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喜歡的是男人,否則我們可就慘了。”一名吃瓜群眾小聲嘀咕著。突然,她轉頭看向旁邊的男生,似乎在好奇他是否也曾被趙家二當家欺辱過。
第一層的廝殺仍在持續,外邊的墨染和趙家大當家都漸漸失去了耐心。
影宗向來行動講究速戰速決,何曾想到來到齊家後,一個人影都沒見著,還折損了這麼多人馬,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人從陣法裡出來。
墨染悄悄地靠近齊家的陣法,在未進入陣法的情況下,便發動了攻擊。
一道黑月形狀的黑刃,如閃電般劈向齊家大陣。黑刃接觸到大陣後,瞬間爆炸,炸出一個小洞。然而,僅僅過了片刻,小洞便自動復原了。
那道黑刃的力量,竟被大陣借用,轉而劈向剛剛穿好褲子的趙家二當家。若不是他身上有一件護體神物抵擋,當場就得被劈成兩半。
“靠,齊家何時出了這等厲害人物?這次情報有誤啊!”二當家嚇得心驚肉跳。剛才那道攻擊的強度,分明是年輪境大能才能施展出來的。
在他們這一方,僅有墨染大人具備這般修為。趙家二當家扛起昏死的趙括,就想逃離陣法,好去傳訊。這次進攻齊家,只要抓住江熙,就能回去交差了。
二當家正幻想著自己被影宗賜予豐厚獎賞的場景,突然,背上的趙括甦醒了過來。原來,幻陣允許他們兩人以真實面目出現。
“二叔?”趙括髮現凌辱自己的,竟是平時對自己關愛有加的二叔,心中悲憤欲絕,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他。
趙括這一喊,可把二當家驚呆了。背上這個嬌弱的身軀,怎麼聲音聽起來像個男人?
等等,這個聲音好熟悉。二當家轉頭看向自己肩扛著的趙括。
“啊!”一聲蒼老的尖叫響起,嚇得江凡差點沒穩住陣法。
第一層的廝殺還在繼續,江凡看出這一批進入陣法的,乃是影宗、趙家、李家的中堅力量,必須藉此機會一次性削弱他們的實力。
墨跡依次與趙家、李家的好手交手。
越打,墨跡就越心驚。齊家的實力,似乎並不像情報中所說的那麼弱,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呢?而且,自己剛進來時,為何會充滿殺欲?
墨跡想到了一種可能,己方或許陷入了幻境。這麼一想,他手中的殺招不自覺地慢了一步。
對面的李家二當家可不會心慈手軟,一記由火焰凝聚而成的刀刃,瞬間削掉了墨跡的耳朵,順帶燒掉了他大半頭髮。若不是墨跡躲閃及時,腦袋都得被砍下來。
墨跡大聲呼喊對手停止攻擊,卻發現對方根本充耳不聞,殺招一個接一個地朝他招呼過來。
墨跡心裡明白,自己若再不還手,恐怕就要交代在這裡了。無奈之下,他只好再度施展影宗秘術。
對手還在瘋狂攻擊,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的影子突然活了過來。只見影子手中握著一把死神鐮刀,高高舉起,然後猛地揮下,瞬間割下了對手的頭顱。
外界,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墨染等待的三弟終於趕到了。三弟瞭解完戰況後,勸說騎虎難下的墨染撤兵。
氣勢洶洶而來的趙家、李家和影宗眾人,最終只能灰頭土臉地撤退。
至於墨跡等人,此時還留在齊家陣法中,仍在“英勇”地戰鬥著。
最終,經過一天一夜的廝殺,整個陣法中,僅有墨跡一人還活著。江凡任由他進入第二層,而後,滿懷希望的墨跡又踏入了第三層。
可當他再度回到第一層時,整個人徹底心如死灰。
墨跡的戰力確實十分驚人,他將第二層砸了個稀巴爛。然而,面對第一層的沙漠,他卻感到無比無奈。
即便幾乎耗盡了靈力,他也始終未能找到逃離這裡的機關。
此刻的他,終於明白,自己殺了幾天才殺光的那些人,很可能就是陪自己一同闖陣的弟兄們。想到這裡,他滿心懊惱,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踏入這個絕境般的陣法。
他在陣中瘋狂地發洩著,卻不知道,自己運轉靈力越瘋狂,第二層中的毒就發作得越快。
不多時,墨跡便感覺渾身瘙癢難耐,尤其是面部。他忍不住狠狠一抓。
一朵肉質菜花被他從臉上抓了下來。望著手中的菜花,墨跡徹底呆住了。
“這好像是那些浪蕩子才會得的花柳病啊,我向來痴迷武學,也沒和那些不乾不淨的人有過交集,怎麼就……怎麼就染上了呢?”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臉、脖子,發現到處都結滿了菜花。
“啊!”覺得沒臉見人的墨跡,發出一聲絕望的大吼,這吼聲再次驚得江凡一陣哆嗦。
從齊家撤退的趙家、李家和影宗眾人,氣氛異常壓抑。
大家齊聚在李家開會,上次在趙家,墨染莫名其妙地被雷劈,讓他心有餘悸,同時也擔心自己的氣息洩露,便換了駐紮地。
“砰!”向來沉穩、運籌帷幄的墨染,憤怒地一掌擊碎了大理石會議桌。
這次進攻齊家,可謂損失慘重。如果說第一批進去的人死了也就罷了,關鍵是第二批進去的,可都是他們隊伍中的精銳力量啊。到目前為止,僅有墨跡一人的魂燈還亮著。
殊不知,造成如此戰果的原因,恰恰是因為墨跡實力太過強大。
“大哥莫急,我們還有翻盤的機會。”三弟趕忙安慰墨染。
“三弟認識一位陣法大師,此人若來,此陣必破。”
“那人在哪裡?速速請來!”趙家家主急切地吼道,全然忘了自己低微的身份。
“北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