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這希望很渺茫,但也值得他去碰碰運氣。
一旁的青松,聽到外人如此推崇自家太師叔祖,心中也是無比自豪。
不過一想到松元節將近,他不禁又有些頭疼。
當初松鶴道人力壓群雄之後,雖然奪得了醫道魁首的稱號,但也算是惹來了大麻煩。
在他遊歷天下之後,赤松道宮更是成了那些名醫國手們集火的物件。
尤其是這十餘年來,道宮中的醫道宗師坐化,所以醫道比鬥次次慘敗,至今已經不知道輸了多少靈藥出去。
最要命的是,道宮之中培育的靈藥越來越少,已經快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了,叫他如何能不發愁?
此時,不知為何,青松忽然想起了那個山道之上碰到的年輕人。
若這個少年真是太師叔祖的弟子的話?那麼今年的比鬥豈不是有轉機了?
想到此處,青松忽然自嘲一笑,暗罵自己這是在想什麼美事?
這林憂比他也大不了幾歲,就算得到了太師叔祖的醫道真傳,又怎麼能比得過那些名醫數十年的積累呢?
想得正出神,他忽然覺得肩膀被重重撞了一下。
只聽見面前倒地之聲響起,隨即便是一陣破口大罵。
“哎呦喂!遭了瘟的臭道士,你走路沒長眼睛啊?”一個身形瘦削,留著八字鬍的矮個男人,揉著自己的腰,對青松罵道。
青松有些發懵,連忙上前攙扶,口中不住道歉:“這位大哥,對不住!對不住啊!小道剛剛想事情有些出神!這裡給您道歉了!”
他這一攙扶不要緊,那男子眼中精光一閃,就勢一把將青松扯住,把他也給拉拽到了地上。
青松只覺得一陣巨力傳來,自己毫無抵抗之力地就吃了一摔,就連身上的包裹也摔落了出去。
“哼!臭道士,今天要是沒個五十兩銀子,爺爺跟你沒完!”那人一把揪住青松的衣領,口中罵道。
這時,張年康一把推開男子,將青松扶起,出言呵斥道:“哪來的瘋子?青松道長都已經給你道過歉了,你還想訛詐不成?”
那男子嘿嘿一笑:“訛詐談不上,兩位撞了我,總不能什麼都不賠吧?若是沒有銀子,我今天就和你們耗在這了!”
張年康冷哼了一聲,厭惡道:“似你這般無賴,真該拿去官府問罪!”
隨即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就要丟給那男子,打發了他去。
青松見狀,立刻急道:“張公子,萬萬不可!他這擺明了是訛詐!怎好給他銀子?”
說完,便要伸手去搶回來。
不料卻被張年康先一步攔住。
張年康不動聲色地挪動腳步,擋在青松身前,安慰道:“青松道長,我們稍後還要去拜訪那位江先生,如何好在這裡與這等市井無賴糾纏不休?不過是些許銀錢罷了,就當是賞他的了!”
此時周圍已經聚起了一些人,正指指點點看著熱鬧。
張年康見狀眉頭一皺,暗自使了個眼色。
那矮瘦男子會意,趁著青松視線受阻,從懷中飛快地取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布包,將地上的布包順勢調換。
他出手極快,即使是周圍圍觀的群眾,也沒有人一個看清他的動作。
做完這一切之後,男子方才罵罵咧咧地扭頭離開。
人群之中,一個白衣男子,正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
當張康年提到江先生之時,他眉頭陡然一挑,臉上露出了一個饒有興趣的表情。
隨即身形一隱,同樣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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