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州大旱,蘭州水災,袞州的拜月教徒又再次現世?這是天下大亂之象啊?”他難以置通道。
然而張宗承卻是面色沉靜,喜怒絲毫不形於色。
等自家侄子稍微平靜下來,這才悠悠開口道:“你從中看出了什麼?”
張年康一愣,隨即開始皺眉沉思。
許久之後,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機遇!”
張宗承聞言,眼中微微露出一絲讚許的神色。
他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如今天下奸佞當道,如我這般受困於奸佞的官員不知凡幾!皆是空有一腔報國之志而無所施展!”
“但正所謂,大亂之後方有大治!如今天下將亂,正是我輩中人,建功立業之時!”
張年康聞言,有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張宗承負手而立,說道:“威靈王賢德,如今準備肅清朝中奸佞,為天下撥亂反正!如今大事已近,這也是我們張家的機會,成為王候敗為寇,就在這幾年之間了!”
他書案之上的那些機密文書,大多都是威靈王派人送來的。
不然就算他是一府之主,也斷然接觸不到這些絕密的資訊。
張年康被自家二叔一番話,說得是熱血沸騰,恨不能當即便跟著二叔舉兵造反。
這時,書房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之聲。
“府主,屬下有事稟報!”
“進來吧。”
張宗承淡淡說了一句。
能被允許到書房奏報事務的,都是他的心腹,因此他也不怕剛剛的話語會被此人聽到。
得到應允之後,門外之人便推門而入。
“府主,剛剛柳曦月劉姑娘,從赤松道宮回來了,正朝張家而來。”來者正是暗衛統領,恭恭敬敬地稟報道。
張年康面色一喜,連忙問道:“曦月回來啦?她人在哪裡!我要去接她!”
“哼!”
一聲冷哼驀然在書房內響起,如寒冰般刺骨。
也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潑下,澆滅了他心頭的火熱。
他知道,這是二叔有些動怒了。
“如此浮躁,怎成大器?”
果然,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聲毫不留情的斥責。
暗衛首領把頭深深埋下,儘量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一些,不敢抬頭去看場中的情形。
張年康更是不敢多言,像是個鵪鶉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你先出去吧,等柳曦月上門,先將她帶到客房安置,另外讓廚房準備一桌酒菜。”
張宗承說完後,揮了揮手,讓暗衛首領自行離開。
後者如蒙大赦,連忙跑了出去,臨走時還貼心地為張年康帶上了房門。
他轉過身來,又是毫不留情地對侄子訓斥道:“一個女子而已,相較於宏圖霸業而言,又算得了什麼?你難道就這麼點志向?”
張年康低頭說道:“年康知錯了!我也是想早日娶回師妹,好為二叔的大事盡一份力而已!”
張宗承聞言,又是冷哼了一聲。
自己這個侄子什麼德性,自己再清楚不過,不過誰讓張家就這麼一個後人呢?
他淡淡開口:“若是按照原計劃,確實可以讓你慢慢追求此女,但現在卻是不行了!眼下大事已近,你必須馬上將其拿下,方才能對大事有所助力!”
“可是,師妹雖然對我有些好感,但也還沒到那個地步!”張年康苦笑道。
“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只要讓她懷上你的子嗣,就算是柳子初那老匹夫不同意也無可奈何!”張宗承淡然一笑。
“這……”張年康聞言,也是有些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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