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孃的獸耳娘圖鑑!
羅安憤憤地丟在地上。
片刻後,又默默地撿了回來。
羅安板著臉將其塞入裝起來,堅決不能讓這種骯髒資源流入市場禍害百姓,這份痛苦還是由自己承擔,帶回家好好批判批判。
“羅安。”
這時身後突然傳出一道聲音。
羅安渾身一激靈,心虛的魂兒差點飛出來!
幾乎是本能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假裝閱讀,同時轉身,臉上堆起一個僵硬到近乎抽搐的微笑。
來人正是同僚劉煜。這位玄妙境初期的武夫,生就一副與年齡極不相稱的滄桑模樣,性格耿直,嗓門洪亮,面容粗獷得如同刀劈斧鑿。明明才二十六七的年紀,那副尊容卻硬是撐出了四十好幾的少年老成,堪稱衙門裡一株早熟的老苗子。
除此之外,他更是上司陳見波的鐵桿心腹。
“原……原來是陳哥啊,”羅安乾笑兩聲,試圖轉移話題,“劉哥也來……看書?”
羅安卻沉默著,目光卻落在羅安手中拿著的書本上,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好你個羅安!”
“你竟然偷偷學習這種東西!怪不得!怪不得花蕊夫人都被你搞壞掉了!”
花蕊夫人壞掉了?關我屁事!我學什麼了讓你這麼激動?
羅安一愣,茫然地順著劉煜的目光低頭。
手中書封上,《房中秘術》四個大字,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進他的眼球。
艹!
這藏書閣裡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羅安一下將手中的書本丟出去,強作鎮定道:“春、春哥你在說什麼?我……我聽不懂!”
誰知羅安動作比兔子還快,一個箭步上前,將地上的書本撿起。用袖子擦拭著封面,嘴裡還嘖嘖有聲地埋怨:“年輕人就是毛毛躁躁!不懂愛惜!”
他板著臉,一本正經地教訓道,“這種書……水太深,你把握不住!還是交給哥來保管吧。”
說著,將書本放入懷中。
“……”羅安眼角狠狠抽搐了兩下,看著對方那副捨己為人的凜然模樣,一時竟無言以對。
羅安沉默片刻出聲說道:“劉、劉哥!你剛才說……花蕊夫人?她到底怎麼回事?”
劉煜咂了咂嘴,用一種“小老弟你還嫩”的調侃語氣道:“嘖,怎麼還跟哥哥這兒裝清純呢?昨晚花蕊夫人壞掉那檔子事兒,今兒個天沒亮就傳遍整個鎮妖司了!你小子……真人不露相啊!”
他用力拍了拍羅安的肩膀,眼神裡充滿了後生可畏的驚歎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看著風吹就倒的樣兒,沒想到骨子裡這麼牲口!居然能把花蕊夫人折騰得洪水決堤、潰不成軍……嘖嘖!”
老哥我縱橫情場數十載,一直以為咱鎮妖司裡,此道魁首捨我其誰?萬!萬!沒!想!到!你小子才是天賦異稟、深藏不露啊!”
“什麼玩意兒?”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
“這他媽誰在造老子的謠?憑空汙人清白!我昨晚是去!除!妖!的!”
“陳頭兒親口說的。”劉煜聳聳肩,一臉鐵證如山你認了吧的表情。
他在放屁…羅安很想這麼說,但話到嘴邊還是說道:“我那是除妖!你們……肯定誤會陳頭的意思了!”
“懂~都懂~”劉煜拉長了調子,臉上瞬間綻放出一個極其油膩、內涵豐富的男人都懂式笑容,甚至還猥瑣地擠了擠他那雙早熟的小眼睛。
“放心!哥嘴嚴得很!這事兒爛在肚子裡,絕不外傳!”他拍著胸脯保證完,像是才想起來正事,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布包,隨手拋給羅安。
“喏,差點忘了。這是陳頭兒讓我捎給你的玩意兒。”
你懂個屁!你懂個六!
羅安只覺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這天大的冤屈和黃泥巴掉褲襠的感覺簡直讓他窒息。
然而,當他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在劉煜拋過來的那個小布包上時,那口幾乎要把他憋死的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說白了,巫醫就是一群懂修煉的醫師。他們醫術通玄,尤其擅長在開膛破肚的解剖中探究疾病本源,堪稱行走的病理庫。
然而,論起打架鬥法,他們的定位更偏向遊戲裡的奶媽、輔助,能在刀光劍影裡及時給隊友奶一口,吊住性命,可自身攻擊手段,就相當稀鬆平常,戰鬥力不強。
穿越過來居然成了個奶媽!羅安光是想想以後要捏著嗓子喊“別怕,有我在後面奶你。”就渾身惡寒,這畫風他打死也接受不了!
他打定主意要利用自己的穿越金手指強行白嫖其他妖物的天賦能力!目標很明確:做大做強,徹底轉型,從脆皮奶媽華麗變身暴力近戰狂戰士!
金手指的規則也很實在:目標妖物實力越強,成功嫖到強力天賦的機率就越高。
因此,幾天前他厚著臉皮去求了上司陳見波:“陳頭兒,您看……能不能從武安總部那邊,調幾隻成色好點的妖物出來?我想……嗯,深入研究一下它們的生理構造和能量運轉……”
換做別的修者提這種要求,十有八九會被當神經病轟出去。
但巫醫不一樣!這幫稀缺的技術宅,搞解剖研究本就是天經地義,鎮妖司對這類學術需求,向來是睜隻眼閉隻眼,甚至有點扶持的意思。
羅安原本沒抱太大希望,覺得怎麼也得等個十天半月。
萬萬沒想到!效率高得驚人,今天就給落實了!劉煜遞過來的那個不起眼的小布包,解開一看,赫然是一個紋路古樸、隱隱透著法力波動的“伏妖袋”!
“喏,玄妙境初期的豬妖一隻。”劉煜晃了晃手中的伏妖袋。
“陳頭兒臨時有事跑總部去了,特意託我轉交給你。這是他費盡心思才從武安天牢裡調出的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