繁。

最重要的是,謝家有自己的配信人員,無需差役一個一個送信上門。對於這種一次送一大堆的大客戶,沒有人不喜歡。

“京城來信!”

跨騎大馬的男子在郵驛站院中翻身下馬,取下馬背上滿滿兩袋裝信的布兜,道:“有謝家的加急件,速速送到謝家人手中!”

很快,郵驛站中衝出另一匹馬,直奔潯陽城中的謝家據點而去。

謝家族地距離潯陽城有段距離,加上九江地區河道縱橫,如果走陸路送信,需要不斷切換陸道和水道,等信件送到收信人手裡,起碼得等一天以上。

為了儘快送達加急信件,謝家在潯陽的據點中,馴養了大批白鴿。尋常信件多等一天,加急的信件就用鴿子當天配送。

“謝家急信!”

“好!”

很快,一隻腳上綁了信紙的白鴿匆匆起飛,往潯陽城外,鬱鬱蔥蔥的河谷山林中飛去。

謝家族地。

一名清瘦的老頭蹲坐在竹林之中,竹葉沙沙作響,他手上編制不停。

老頭所編制的東西,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竹筐,尋常篾匠做的東西,賣不了幾個錢。

但老頭卻編得專心致志,興致盎然。

“少用了一根竹條,哈哈,這不一樣能做成筐嗎?”

老頭笑眯眯地看著竹筐,似乎對自己的作品相當滿意。

他每次編筐,都會嘗試少用一根竹條,來達到相同的效果。

起初這個法子進步很快,但是隨著竹條越減越少,編制竹筐的難度便越來越大。不過他就是喜歡這種追求極致的感覺。

每次進步一點,終能抵達極境。

一隻白鴿撲騰撲騰落在老頭腳邊。

清瘦老頭捧起鴿子,取下它腳上系的信件。

“原來是謝耘這小子,從前不都是普通訊件嗎?怎麼這次想起來用急信了?莫非京城有變?”

清瘦老頭取下信件後,徐徐展開。

一行行字型映入眼簾。

清瘦老頭的臉色,開始變得愈發凝重。

謝耘其實並沒有在信中寫謝晚棠的事情,畢竟涉及貴女,他也不好置喙。如果說貴女安好,等會謝家主脈的人來到京城,發現謝晚棠其實不是很“安好”,那他謝耘便遭殃了。

如果說貴女不安好,那問題就更嚴重了,畢竟貴女是在他手底下出事的,他逃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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