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歷神秘？’
‘寶物？’
白易心略疑惑，跟著雲隱大長老往密室的更下層走去。
大長老駢指輕點，有光好似波紋一樣盪開，白易才知道，此處也有遮蔽陣法。
入一處向下幽徑，階梯迴環，獸尊燭盞的火光盡處，有一出口。
走出去，別有洞天。
長老會密室底下，赫然是一座別緻的洞穴。
停眸略觀，跟族長所住的洞穴很像，峭壁嶙峋，卻無任何佈置。
只是中間立著一人高的無字碑。
石碑旁邊立著一株枯木，枯木上只剩一根枯枝，枯枝上只有一片青葉。
一片死寂，仿若墳冢。
大長老卻不言語，抬步進去。
白易剛邁一步，踩進了洞穴，視線裡突然泛起白光。
眼前就這麼出現了一尊無比巨大的光影，還有數道白光在晃來晃去。
他呼吸一滯，眨了眨眼，終於看清了。
那赫然是一尊長著九條尾巴的白狐，它背對著白易，似乎在仰望天穹。
九條純淨如雪，奇長蓬鬆的尾巴輕輕晃擺，尾巴的尖端泛著絲絲奇異金光。
‘這是……’
‘傳說中的塗山老祖，九尾天狐？’
一道彷彿來自遠古的懾人氣息轟然傳來。
白易暗自心驚，突然想起命籙的提示。
——形體：一尾靈狐（半步陰神，初障待破）
是不是成就陰神，就能破開初障，形體改易？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這樣的九尾天狐……
無數念頭不自覺生起。
就在白易凝眸注視的剎那，白狐似乎若有所感，頭部動了動，彷彿下一刻就要轉過頭來。
耳邊忽起驚雷，畫面一瞬震碎。
白易愣住，就聽到大長老喊他：“白易，這邊來。”
白易再眨眼，洞穴如常，毫無異光。
方才所見，恍如錯覺。
他連忙走上前去，按照大長老的吩咐，站到了無字石碑前，將手放了上去。
“這是我族的根本，‘天狐無字碑’，其中蘊含著五道老祖的傳承法術。稍後，我會以秘法催動，讓你得以跟石碑意志溝通，能掌握多少道法術，就看你自己了。”
大長老輕聲道，“雖然數量不多，但畢竟是遠古傳承，整座靈山，哪怕是妖族之首，蟄龍一族，都要羨慕我們這份傳承。這份秘密傳承，我們一直秘而不宣，也少與外界鬥法，又有無忌鬼仙遮掩，才沒有引來窺伺。”
“原來是這樣。”白易恍然。
這也是，如果白狐一族總與太上道、倒懸寺之流或者朝廷起了衝突？
哪怕是白無忌，都護不住了。
“修行，也講究機緣。”
“老祖傳承，不可言說，哪怕是掌握了，都不知道該如何傳授他人。所以我們一直珍重此碑，並讓所有修行者三緘其口。狐族後輩謹遵祖訓，一直未有忤逆之徒。”
“這裡面，最有機緣的，當數無忌鬼仙，五道傳承，全部掌握。”
“其次，是少族長。掌握了四道傳承。”
“我和族長，也只不過掌握了三道而已。
一般弟子，能受得住一兩道傳承，就已經很不錯了。”
“而且這些法術傳承，都是修煉到大成，才能有所建樹。否則，恐怕威力還不如日月箭術。要修成天狐老祖傳承，何其不易啊。”
雲隱大長老搖首感嘆。
白易也不由咋舌，倒是沒想到，塗山雲雪的天賦和機緣，僅在無忌鬼仙之下。
不過，看她的修行速度，也的確是年輕狐族中的佼佼者了。
多少靈狐衛，也不及她。
“現在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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