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一定要把我們的同胞接回來!」
「我希望如果有一天你成為了那七十三個同胞之一,成為了被犧牲品後,還敢這麼說。」
「再說了,東國現在的自救進度又沒有偏離計劃多少,真的不知道你這個罕見想表達什麼。」
「我之前開小賣部的,現在手頭有很多物資憑證,如果士兵的家屬遇到了困難,可以無償向我要,免費贈送!」
「我剛剛問護送我們遷徙計程車兵需不需要志願者,我什麼都能幹,只要能幫忙就行,他們都拒絕了,他們還說只可惜自己不是海軍!
所以想問一下,現在我們能做到什麼幫到國家嗎?」
「我翻牆發現島花那邊媒體在放狗屁,可以幫忙去澄清一下。」
「我奶奶看到這個訊息眼睛都紅了,一個人在自己的房間裡,憑什麼不打!就得打!」
「……」
岸本多臉都氣成炒過豬肝的鍋的鍋底色了。
不是——
島花這邊網路上在罵自己,怎麼到了東國網路,還是在罵自己!
而且前者只不過罵自己岸本狗賊!後者直接是岸本畜生了?!
情報部門又是怎麼回事,不知道篩選掉這些評論嗎!非要給自己看到!
“怎麼沒有人怪罪那一百個混蛋!他們不知道這麼做,是在降低他們所有人求生的希望嗎!”暴怒的岸本多說道。
代表人雖然知道原因,但沒有說話。
理性看待,這的確降低所有人的求生機會。
但東國人很早就證明了,他們並不是理性的,感性是構成他們很重要的一部分。
他看出來了一點——岸本多對於民族情緒的誤判。
岸本多遠遠的低估了東人對島花人的憎恨。
生者不能代替死去的人原諒罪人,生者也沒有資格代替死去的人原諒罪人!
這刻骨的仇恨,這百萬條性命的仇恨,東人憑什麼忘?
這是族群的恥辱,這是血與淚構成的傷痕,它就該也一直深深的刻在所有東人的心底!
在面對島花時,大部分東人,就會像現在這樣,‘不理智’的做出‘正確’的決定。
那些忘記恥辱的,想要也希望大家‘理智’的做出‘錯誤’決定的人,在這個時候也只能沉默。
哪怕自己這邊去幹涉、誘導,哪怕東國內部放任自己干涉、誘導,結局都不會改變。
想要風向產生變化,久攻不下,或者傷亡達到了一定的數量,才有可能出現。
但是這個變化,不過是東人會怨恨、疑惑為什麼打不下來,而不是去質問為什麼要開打。
——只恨自己不夠強。
而自己這邊呢?
首先,島花人總體上是不喜歡東人的,但是也談不上討厭。
曾有個問卷調查,島花人最討厭的國家,第一是棒抄國的那些棒子,第二是北毛,第三是薩瓦國,東國好像第四還是第五。
而且這只是討厭的情緒,和東人的憎恨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要是在東國做這樣的問卷,如果是‘討厭’,說不定棒抄可以和島花一較高下。
但如果是‘憎恨’這個關鍵詞,島花‘當仁不讓’。
這也正常。
島花有什麼臉面憎恨東國?
歷史上,他們自己的罪惡罄竹難書,即使已經刻意的‘修改歷史’,但這行為,只能減弱罪惡感罷了。
前人的仇恨由後人繼承,前人的罪惡也應由後人繼承,身為世戰的發起兼戰敗國,一個族群內,總是會有有良知的民眾,會感覺對世界虧欠,並厭惡戰爭。
此外,他們慕強。
他們慕強的人性,甚至讓他們最喜愛的國家還是飛鷹——當時五星上將麥克·阿瑟在島花的時候,受愛戴程度比天皇還要高!
所以他們的對東的討厭程度,在東國國力強盛之後,還要削弱了一點。
“岸本先生,”等臺上的岸本多再次發洩了一下情緒之後,他才開口勸說道: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從各個方面都要落敗,我不認為我們有繼續堅持下去的必要。”
岸本多的目光冷冷的看向了他:
“你什麼意思,是要我們還沒接戰就直接投降嗎?”
代表人低下了腦袋,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意思卻很明顯。
“我們的民族情緒也會被激發!到時候他們也得完蛋!”岸本多宛如魔怔了一般說道。
“島花決不能在我的手裡崩塌!”
“繼續動員我們的人!”
“玉碎!玉碎!”
“全部給我動起來!”
這章被修改了一下,湊合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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