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烈斕汐回到桃華宮,半點不耽擱,樂滋滋的準備出宮,與夏歌、曉菁換上男裝,揣上蘇嬤嬤拿給她的銀票,出宮去溜達了。
她早有出宮溜達的打算,提前準備了男裝。
蘇嬤嬤本來是不放心烈斕汐出宮的,怕她宮外遇到什麼危險,可又勸說不住,只能帶著擔憂心,用無奈的眼神目送三人走出桃華宮。
焰塵翼雖有交代,出宮多帶點護衛,烈斕汐卻一個護衛沒帶,就帶了曉菁和夏歌,三人乘坐馬車出了宮門。
馬車在街道某處的巷子停下,三人下車,烈斕汐吩咐架車的太監在此等候,就帶著曉菁、夏歌走入熱鬧的街市。
翰陽城街市面貌沒什麼變化,還是和兩年前一樣,熱鬧繁華。
閒逛一路,買了幾樣特色小吃解饞,悠哉悠哉的吃到一家當鋪門口。
這家當鋪是烈斕汐三年前當白玉的那家,她今日出宮,也是特意來這家當鋪了一件欠下的事。
“歡迎公子光臨,見公子衣著品貌不凡,想必不是來當物的,本鋪稀奇物件很多,公子可先隨便看看。”
烈斕汐幾人走進當鋪,掌櫃還是當年的掌櫃,見她們走進,掌櫃從櫃檯裡迎來,沒有認出烈斕汐,倒是會慧眼識人,從她們的穿著上,看出她們身份不凡。
“掌櫃可還認得我?”烈斕汐看著掌櫃問。
“老夫眼拙,似乎並未見過公子。”掌櫃細看烈斕汐幾眼,隱約覺得有些眼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那掌櫃可還記得,三年前,有位穿男裝的姑娘來此當掉一塊白玉,你又將那塊白玉還給了她。”烈斕汐提醒著。
“是有這麼回事。”如此深刻的事,他怎麼會忘,掌櫃再次細細的打量烈斕汐,發現她耳垂上的耳洞,恍然想起,“哦!原來你是那位姑娘啊?三年未見,姑娘外形上變了不少,姑娘不提醒,老夫一時還真未能認出姑娘來。”
掌櫃眼中,烈斕汐的外形確實變了不少,身高、身段都有變化,不過依舊是個標誌得少見的姑娘。
“不錯,我就是三年前當白玉的那位姑娘。”
“不知姑娘來此,所謂何事,如若不嫌,請內廳坐著喝喝茶。”掌櫃客氣的做請姿。
烈斕汐隨掌櫃去到內廳。
“姑娘請坐。”掌櫃做請,隨口吩咐:“雲清看茶。”
叫雲清的夥計上了茶水。
“今日特來找掌櫃,是來還三年前欠下掌櫃的銀子。”烈斕汐與掌櫃一同坐下,摸出一沓銀票放在桌上,“這是八千兩銀票,是我還給掌櫃當年當白玉的銀子。”
“這銀票請姑娘收回,三年前有人來找老夫,讓老夫把白玉還給姑娘時,已經給看了老夫八千兩銀票。”掌櫃不貪多餘之財。
三年前,那護衛說,身上一時沒有八千兩銀票,讓他先把白玉還回。
當時他見對方身份不太一般,不是他能夠招惹得起的人,也沒指望那人會守信,真會送來八千兩銀子。
他還回白玉,就算銀子不送來,就當做破財免災。哪知第二日,真有人如數送來八千兩銀票。
“他給銀子了?”烈斕汐不由驚訝。
想不到焰塵翼是給錢贖回,而不是用身份強行要回。
“是給銀子了。三年前,姑娘當白玉走後不久,就有位貴氣的公子帶著護衛找來,說給老夫八千兩,讓老夫不管用什麼方法,定要將白玉還到姑娘手中,如果白玉不能回到姑娘手中,就讓老夫這家當鋪在翰陽城消失,老夫一家人的命會在這個世上消失。”掌櫃回想當年之事,依然心有餘悸,慶幸的說:“那公子衣著品貌不凡,氣質高貴,頭戴玉冠,必然是身份顯赫之人。得到公子的告誡之後,老夫不敢掉以輕心。那位公子一走,老夫立馬關門尋找姑娘。還好上街沒尋多時就找到姑娘,並將白玉還到了姑娘手中。”
聽著掌櫃的敘述,那個貴氣的公子必然是焰塵翼無疑,他竟然親自來了。而掌櫃稱呼他為公子,顯然是不知道他就是當時的太子,現在的皇上。
被人用苦心經營的家當和一家人的性命做威脅,想必當時的掌櫃一定被嚇得不輕。
烈斕汐深表歉意,“想不到我的一時輕舉,給掌櫃惹下麻煩,實在抱歉。”
可不就是麻煩嗎?因為收了一塊典當的白玉,身家性命受到威脅。
“此事也過,那位公子也沒對老夫多加為難,不知那位公子是姑娘的何人?”掌櫃釋然,事情已過,他也安然無恙,而且因那塊白玉,他還輕鬆賺了兩千兩銀子,也算是大賺了。
“現在是我夫君。”烈斕汐回。
“那塊白玉?”掌櫃試探著問。
“自然是他送於我的定情信物,只是我當時不知,便把白玉當了。”
那時,她確實不知,要是知道那塊白玉是送給妻子之物,有白子偕老之意,打死她也不要。
而且,焰塵翼也特奸,知道再給她不會要,他竟然威脅掌櫃,讓掌櫃還給她。
“原來如此。”掌櫃有所明白的點點頭。
“既然當白玉的銀子已經給了,我就不在此打擾掌櫃了。”烈斕汐揣上銀票站起身。
“姑娘慢走。”掌櫃相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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