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金屬摩擦般的嗡鳴之聲,與山間狂風的呼嘯之聲碰撞在了一起。
那些黑雲般烏壓壓一片的蟲豸們,頓時被這股力量衝地七零八落,原本的氣勢洶洶的架勢,此刻也全都凌亂了。
“原來道友是風道修士,倒是少見!”
六瘟道人見狀輕輕一笑,絲毫沒有對蟲雲潰散的擔心。
剛剛的蟲雲,也只不過是他的試探手段罷了。
不過既然是他六瘟真君出手,即便是試探的手段,這也絕非如此容易就可以對付的!
果然,那些細小蟲豸很快就相互勾結抱團,抵禦著狂風的襲擊,甚至還想張開顎牙啃食狂風,兇殘之性可見一斑。
林憂見狂風與蟲雲糾纏一處,暫時難解難分,便也沒有理會,而是打量著六瘟道人。
然後淡然問道:“你是何人?為何來犯赤松道宮?”
六瘟聞言哈哈一笑,說道:“本君乃當朝國師座下六瘟真君是也!至於為何來此,等你勝過我的這些瘟蠱飛蟲,本君自會告知!”
言罷,天空之中的蟲豸,頓時變得愈發狂暴起來,完全不要命似的往林憂所在的位置衝去。
然而,還沒等衝到他的近前,就已經被風靈全部絞殺一空了。
林憂紋絲不動,仍舊佇立崖頂,靜靜望著對崖的六瘟道人。
風靈藉助道場之力掀起的罡風,就連大宗師也要鄭重應對,更何況是一些小小的蟲豸。
六瘟本想看林憂狼狽應對的模樣,卻沒想到對方卻連衣角都不曾凌亂,如此輕描淡寫地解決了自己的瘟蠱飛蟲,一時間也有些吃驚。
繼而,他的臉色微微陰沉下來,心中生出了濃濃的殺機。
天地間正值末法時代,資源有限,眼前此人表現的越是不俗,就越是該死!這是長生之爭!
不過他生性自負,剛剛雖被打臉,卻也信守承諾。
於是便將自己路上遇到那個道人的事情,包括其是如何奉命挑唆的,全都告訴了林憂。
林憂聽完之後,卻並無動容,反而皺眉問道:“你自江州而來?”
六瘟聞言,挑眉笑道:“不錯!那又如何?”
“江州的大疫,可是與你有關?”林憂再度問道。
他剛剛從那些瘟毒細蟲身上,覺察到了一股病疫之氣,再聯想到六瘟所說的江州之事,頓時心中生出了一種猜測。
那就是江州的瘟疫,是此人故意製造出來的!
此時的六瘟聞言,嘴角邪笑,不由得頷首道:
“我本以為你會是同道,沒想到卻也仍舊受困於世俗觀念的束縛,不過些許凡人而已,本也就難逃生老病死之厄,本君只是略微加快了這個程序而已,這又有何妨?”
他這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但言語之中無不充斥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將自己與凡俗徹底割裂開來。
然而林憂豈會被這種詭辯所迷惑,雙目漸漸變得冷然。
就連四周的狂風之中,也彷彿帶了絲絲的肅殺之氣。
六瘟見狀,不由失笑道:“不過是區區一個風道修士,還真拿自己當成一回事了?你不是同情凡人嗎?本君便直接告訴你,此刻正有兩萬名疫民,正在本君手下的驅使之下朝著金華府城而去!你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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