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菁很快把冬雪帶來。
冬雪跪在烈斕汐面前,“奴婢拜見桃妃娘娘。”
烈斕汐手持茶盞,慢悠悠地品著茶水,風輕雲淡的看了冬雪一眼,並未起口。
蘇嬤嬤看著冬雪問:“說吧,誰讓你做的?”
冬雪唯唯諾諾,誠惶誠恐,故作茫然不知,“奴婢不知蘇嬤嬤在說什麼,奴婢就盡心盡力的打掃宮院,其他的什麼事也沒做。”
夏歌想著,她被這個小宮婢擺了一道,竟然敢耍手段暗害她的主子,氣憤著道:“你還敢說你什麼也沒做?你去了一趟小廚房,說蕭衍著急找我,我去到桃花宮外,並未見到蕭衍。而你在小廚房待了一會兒,我們家娘娘的湯裡就多出了碎骨子,那難道不是你做的手腳?”
冬雪畏著身子狡辯,“夏歌姐姐可不能這樣汙衊奴婢,謀害逃妃娘娘的罪名奴婢可承擔不起。奴婢打掃桃華宮門處時,蕭統領確實有來,說是著急找夏歌姐姐,他不便進桃華宮,讓奴婢幫忙去叫一下夏歌姐姐,奴婢就去了。夏歌姐姐去見蕭統領,奴婢好心幫夏歌姐姐看著,夏歌姐姐怎麼能給奴婢扣上這樣一個罪名?蕭統領確實有來找夏歌姐姐,至於夏歌姐姐出去為何沒見著蕭統領,有可能蕭統領是有急事走了。蕭統領畢竟是皇上的人,有急事離開也是有可能。至於那個碎骨子,奴婢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夏歌氣急,“你很能狡辯是吧?要不是你有意把我支開,我家娘娘的湯裡怎麼會出現碎骨子?你最好還是老實交代,不然這宮裡的刑法很多。”
冬雪身子微顫,還是強裝鎮定,一口咬定她的無辜,“奴婢就是好心去幫蕭統領叫一下夏歌姐姐,又好心幫夏歌姐姐看了一下火爐,奴婢什麼也沒做,也沒有動過桃妃娘娘的湯,更沒有在裡面放什麼碎骨子。奴婢沒有做過的事,夏歌姐姐要奴婢如何交代?奴婢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就算夏歌姐姐要對奴婢用刑,奴婢還是沒做過。”冬雪抬頭看向烈斕汐,“桃妃娘娘是明白事理的人,還望桃妃娘娘明鑑,給奴婢一個清白。”
烈斕汐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喝了一口花茶,抿了抿唇,緩慢的放下茶盞,“本宮不會無故讓人受冤,本宮通常也疑人不用,桃華宮不適合你,你去浣衣局吧!”
冬雪不被追究,懸起的心落了,如釋重負,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去故作自己無辜的哀求,“桃妃娘娘明鑑,奴婢真的只是去幫蕭統領叫夏歌姐姐,也只是好心幫夏歌姐姐看著一會,奴婢真沒有動過桃妃娘娘的湯,也不知碎骨子是什麼。還請桃妃開恩,讓奴婢留在桃華宮繼續打擾宮院,不要把奴婢趕去浣衣局。”
浣衣局可是做苦力的地方,誰想去那裡做苦力?
烈斕汐抬了一下眼,“同樣的話,本宮不想再說第二遍,退下吧!一會自己離開桃華宮去往浣衣局。”
“桃妃娘娘。”冬雪委屈的掛著一點眼淚。
烈斕汐瞥開眼不想多看,蘇嬤嬤見烈斕汐硬著心,對冬雪呵斥道:“桃妃娘娘不再繼續追究,對你已經是開恩了,就別在這裡跪著礙桃妃娘娘的眼了,還不趕快退下去。”
“奴婢告退。”冬雪被蘇嬤嬤一呵斥,見好為止,沒有再繼續哀求,知趣的起身退了出去。
夏歌見冬雪離開,心中不平,很不解的對烈斕汐問道:“娘娘,分明是她受人指使,在娘娘的湯裡動了手腳,害娘娘與皇上鬧上誤會。這樣居心不良的人,就應該對她用點刑,好好盤問一下她,讓她交代出幕後主使,哪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了她。”
曉菁也不解,“是啊!娘娘怎能不再多問,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了她。有人存心算計娘娘,娘娘就該好好盤問一下這個冬雪,讓她交代出幕後主,把那個幕後主使給處置了,以免那個壞心人下次再使什麼陰招來暗害娘娘。”
烈斕汐看了夏歌和曉菁一眼,她們終究還是年輕了些,看問題看不到深處。
她不想多做追究,是有意不想知道主使者是誰。
後宮是主的,就那麼幾個人。
此事若真要追根究底下去,只會鬧得後宮不寧,她想要後宮維持一點表面的平靜。
真要盤問出幕後主使是誰,徹底的撕破臉,這後宮的水怕是就徹底渾了。
蘇嬤嬤老成持重,閱歷資深,自然明白烈斕汐所想,對不解的兩人呵止道:“娘娘這樣做,自然有娘娘的道理,你們兩個就少道幾句,以後都細心著點。”
兩人互看了一眼,乖乖的閉了嘴。
蘇嬤嬤看著烈斕汐,想了今日的事,猜測道:“娘娘,今日之事會不會與皇后有關。”
皇上的後宮,就一個皇后,一個妃子,最想讓烈斕汐在這個宮裡失寵的人,唯有皇后一人。
烈斕汐失寵,她才有機會獲得榮寵。
真是皇后所為,這手段確實使用得高明,製造誤會離心,讓皇上和娘娘自己鬧。
“沒有證據的事,就不要亂猜。”烈斕汐制止。
對於這件事,她心裡多少有點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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