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
“更像是一個設定好的機器，每一步，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按照固定的程式……”
就在吳嵐思考之際，面前電腦上的監控畫面中，
原本一動不動的寧風，動了！
一身西裝，猛然向後側過頭，微微抬起，看向了電梯內唯一的監控攝像。
眼神彷彿能夠跨越時間，與監控背後的人對視！
就好像……
“他知道我在看？！”
這一刻，吳嵐慌了。
寧風的種種行為，讓她心中出現前所未有的強烈恐慌。
那是一種，無論你提前做了多少準備，留了多少後手，都無法逃脫對方計算的無力和絕望！
一時間，吳嵐回想起幾天前，羅晨發生車禍的錄影。
掉落的鉛筆，嗆住的路人，雙層大巴，墜落的玻璃……
那一場事故，不也像極了經過縝密計算的產物？
但她卻並未，將電梯間內的姓‘馮’的，與殺死羅晨的那人聯絡起來。
只因為，眼神不同。
此時的寧風，眼裡只有平靜，沒有猩紅的殺意。
若不是種種行為，更像是來公司上班的中年社畜。
沉默，寡言，麻木。
下午，5點59分01秒。
叮，
直通頂層的VIP電梯門開啟，寧風緩緩走出。
“馮先生，這邊。”
吳嵐的助理早已經等候多時，彎腰伸手，引領著寧風前往會議室所在。
一路，寧風眼神不由察覺的瞥向四周拐角處。
五指在背後敲擊，周圍一切，即便是盲區，也盡收感知之內。
“左後方三個，正前方兩個，逃生通道那還有兩個，會議室門口一個。”
“不愧是吳嵐，怕死得很。”
寧風心中冷笑連連，對方以為萬無一失的佈置，早已經暴露無遺！
但很可惜，即便今天羅氏集團所有的異能者，盡數集結於此，也毫無用處。
只因為，吳嵐死時，他不會在場。
“等一下。”
會議室門口的高大安保人員，攔下寧風，不由分說，上前摸索搜身。
“可以了。”
話音落下，伴隨著吱呀一聲，會議室沉重的大門被推開。
寧風徑直走到裡側落地窗前，
“吳小姐，初次見面。”
“說吧，殺死羅晨的人，到底是誰？”吳嵐從座椅上起身，但全程與寧風保持著兩步左右的距離，全身緊繃，十分警惕，
“你怎麼會知道他的下一個目標？”
“在那之前，我想告訴你一些，更有意思的事。”寧風沒有理會對方的質問，
低下頭，抬起右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腕錶。
時間來到，下午6點01分22秒。
“你聽說過，意外公式嗎？”
寧風眼底，古井無波，臉上帶著笑意，像是慈祥的長輩，在講述睡前故事一般。
“一個將全世界範圍內，無論人，還是物體，都納入計算的一個，死亡公式！”
“據統計，每年死亡的人數中，意外死亡只佔不到十分之一。”
“在所有人的認知中，意外事故，代表了偶然性，代表了極低發生的機率。”
“而意外公式，則可以將任何時間，地點，人物，以連鎖反應，蝴蝶效應的方式，串在一起。”
“讓偶然，成為必然！讓低機率，成為百分之一百！”
“簡單來說，可以讓任何人，以意外的方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