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天師看向曹空,而後竟稽首而拜。
“道統至寶遺失多年,以至於我正一道傳承有缺,今感道友之恩,望道友且留龍虎山數日,待我等將至寶奉還天師殿後,定來拜謝道友。”
曹空笑道:“諸位道友,迎還宗門之寶事大,你等且去,我於這龍虎山上閒逛一二便可。”
張明德搖頭道:“這怎麼行,曹道友有恩與我正一道,不可輕怠。”
說著,張明德又道:“師兄,可否讓曹道友入朝元宮中。”
此話乃是對當代天師而說。
張天師沉吟片刻,又見曹空道骨仙姿,感其一身清氣,道:“也好。”
“這般,我等去還道統至寶於天師殿中,我讓小輩領這位曹道友去朝元宮。”
張明德喜笑眉開:“善。”
隨張天師略有歉意的看向曹空,“抱歉,怠慢了道友,道友且於此地等上一會,我已傳音喚人來。”
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塊玉質令牌遞給曹空,“此物乃是進入朝元宮的憑證。”
曹空接下令牌,心有好奇,有心想問,但見這群道人眼底的急切,便道:
“無妨無妨,諸位且去便是。”
說著,一群道人風風火火的走了,該沐浴的沐浴,該焚香的焚香,事關道統根本,不可不重視。
於是獨留曹空一人於天師府前獨立,閒來無事,便眺望風景。
如今天晚近黃昏,夕陽西下,如火如血,照的紅霞漫天。
漸漸的,夕陽再下,頂上天穹自東向西,呈現漸變之色,東邊昏暗冥冥,可越近西邊,卻越是如夢似幻。
霞光似紅非紅,似藍若青,粉中露白,溫柔無限,夢幻無限。
曹空凝目而望,心神不知覺的沉浸其中,天地何等瑰麗,天地之景又何等美麗。
忽的,有一腳步聲將曹空驚醒,竟是兩個小道士,看上去十一二歲,靈秀獨具。
“遭了,天師爺爺傳音太匆忙,我又走的太急,拿的燈籠裡的芯子已快燃盡,朝元宮離這還遠,待會行路就難了,你的燈籠還夠不夠用。”
另一個小道士望著自己的燈籠,笑道:“我的還行,應能燃一段時間,不怕。”
漸漸的,腳步聲漸近,兩個小道士隱約間看到了天師府前有一人影,便高聲問道:
“可是天師爺爺說的道長。”
“正是,我名曹空,不知兩位小道童該如何稱呼。”
兩個小道士漸漸走近,向曹空施了一極為周正的禮,道:“我叫仁清,他叫仁靜,奉天師爺爺之命,帶道長去朝元宮。”
說著,兩個小道士便在前方帶路,一路上毫不怕生,拉著曹空問東問西。
“道長哪裡人啊,道長今年大多了,道長會法術嗎。”
“我是隱霧山人士,年歲嘛,已然近百,至於法術,自是會那麼一點點的。”
曹空覺兩個小道士童心有趣,也樂得與其對談,亦問了朝元宮是何。
“朝元宮啊,據說是當年我家祖師和道庭群神去拜元始天尊,感仙道氣象,故而繪作一壁畫,名為朝元圖,又託夢賜下,
故我天師府為其修了一座道宮,將壁畫存於其中,以添作底蘊,據說觀之有好處。”
“你們看過嗎?”
兩小道士紛紛搖頭,繼而又興奮道:“天師爺爺說了,這次我倆可以和道長一同進去。”
說著,仁清忽的哎呀一聲,手中的燈籠已徹底黑暗。
“完了,道長,就剩仁靜手中的燈籠了,我們走的時候可要小心點。”仁清苦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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