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正中心,虛空神樹閃爍著濃郁的紫光,而四周的大地則沐浴在虛空恩惠之中。
也只有在虛空世界初期,虛空的恩惠才會如此慷慨無垠,彷彿是大自然對這片新生之地的特別饋贈。
在這片被紫光恩惠籠罩的土地上,萬物生長的速度超乎想象。
原本貧瘠的荒漠,在虛空的滋養下,迅速變得肥沃而充滿生命力。
各種奇異的虛空植物破土而出,它們或高大挺拔,或婀娜多姿,競相展示著生命的頑強與美麗。
虛空基因庫裡記錄的生物基因資訊已經突破十萬大關,其中甚至還有大量異常生物的基因資訊。
憑藉著虛空基因庫,柯佳思能製造出擁有各種稀奇古怪能力的眷屬。
但此時的虛空太缺資源了,連真正的虛空世界都還未形成,虛空之心的進度才剛剛回到50%。
虛空世界的邊緣處,柯佳思的意識從蒲燕君的精神世界裡退出來,凝視著依舊在“排斥”他的蒲燕君。
“世界意識…”
“天命人…”
柯佳思陷入了沉思。
亂世出英雄,末世降天命。
蒲燕君正是被這個世界選中的人,而且早於她成為虛空信徒。
柯佳思才是那個挖牆腳的蟲,這也是他能夠好好與地球意識溝通的原因。
若是地球意識故意挖他牆腳,那他可是很記仇的。
虛空有能力更改命定之人的命運。
但他是一隻講道理的蟲,也是一隻愛護眷屬信徒的蟲,所以剛剛並未修改蒲燕君的記憶思維。
改變,就是好事。
那麼好玩的事情,他打算看看,反正看看也不要錢。
蒲燕君心中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是虛空意志,另一個是地球意志。
她和鍾彩嬌與高玲玲這兩個閨蜜一樣,對虛空有著強烈的歸屬感。
但自己心中那搖擺不定的念頭,讓她感到極為驚恐,
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她害怕其他信徒發現自己的不忠誠,更怕柯佳思發現。
而現在,眼前這位先生終於發現了。
蒲燕君低著頭,不敢看柯佳思,也不敢看鐘彩嬌。
突然,耳邊響起了柯佳思的非人音調,像是遠古神祇的低吟,又似來自深淵的審判,每一個音節都蘊含著不可抗拒的力量,震顫著蒲燕君的心靈。
她的瞳孔猛地瞪大,惶恐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將她淹沒。
“你回去吧。”
像是審判之錘重重落下,每一個字都彷彿在蒲燕君的心頭激起千層浪花。
她瞪大眼睛,惶恐之情溢於言表,難以置信的抬起頭,呆呆的呢喃道:“先生要我回哪?”
“回到生你養你的那片土地,被你們稱之為‘夏’的國度。”
“回...回夏國?”蒲燕君艱難地吞嚥著口水,聲音顫抖地重複著柯佳思的話。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生竟然要趕她走!
“您…不要我了?”
蒲燕君瞬間感覺心如刀絞,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隨後奪眶而出,沿著她白皙的臉頰緩緩流淌,留下一道道晶瑩的淚痕。
她猛地撲倒在地,雙手緊緊抱住柯佳思的雙腿,哀求道:“先生,不要趕我走!我求求您了,不要讓我離開虛空,離開您!”
蒲燕君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淒涼和絕望,彷彿是一隻被主人遺棄的小貓,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在柯佳思的腳背上,匯成一片小小的水窪。
“先生,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背叛您!那些搖擺不定的念頭,只是…只是我一時的迷茫。我對虛空的忠誠,從未改變過!求求您,相信我,不要讓我走!”蒲燕君泣不成聲地繼續哀求著,她的身體因為過度地激動而顫抖不已。
她不是被主人遺棄的小貓,而是被父母拋棄的小孩。
所有虛空造物,都對柯佳思有著如同子女對父母般的依戀與信任
他是虛空創造者,也是虛空慈父。
蒲燕君等虛空信徒雖然保留著人類的外形,甚至是人類的血肉,但本質上她們已經不是人,是虛空的一員。
蒲燕君對柯佳思這位虛空之父同樣有著難以言喻的敬仰與依賴,但此刻卻面臨被驅逐的命運,這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與恐懼。
旁邊的鐘彩嬌一臉震驚地看著匍伏在地的蒲燕君,她這個好閨蜜背叛了虛空?
這怎麼可能啊!?
鍾彩嬌無法理解。
而柯佳思接下來說的話她更加無法理解。
“蒲燕君,你是被這顆星球選中的天命之人,你或許能成為末日裡的救世主。”
“我不是不要你了,只是你有自己的使命…”
“你必須按照既定的命運軌跡前行才能獲得屬於你的機遇。”
蒲燕君呆住了。
柯佳思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認識,但聽不懂。
被星球選中的天命之人?
地球?
地球還能選人?
而我是命定的救世主?
“不過你也可以選擇放棄天命人的身份,但天大的機遇也會離你而去。”柯佳思俯視著一臉懵逼的蒲燕君,緩緩說道。
蒲燕君逐漸明白這一切,但內心依舊迷糊。
自己竟然是地球選擇的天命之人,憑什麼啊?
蒲燕君想不通,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沒有背叛虛空。
她心中的惶恐不安逐漸消散,抬頭仰望著偉岸的柯佳思說道:“能遇見先生您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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