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邊境野夫關,就算離開大驪國境了。
最後在穿過大隋附屬黃庭國的西北地帶,大概有一千兩百里路程,方可到達大隋。
一隊伍在前邊徒步,後頭跟著一輛馬車,車伕是於祿。
馬車的主人崔東山卻並不在當中,而是正苦著臉追在李槐的跟前,上趕著教李槐修煉。
崔東山教的不可謂不認真,李槐天賦亦是世所罕見,但問題是李槐願意學才行啊。
“楚老大,這根本就沒法教啊!”
很是心累的崔東山,最後不得不跑來向楚辭哭訴。
“你以為我煉一把劍就很容易嗎?”
楚辭左手猛的緊握,劍光一閃而過,在一鬆開,已不知道是幾對的拳頭大小斬龍石,在他的掌間消磨一空。
“況且,我也沒讓你現在教,只是讓李槐知道,你能讓他變強就足夠了。”
楚辭拍了拍手,望著玩鬧的李槐與李寶瓶,這應是兩個小傢伙最後不多的無憂無慮的時光了。
等入了學院,漸漸長大了,心裡也裝了事情,介時在怎麼偽裝自己,都在也回不到現在這般童真了。
所以一路上,楚辭並沒有想過強按著兩人修行。
“知道你能讓他變強後,等李槐將來自己想要修煉了,自然會來找你。”
“楚老大,您早說啊!”
崔東山聞言頓時滿臉的幽怨,然後得已解脫一般,跑回了馬車呼呼睡他的大覺。
“只差最後一點了!”
楚辭內視左臂,只見白色紋路,已經離中府穴僅一步之遙,徹底貫穿之日,就是劍成之時。
崔東山的小插曲,沒有影響到隊伍的繼續前進,眾人沿著山路前進,在黃昏時分,來到了一處山頂。
一棵高大的老柏聳立,足以媲美驪珠洞天曾經的老槐樹,樹陰下庇護著一間小廟。
這本來應是眾人今晚的最佳宿營之地,只是小廟早已經有人在了。
十幾個僕役丫鬟模樣的男女圍在廟外,其主人似乎是在廟裡面,胡吃海喝酒,且一個個都已經醉醺醺。
對著廟內供奉著的泥塑像,高聲各種調戲淫詞,說著大不敬的言語,眾人在離山頂有些距離時,就已經隱隱聽到了。
“一群斯文敗類!”
同為讀書人的林守一低語暗罵一句,對這幫人的行為極為的不齒。
有此主人,僕從自然好不到哪去,尤其是見到楚辭等人是這麼幾個小孩,直接就起身驅趕道:
“沒看到這兒已經有人了嗎?快滾快滾!”
畢竟對方先來,陳平安本來是不想起衝突的,正要讓隊伍退遠點在尋宿營地。
“他孃的,吵死了,還讓不讓睡覺了?”
不想這時一鞋子就從馬車內飛出,正好拍在為首那僕從臉上。
“你們倆個還愣著幹什麼?等抽啊?”
崔東山氣沖沖走出馬車,插腰對著於祿與謝謝喝道,這些天的鬱悶,他正愁沒地發洩呢。
“是!”
於祿與謝謝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畢竟他們可是領教過崔東山發火的,可不想在遭罪。
“你們敢打我?知道我是誰不?”
“我可是黃庭國…哎呦…!”
“給我等著,你們給我等著!”
……
以於祿與謝謝二人的實力,很快就將對方打的哭爹喊娘,一個個連滾帶爬的連夜逃下了山去。
陳平安目光轉了過來,看著擅作主張的崔東山,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崔東山眼睛提溜轉了幾圈,而後猛的一亮,連忙跑到楚辭身邊,義憤填膺道:
“楚老大,那幫斯文敗類,小弟已經趕跑了,沒吵到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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