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真人來我兒喜宴之上,老夫心中不盡歡喜,剛剛手下人做事唐突了真人,還望見諒。”
趙大老爺來敬酒水,旁側的乃是一喜氣洋洋的新郎,面上掛笑,熱情洋溢。
曹空端起桌上酒,與其共飲,餘光掃視那喜氣洋洋的新郎,察覺到了一縷異樣氣息,很淡,卻有,可名之為妖氣。
趙大老爺見曹空舉手投足皆淡然,心中道:‘果真不凡。’
也不提先前那字的事,便邀曹空入主廳之中,連同雲松道人三個和那個老者,也被一同邀進去。
確是豁達之人。
主廳之中,大多是趙家親人長輩,他們也聽了堂前的事,時不時的將目光打量在曹空身上,想要看出道人有何端倪來。
有人心中竊竊道,‘也沒什麼神異的,也就是模樣有些俊。’
後有一道道熱菜端上,大魚大肉,鍋氣十足,既是主廳,上的自然是最快的。
不多時,菜餚滿桌,大家紛紛動筷來吃,八月光景,一場飯下來,吃的既是酣暢淋漓,又是大汗淋漓。
身處曹空旁邊的雲松道長感覺不對了,怎麼身旁的道者身上不見熱汗啊。
開口道:“道友好修持,如今這麼熱的天氣,身上竟不見有汗。”
一桌子的人也看來,紛紛感到驚奇,開口詢問,後被曹空搪塞過去。
又有新郎前來敬酒,走路之間,一瘸一拐,應有腳疾,但目光明亮,笑著圍桌敬酒,漸漸的酒氣滿身,看樣子是真的高興,應是娶到如意之人。
期間,那趙大老爺還又來一趟,問曹空及雲松道人幾人夜宿何方。
當得知幾人於城中無落腳地的時候,更是熱情相邀,雲松道人也是意動,畢竟路途不近,能若住上一宿第二日再回顯然更好。
曹空也笑著答應。
喜宴漸散,桌子上菜餚雖多,卻也被打掃的一乾二淨,就算有剩的,也被人厚著臉皮裝著帶走。
新郎則在一片喧鬧聲中,滿面通紅的去入裡屋,裡面是在獨守的新娘,喜宴之後,當是洞房花燭夜。
曹空和雲松道人幾人則被邀至趙府的一處偏宅,那老者倒是不知何處去了。
有人於前引路,正是先前接待的趙三。
待來至房間後,趙三面色躊躇,最後咬牙來至曹空面前:“道長,真人,先前是我說話有些衝,非有意之舉,還望見諒。”
說著,就深深的鞠個躬。
曹空奇怪道:“你有何過之,不過是正常接待罷了。”
趙三聞言,面色緩了下去,知真人大量,心中輕快不少,不復再言,作禮離去。
如今酒足飯飽,倒是思動,八月炎熱,雲松道人幾個都坐在門外乘涼,曹空也於其中。
恰此時,府中養有黑狗,黑狗狂叫,顯得異常焦躁。
黑狗有靈,這非正常之舉。
曹空也望向一處,正是新郎新娘新婚之屋,那裡的妖氣,漸漸濃了。
眺目遙望,便見窗扇之下,有影子曳動,非人之影。
‘不對,有妖邪作祟。’曹空心中敏銳,又念那趙老爺一身和氣,且相邀留宿的善意,便邁步而去。
僅是一個晃身,便有一陣風掠過。
守正道士打眼一看,嚇了一跳,剛剛還在自己旁邊的曹空怎麼不見了。
不過是瞬息之間,曹空已然來至新房之外,有淫邪之音傳來。
“夫人可願與我同席共枕否?”
只是還未待曹空有所行動,便聽見屋中傳來一聲冷哼,有熟悉的氣息逸散,是香火氣。
‘是白日裡那自稱城隍的老者。’曹空驀然心道。
“孽畜!”
“嘶!”
屋中有吃痛的嘶吼之聲,但見窗扇驟然破碎,一黑影從中掠出,面色猙獰,乃是一狐狸,身上妖氣升騰。
曹空見狀,未有猶豫,口吐一青劍。
此為木劍,吐出的一剎那,天上南方七宿降於星力,遂以木生火,劍身宛如附有一團赤紅流螢,如同一隻火紅飛鳥,向那妖狐斬去。
隱霧山上修九年,二十八星宿之劍中,東西七宿盡被曹空所掌,鑽至小成,更是藉此窺得金曜木曜之劍。
故而現今若有習劍,便是以木劍行南方七宿之劍,以金劍行北方七宿之劍,以求將這天之四靈皆掌握至小成的地步。
曹空有所預感,這二十八星宿之劍若皆被他掌握,恐怕會滋生出不小的玄妙來。
咻!
木劍攜火焰飛去,那妖狐目眥欲裂,嘶吼一聲,不知使了什麼法子,渾身氣息瞬間萎靡,宛如一支離弦之箭一般彈出。
曹空眸光不減,若讓這妖狐逃了,那他這麼多年豈不是白修了?
果不其然木劍攜侵略之勢,快到了極致,一下子便穿那妖狐而過,無窮的烈焰燃燒著他的體魄,讓其痛苦嘶吼。
又見一陣煙霧釋放開來,其中顯化一人,乃是白日老者,他面容驚奇的看著此幕,心中不由得對曹空更敬三分。
“謝過真人出手相助,真人好手段,老夫姓宋,乃是此城城隍。”
宋城隍向曹空稽首作禮,曹空還禮。
便是這舉動之間,那妖狐已被燒了個焦黑,痛叫連連,一雙眼睛更是怨毒的盯著曹空和城隍,而後也不知施了什麼法,竟有黑氣渺渺而升。
宋城隍驚道:“這野狐狸,哪裡來的出魂之法。”
說著雙手連連掐訣,引動香火之氣,其上附有民之願力,玄妙異常,可驅邪鎮魔。
但到底是慢了半拍,只見黑氣凝聚常人看之不見的陰形向宋城隍撕咬而去。
尋常妖怪,縱然懂得出魂之法,又怎得長久,且劣性不減,身死之後不欲讓這個壞他好事的宋城隍好過。
宋城隍面色難堪,倒不是怕,好歹是一大城城隍,香火頗盛,法體不凡,只是這妖孽來的太快,若是實打實捱了一下,他也絕不好受。
可當妖狐魂魄撞至宋城隍身上的那一刻,便見其身上忽有金光綻,妖狐魂魄發出一聲常人聞之不見的嘶吼聲,痛苦至極。
想要慌忙逃竄,可此刻宋城隍法決已掐好,香火之力如同鎖鏈一般將妖狐魂魄牢牢束縛住,但其一張老臉也是錯愕,思之不通。
曹空面色古怪,他怎麼感受到了自己的太乙金光咒之力,而後面露恍然。
宋城隍一手拽動手中的香火鎖鏈,鎖鏈困住妖狐魂魄,萎靡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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