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仙劍陣。
白易萬萬沒有想到,這黑蓮座,竟然有這樣的來歷。
“《大乾奇聞》中有云,陷仙劍陣一出,鬼神變色,連鬼仙、武聖都可以輕易鎮壓。
當年倒懸寺、太上道聯手鎮壓天魔門,道主和佛主都廢了不知道多少功夫才將劍陣攻破。
隨後天魔門被徹底鎮壓,種種魔寶失去靈性,劍陣也隨之流落……”
“這樣的機緣,實在可遇不可求,否則,那狂雲恐怕只憑這一劍陣,就能將整座靈山頃刻覆滅……”
“若非遇到那世子徐麟,我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知曉這一隱秘。”
白易的心中亦是略有感慨。
陷仙劍中的這抹血色劍意,已經被他馴服,他念頭一動,便有一枚血色巨劍自他的魂身中飛掠而出,立回到前方的幽暗之中。
此時,這片幽暗迷霧才緩緩退散,顯現出一道道劍槽。
原來,那枚血色巨劍,正落入正中的一道劍槽之中,在其左右,還有攻擊四十八道劍槽。
白易此時也回想起方才從劍意中得到的資訊。
“原來,這陷仙劍,需要以周身法力和氣血養劍,可生七七四十九道劍氣。”
“這一道劍氣,就要蘊養百日,每一道劍氣,都可比擬鬼仙,撼動武聖。”
“雖然威力很大,但這也太久了,三個多月才能養出一道劍氣。”
白易有些無語。
但不管怎麼說,眼下,他又多了一份依仗。
“三個月,師尊的神魂傷勢應該好得差不多,還得前往倒懸寺,幫他恢復肉身。”
“倒懸寺可不在此處,得出海……若有此劍氣護身,倒也不錯。”
想到這裡,白易便從劍中退了出來,此時,在他眼前的陷仙劍,幽光盡去,重現出血脈一般的奇異符文,煥發淡淡血光。
此劍,已然褪去先前的煉器遮掩,重現陷仙劍的全貌!
白易心知,恐怕當初徐麟找到此劍時,此劍應該被風霜吹洗得斑駁不堪了,而徐麟只知道此劍應該不凡,找到煉器師重鑄,結果反倒是遮掩了它的本來面目。
這也正常,若不是白易偶然得到了黑蓮座,光是得到這柄飛劍,也無法知曉其真正的來歷。
白易心念一動。
嗡!
一聲劍鳴在白易的耳邊響起,一道淡淡的血色劍光從飛劍中激射而出,懸浮在他的面前。
“哪怕沒有溫養百日,這道劍氣也有擊破驅物境界的威力。甚至是可以傷害肉身的。”
白易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念頭一動,劍光又隱沒入陷仙劍中。
他又看向眼前重新收攏起來的黑蓮座,現在應該稱其為‘陷仙劍陣圖’了。
白易探手輕撫,不由搖首,“可惜!這劍陣並不完整,現在只有主劍和陣圖,沒有子劍!還需要搜尋四柄子劍!”
“好在這陷仙劍陣彼此互有感應,即便是茫茫天下大海撈針一般,但總歸有希望湊齊。”
“到了那個時候,誅滅敖隱,為老族長報仇,又有何難?”白易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隨後,他將陷仙劍和黑蓮座全部收回儲物袋中,再度開始闔目修煉起來。
日月觀想法的修行,要不了多久,就能觸碰到第九層的瓶頸了。
……
定國公府。
徐麟回到府中,一臉陰沉,有侍女奉上茶水,他連喝幾大口,猛地將其擲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白易,白易……”
“這小狐狸,實在可恨!連我的飛劍都贏了去,這可是花了我五千靈石重鑄的寶貝!”
“我等了一年,才突破到驅物,將其掌握!”
徐麟拳頭緊攥。
“哼,你還好意思摔東西。”
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
徐麟頓時面色發白。
便見一道高大身影走進來,紫蟒官服,面相威嚴,舉手抬足間,好像一尊猛虎在行走。
來人正是徐麟的父親,定國公徐莽。
“父親。”徐麟連忙低頭。
“薛凝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你真是把為父的臉面,都丟盡了。驅物戰日遊,把飛劍都輸了去,方才是不是還在琢磨著,怎麼搶回來?”徐莽道。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人不自覺生出一股懾服的感覺來,徐麟的頭壓得更低。
“父親,那柄飛劍,可是你帶我出去遊歷之時,得到的寶物。花費了五千靈石,才淬鍊出來,可以用來修煉成為本命法寶的飛劍,就這麼輸給一個狐妖,我真是不甘心。”他咬牙道。
“父親,你不知道,那小狐狸的神魂太過厲害,雖然只有日遊境界,恐怕都已經是完美無漏了。”
“不甘心?技不如人,不甘心有什麼用?”
徐莽淡淡道:“你今天開始,必須按照薛凝所說,禁足一個月,好好磨鍊心性,把日月觀想法,修煉得更為精深。
再將我給你的‘大日天魔圖’,好好參悟。”
“大日天魔圖?父親,那幅圖畫,太邪異了,我差點控制不住,念頭都要被侵蝕。到現在,也只是參悟了一點皮毛,領悟出大日真炎,連日月觀想法都比不上。”徐麟想起那幅邪異的觀想圖,都發冷汗。
“哼,大日天魔圖,可是我當年剿滅天魔門奪來的至寶,你就頓悟那點皮毛?
這張圖看起來邪異,實際上是倒懸寺的秘典,乃是天魔門主從倒懸寺裡面偷出去的,三張天魔圖之一。
參悟透了,可以觀想出大日天魔,鎮魂奪魄,同境之中都沒有你的對手。”
徐莽負手而立,走到徐麟的書桌前,將一張畫著恐怖魔頭的觀想圖攤開,卻絲毫沒有被這天魔圖畫影響。
“這張圖,原來有這樣的來歷!若我將這天魔圖參悟,那小狐狸,又豈會是我的對手!”徐麟頓時眼前一亮。
“還有。”
“我聽說,太上道迎來了鬼仙白無忌的族群,要為太上道建造一尊煉神塔,到時候你要進去磨鍊,經歷過真正的生死廝殺,你怕是才能沉穩一點。”
“煉神塔?”徐麟一怔,沉聲道,“父親,你放心,我今後一定苦修,親自將飛劍贏回來。”
“嗯,這次蟄龍一族面聖求情,又送來了真龍血,龍魂丹,你拿去吧。為父已經用不到這些東西。”徐莽擺了擺手,桌上便出現一個罐子,一個小瓶。
徐麟開啟,那澎湃的藥力讓他激動得渾身顫抖。
“多謝父親!”
“好好修行便是。”徐莽的臉上始終沒有什麼波動。
走出徐麟的房間,他回到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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