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人的聲音越來越高昂,越來越高昂,逐漸震耳欲聾!振聾發聵!
宗子巖嘴巴微張,大腦似乎空白,耳朵裡還在迴盪著那位東人的聲音,一字一句,戳在了他的心頭。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他覺得自己身體裡的血液,正在沸騰,正在洶湧的燃燒。
他用拳頭奮力的擊打著大腿,他現在很想站起來怒吼,但是又怕影響到這個場合。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除了怒吼之外,還能說什麼。
這件事好像和他無關,又好像和他息息相關。
身為在島花居住過一段時間的東人,他很清楚島花在這上面的累累罪行。
同為帶來大戰的國之一,島花和意只國不同,意只國完全承認自己的罪行,並用數代人在還罪,領頭羊更是曾當著面對世界的鏡頭,以下跪表達自己的歉意。
他們至少是有態度的。
而島花呢?這個有小禮而狗屁大義都沒有的國家,他們是怎麼做的?
他們篡改過去!他們扭曲事實!想要將自己的罪行,淡化成無!
他們在給年輕一代看的教科書裡,是這麼書寫的——和東過往的爭鬥,是東率先動手,而他們卻是被迫捲入的!
更無恥的說道,他們本想用和平的方式解決,但是是對方讓這件事加劇,演化成了過去發生的那樣!
他們對於慘無人道的行為,在教科書裡只有一句話——“出現了很多的死傷者”。
而這個‘很多’,在他們的‘精密計算’下,大概高達千八百個人,甚至更少!
他們還將那些被迫下海的婦女們正當化,將祭|祀大罪之人正當化!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無恥之行!
這個世界不該是這樣!
“這不可能!這些要求,我們絕不答應!你們根本就沒有好好談判的想法!”有人直接拍桌而起,並不是相川亮木,而是他身邊的另外一個島花人。
宗子巖雖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清楚他,屬於島花人裡的極端派,也是貫徹那些行為,最堅定的支持者。
“我去你媽的!”宗子巖忍無可忍,但咬著牙齒,強行壓低聲音,輕聲說道。
——他怕自己大聲,會給臺上的兩位東人添麻煩。
“沒有好好談判想法的,是你們吧!”東大使也站了起來,眼神裡隱藏著怒火與憎恨。
大使身邊的東人,將大使拉回了位置上,看著對面說道:
“這就是我們的要求,不,這甚至算不上什麼要求,這是伱們身為一個正常的人類,本就該去做的,是你們的義務。”
“我們只是讓你們去更正你們的錯誤。”
“這兩個要求,我們都不會答應!你們東方提出一些雙方都能接受的提案!欺人太甚!不要痴心妄想!”站著的極端派依舊在大聲的喊道:
“否則我們寧願繼續這場爭鬥,和你們——”
“那這場談判就到這裡,再談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東人點了點頭,直接大聲的打斷了對方的說法,神色平靜,“希望你們島花方清楚一點,要求在這裡會面的,是你們島花,不是我們東。
痴心妄想,欺人太甚的,也是你們島花。
我們並不介意繼續這場保衛戰。
那些社廟,由我們親自摧毀好了。”
“誒誒——,是我們這邊一時之間沒控制住情緒。”剛剛一直沉默的相川亮木,這個時候開口道,扭頭看了一眼極端派,對方這才嘴裡碎碎念著辱罵的話語,坐了下去。
相川亮木這才繼續說道:
“只不過東方提出的請求,的確有一些不太合理了,我們並沒有什麼所謂的修改過去,扭曲事實的行為,請問東方是否有什麼誤會呢?我們是否可以……”
“不存在誤會,也請相川先生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東人依舊平靜,再次強勢開口,打斷了相川亮木的發言:
“這就是我們東方的要求,這對你們而言並不難辦,並且本就是你們應該做的。
而且完全不影響你們度過天災紀元。
我們不會在這個要求上做出任何讓步,這是我們關於這場談判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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