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問的,我的確是零夜。”南宮子夜尷尬的摸了摸鼻尖,但是安然狂熱又複雜的目光是怎麼回事?
也就姐姐和皇甫司洺知道他的第二層身份,他第一次主動的坦白。
安然確信他是零夜,但是她沒有對南宮子夜說出自己的故事。
故事裡,那個小女孩在雪夜失去了她的媽媽,當時她也想好好答應媽媽的話一個人活下去,但是這個黑暗的世界又奪走了她重要的人。
她也想去到他們的那個世界,那裡應該沒有飢餓,沒有謾罵,沒有哭泣,四處充滿歡聲笑語。
可再次醒來她卻在醫院裡,床頭的桌子上放著一束向日葵和一張紙條,上面工整的寫著【如果你不知道為什麼而活,那就為離開的人沒看到第二天的太陽而活——零夜】
後面她聽到一首名叫向日葵歌曲,演唱者就叫零夜……她就一直關注這個原創歌手到現在。
南宮子夜暗測測斜著眼問:“你不會是我的忠實粉絲吧?”
喲呵,還真是!?沒辦法誰讓他太優秀了呢。
“謝謝你……當時的紙條。”後面一句安然沒說出來,千言萬語就匯成前三個字。
“幹嘛突然謝我?”南宮子夜微微一僵,對於安然態度的轉變有些不習慣。
“謝謝給我聽你的新歌。”安然移開視線,不敢直視他。“很好聽。”
可能他已經不記得當年的她了吧。
“那你要替我好好保守這個秘密咯。”他現在還沒想向聽眾公佈自己的身份。
“好。”
南宮子夜躺著,腦海中靈光一現,不由追問:“你既然是我的粉絲,那你最喜歡我哪一首歌?
“《向日葵》”安然不假思索的回答。
“是這首歌呀。”南宮子夜說:“那我現場唱給你聽?”
說完,熟悉的聲音、治癒的歌詞、簡單的旋律一股腦的湧入安然的腦海深處,修補著曾經裂開的黑色窟窿。
這首歌當時是以一個小女孩為靈感的,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憂傷難過的人,彷彿她的世界剩下黑暗,像一朵被毒藥入侵腐爛到根部的乾枯向日葵。
幸好他當時經過這裡,發現了這朵寒冷雪夜下奄奄一息的花。
也不知道那個小女孩現在怎麼樣了……
他們一直待到四周暮色漸濃,星星掛滿天際,夏天山頂的微風吹的人愜意舒服。
一抹淡綠色幽光,飄飄然竄入安然的視線,她急忙驚呼,“螢火蟲!”
安然都沒發覺此刻她神態意外的可愛,溫柔的目光,靜靜地凝望著指尖上有著生命力的綠寶石。
轉頭看向安然,南宮子夜愣住了,心跳無法控制的加速,彷彿時間在這一瞬間停滯了,眼裡只有安然一個人的身影。
他之前怎麼沒發現這裡的螢火蟲有多麼好看來著。
應該是現在的人比景色更奪目。
後面他們又待了一會,等到螢火蟲都四散了,南宮子夜開車帶著安然趕在宵禁之前回到了學校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