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曦月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道人,越看越覺得對方神態飄逸,氣度不凡,就連自己的父親柳子初都有所不如。
此人氣質不同於父親的儒雅,而是一種超然脫俗之感。
就像是雖身處世間,卻又獨立於紅塵之外。
據說有些武學修行到極高深處,能夠返老還童,駐顏長壽,說不定眼前的道人就是這麼一個“老怪物”。
她腦中思緒萬千,不過還是立刻上前躬身道歉:“師兄口不擇言,衝撞了前輩,曦月在此代師兄道歉!還請前輩原諒!”
說話間,身邊的幾個護衛,已經將滿臉驚恐的張年康暫時按下了。
護衛首領則是抽出佩刀,一臉戒備地看著眼前的道人,口中斥道:“妖道!你可知這位公子是何人?怎敢如此?”
他放出身上氣勢,一身氣脈圓滿的修為,壓得四周草木都是一陣晃動。
本以為在他如此強大的氣勢下,這個年輕道人會支撐不住。
卻沒想到,他引以為傲的一身真氣修為,在對方眼裡,竟像是清風拂面般毫無威脅。
只聽道人恍若毫無所覺,依舊揹著竹簍,就連衣角都未有半分凌亂。
他彷彿視眾人如無物一般,帶著白狐就要轉身離去。
臨走之前,搖頭對眾人說道:“這白狐是貧道的道友,可不是你們隨意買賣的物品,這赤松山不歡迎你們,你們就此走吧!”
護衛首領聞言大怒,當場就想持刀砍去。
可未等動手,就被一旁的柳曦月及時攔住了。
護衛首領,一見攔住自己的是柳曦月,頓時不敢造次。
他可是知道這位柳小姐,不但是月白書院院長的獨女,更是自家公子的愛慕物件。
如果自己得罪了她,府主都不會輕饒自己,於是只好退到了一邊。
柳曦月再次上前致歉,問道:“這位道長,不知如何稱呼?剛剛張護衛他也是關心則亂,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此事是他們幾個有錯在先,所以柳曦月將姿態放得很低。
“貧道玉晨,幾位請回吧!赤松道宮不接待諸位!”
林憂說完,便轉身離去。
他本在山中採藥,感應到有一隊人進山,便順帶過來檢視檢視情況。
沒想到張年康剛一見面,就打起了白漪的主意。
他先前聽青松講過此人做局坑騙他的事情,所以並未出手阻止白漪出手教訓他。
當然,他現在正要回去煉藥,也沒什麼興趣再和這些人糾纏。
柳曦月聞言,卻急忙追了上來,追問道:“玉晨道長是赤松道宮弟子嗎?我等今日上山,是為致謝而來,道長為何說道宮不歡迎我等?”
她見眼前道人態度冷淡,心中疑惑不解,於是連連追問。
林憂哂然說道:“姑娘想必就是月白書院院長之女吧?你何不問問這位張公子,前兩日對青松做了什麼?”
“道長認得我?剛剛此言何意?青松道長怎麼了?”柳曦月愈發疑惑,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一旁的張年康。
張年康此時,已經恢復了正常,聽聞此言之後,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
他心中明白,肯定是姓江的已經將真相告知給了青松,所以現在赤松道宮眾人,已經知道了他做下的事情。
此刻見師妹看向自己,頓時心中五味雜陳,不知如何作答。
片刻之後,他打定了主意,此事絕不能承認!
姜懷昨日正好已經被二叔滅口,此事現在是死無對證,無法證明!
當即便開口說道:“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在!年康與青松道長一直相談甚歡,不知道長何出此言?”
林憂聞言,頓時停住腳步,用一種奇異的目光打量著張年康。
張年康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不由問道:“道長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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