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面對這威力十足、毫無保留的天劫,二人只感覺渾身劇痛,在空中被劈得東倒西歪,跳起了“霹靂舞”,模樣狼狽不堪。
“完了!”影宗大本營內,端坐宗主王座上的虛影此刻再也坐不住了。它清晰地感受到,本尊所在的空間通道正在劇烈抖動,無數恐怖的裂縫如同猙獰的巨獸之口,在通道內迅速蔓延、張開。它並非空間屬性修士,縱然修為通天,一旦墜入空間裂縫,也必將遭受重創,而且極有可能被吸入其他未知的地方,至於會被傳送到何處,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旁邊的羅頌同樣面如死灰,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此次作戰計劃如此周密,準備如此充分,為何又會突然冒出一個人渡劫,而且還將整個局勢攪得一團糟。在他的認知裡,閻羅宗就只有蔣中和其夫人修為較高,可他夫人被邪龍挾持,根本不可能出來,那這個引發丹劫的人究竟是誰呢?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率先破碎的,是影宗耗費無數資源打造的跨星球超級傳送陣!隨著陣法的潰散,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剛才還站在羅頌身旁的虛影,瞬間消失不見。原來,它在掙扎無果後,與本尊一起,被虛空裂縫無情吞噬。
“啊!”正在二號基地奮力營救的賀金鱗和丘陵二人,目睹這一幕,徹底癲狂。然而,他們的瘋狂舉動,卻招來了更為猛烈、恐怖的雷劫。或許是上天也被這混亂的局面弄得有些“鬱悶”,明明感應到的是一枚丹藥在渡劫,怎麼突然又冒出來兩個半步天魔?剛才它察覺到有人在利用它,將劫雷的攻擊方向故意引偏,正準備調整過來,尋找真正需要渡劫之物。卻不曾想,意外發現了兩名曾經渡劫作弊的半步天魔。這可把劫雲給“激怒”了,於是它抽調了更多的能量,誓要將這兩名半步天魔徹底毀滅。
江凡這邊,在成功將天龍還魂丹封存後,也感到十分慶幸。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清晰地察覺到自己精心佈置的“指哪打哪”大陣即將失效,全身的頭髮都不受控制地豎了起來,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他知道,這是天劫即將發現他的危險訊號。然而,下一瞬,頭髮又恢復了正常。江凡心中暗自警醒,玩火者必自焚,這種藉助天劫威力的危險舉動,下次可千萬不能再嘗試了。
沒過多久,影宗的殺手鐧之一——遮天蔽日大陣,也宣告破裂。陣法崩潰時濺起的滾滾煙雲,真正做到了遮天蔽日,將整個天空都遮蔽得嚴嚴實實。
遠在影宗大本營的羅頌,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刻的他,早已沒了往日的威風與風采,眼神中滿是晦暗與絕望。
然而,在這一系列變故之中,此刻最為悽慘的並非旁人,而是羅頌的師傅戴黎。
戴黎被那恐怖的虛空裂縫無情吞噬後,傳送到了一處與江凡之前所待過的放逐之地極為相似的地方。此地靈氣匱乏,宛如一片荒蕪死寂的世界,修士置身其中,一身超凡的修為瞬間消散,變得與凡人無異。
戴黎墜落之時,十分不巧,正好砸在了一個正在尋歡作樂的地主老爺頭上。地主老爺頓時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當即命人將戴黎五花大綁起來,揚言要將他大卸八塊,以洩心頭之恨。
戴黎此刻身陷絕境,毫無反抗之力,只得苦苦哀求,低聲下氣地求爺爺告奶奶。為了保住性命,他忍氣吞聲,向地主老爺展示了自己那一身雄壯結實的肌肉。
地主老爺見他身強體壯,或許日後還有些用處,這才勉強饒他一命,安排他去負責牽牛種田。當地的牛野性未馴,尚未完全馴化,需要身強力壯的漢子才能掌控得住,戴黎便成了最合適的人選。
自此,這放逐之地便多了一個時常對著蒼天大地,仰天長嘆的壯漢。“蒼天啊,大地啊,想我戴黎一世英名,縱橫修真界多年,怎麼最後竟落得個放牛漢的悲慘結局呢!”戴黎滿心悲慼,無奈這放逐之地與外界完全隔絕,仿若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縱使影宗擁有通天之能,也根本無法探尋到戴黎此刻的蹤跡,更別說解救他脫離苦海了。
而在第二基地的兩名半步天魔,日子同樣不好過。他們在那鋪天蓋地、整整三天三夜不間斷的雷劈之下,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與壓力。好在最後,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和深厚的底蘊,總算是勉強渡劫成功。
劫後餘生的他們,帶著剩餘還算完整的傀儡,灰頭土臉地返回了影宗基地。
與此同時,在樂逸宗基地燕曦峰外的影宗大軍,早已被江凡發明的那些古怪丹藥折騰得七零八落,不成陣型。
士兵們被各種詭異症狀折磨得苦不堪言,戰鬥力銳減,士氣低落至極點。為了避免繼續丟人現眼,影宗將領無奈之下,只得選擇撤軍。
然而,禍不單行,在撤軍途中,他們又遭遇了閻羅宗部隊的精心埋伏。此時的影宗大軍,本就毫無鬥志,猶如驚弓之鳥,面對閻羅宗部隊的突然襲擊,瞬間陷入混亂,被打得潰不成軍。最終,僅那名半步天魔勉強率領著不到三成的殘兵敗將,狼狽不堪地退回了影宗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