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夕顏瞳孔一縮，震驚之下，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真能做到？”她遲疑地問。
劉煉說道：“可以！我當初便是以封神榜敕封宇文卓等人，使其從天仙巔峰突破至玄仙初期，從而擊敗鬼金羊的妖族仙庭並將其收服。”
黎夕顏仍舊遲疑：“那麼……代價呢？”
劉煉並不隱瞞她，而是坦然地說道：“接受封神榜敕封者，將在魂魄之中打下烙印，永生永世為九州仙庭所用，不得背叛。”
氣氛驟然凝重，彷彿連空氣都變得沉重。
良久，黎夕顏終於開口：“棲霞仙庭發展數萬年，至今卻只有三尊玄仙巔峰的存在，你一句話就想讓我借出一尊玄仙巔峰強者，恐怕並不現實。”
“更何況，你那封神榜的入榜者，想必是無法脫離九州仙庭了，這相當於是我將棲霞仙庭的一尊玄仙巔峰強者讓給九州仙庭。”
黎夕顏沉聲說道。
劉煉並未立刻回答，而是緩緩闔眼，似在權衡著什麼。
下一刻，他睜開眼，一字一頓地道：“棲霞仙庭若願讓與我一尊玄仙巔峰，我便以九州仙庭之名立誓，待反攻天蜈仙庭成功之後，從天蜈仙庭所得的六成洪荒氣運歸於棲霞仙庭。”
“不僅如此，從天蜈仙庭所得的修行資源與法寶，九成皆歸棲霞仙庭，我九州仙庭只取其中一成。”
劉煉如此說道。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彷彿都為之一震。
黎夕顏的神色之中帶著些許掙扎。
要知道，天蜈仙庭作為中型仙庭之一，即便是中型仙庭中的末流，其洪荒氣運的六成，也絕不比如今的棲霞仙庭要來得少！
若是能夠從天蜈仙庭掠得六成洪荒氣運，那麼棲霞仙庭能夠藉助這些洪荒氣運培養的仙神，又何止三尊玄仙巔峰？！
更何況，劉煉還允諾將天蜈仙庭九成的修行資源與法寶歸於棲霞仙庭。
這實在是太誘人了。
這讓黎夕顏實在難以拒絕。
“你給的條件……”黎夕顏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掙扎的光芒，“太誘人了。”
過了許久，黎夕顏才晃了晃腦袋，保持冷靜，她問道：“可這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你我能夠成功反攻天蜈仙庭，並將其覆滅的基礎上。但你可曾考慮過，若是敗了呢？”
“是嗎？”劉煉嘴角微微揚起，“我從未想過失敗。”
殿內沉靜如淵，只有封神榜在半空中緩緩旋轉，散發出古老而神秘的光輝。
黎夕顏目光復雜，眼神在劉煉與封神榜之間來回遊移。
她的心中翻湧著無數念頭。
片刻後，她睜開眼，望著劉煉，語氣低沉：“你真的有把握？哪怕只是一線希望。”
劉煉嘴角微動，輕聲道：“我從未失敗過。”
這句話，不是自負，而是一種深沉的篤定。
劉煉的話語，讓黎夕顏心頭微微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