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金角童子和曹驤聊煉丹之術聊的火熱,便明白這金角童子應是不喜修行之道,而多擅煉丹乃至於神通術法。
想來也不足為異,畢竟是老君童兒,且丹藥,法寶皆不缺,便是有什麼事,自有老君來護。
便讓其和曹驤多處,他倆聊起煉丹之術的時候,金角童子倒是眉飛色舞,頗有種前輩授道後生的得意感。
別說,他倆還聊的極挺投緣。
一個是天上出身赤子心,人情世故眼力皆不缺。
一個是久居山中赤子心,所言所行皆出於誠。
曹驤知金角厲害,金角知曹驤真誠,非是因為他身份,而是其煉丹之術,故心中喜悅異常,甚至開始稱兄道弟,引以為好友。
於是一場酒宴,吃的是眾人皆歡。
“金角師弟,不若就在我這隱霧山中住下,一人遊歷多有無趣,他日我讓曹驤同你一起。”
金角童子思忖片刻,笑道:“多謝師兄,那就煩嘮了。”
說著,金角童子道:“師兄可有紙筆。”
“有的。”曹空翻手間,便現出了筆墨紙硯。
金角紙筆揮墨,洋洋灑灑寫了幾千大字,又吹上一口氣,墨跡頓幹,奉於曹空面前。
“師兄,神道妙用亦多,我雖不曾修卻也知些微末手段,這是兩篇法門。
一是可凝香火之氣,於泥塑金身之中,乃至於泥塑法寶增其神異,不過具體神異非是由己身決定,而是取決於你在眾生眼中的形象。
二是,可讓那幾只狐狸,聽到香火之願,只需師兄以神意繪符,印於他們心間便可。”
曹空一笑:“倒是慚愧,收了金角師弟這份禮。”
金角童子嘿嘿一笑:“說到底,還是我先衝撞了師兄,再者幾篇法門算不得什麼。”
曹空也不推脫,將此情記在心裡。
“師兄不必在意,幾篇法門罷了,算不得什麼,嘿~這些日子還要勞煩師兄照顧。”
金角童子渾不在意的說道,幾篇對他而言不值錢的法門,和太乙救苦天尊親傳弟子的好感,兩者之間如何取捨,他還是拎得清的。
而後又見曹空在接過那法門後,微微凝眉,似揣摩其中奧妙。
道:“師兄,這兩門法門我聽人說,雖算不得難,卻也需些······”
話未說完,便見曹空執毛筆,蘸硃砂,凝白日所感香火合以神意與道炁,落於黃紙,一氣呵成寫了四道符籙,恰是聽香符。
而後微笑道:“確實不算難。”
金角童子聞言沉默,以他久在天上做事的機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去回。
因為這番話,雖說沒毛病,可怎麼聽起來總讓人心裡不舒服,乃至於有些自卑啊。
遂吹了一口氣,明庶風起,便見風吹四符,隨風入夜,潛入正在匯聚一洞,商量著該如何去幫曹山主施德行善的四隻狐狸上空。
而後,四符無火自燃,化作點點靈光,悄然無聲的沁入四狐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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