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夏歌便把這幾日的遭遇告訴了她。
那晚,她與蕭衍一起墜崖後,被樹枝阻擋,加上蕭衍身手不錯,才沒有被摔死。
她落到地上,暈了過去,醒來時,他們在一處獵戶搭建的木屋裡,蕭衍袒露著身子摟著她一起睡。
而起,她的衣衫也被蕭衍褪了。
後來,蕭衍對她解釋說,因為那夜雨大,他們墜下山崖後,她暈了過去,蕭衍揹著她,藉著雷電之光,發現一處木屋,便進到木屋避雨。
木屋有張木板床,還有獵戶留下的薄被。蕭衍將她放躺在木板床上,還在木屋找到了火摺子,在小屋邊角的屋簷底下取了些乾柴,生了火。
她中劍受傷,流血不止,蕭衍借住火光,也顧不上太多,敞開她的衣衫,為她做了簡單的包紮止血。
擔心她裹著溼衣影響傷口,身體受不住,乾脆就幫她把衣服褪了,涼在火堆旁,為她蓋上薄被。
可是,半夜時,她卻發起高燒,昏昏糊糊的醒來,蜷縮這身子瑟瑟發抖,碎碎叨叨的喊著冷。
等她徹底清醒時,就見蕭衍袒露著身子抱著她。
蕭衍說,他無意冒犯,抱著她,是因為她不停發抖,一直喊冷。木屋裡又沒有取暖之物可用,想要幫她取暖,唯有抱著她睡。
蕭衍還說,如果她願意,他會對她負責。
天一亮,蕭衍揹著她離開,走了一段路,碰上尋找他們的肅風等人,一起來了宣城。
“夏歌,你願意讓他負責嗎?”聽聞夏歌的敘述,烈斕汐問。
“郡主,夏歌只會陪在郡主身邊。”夏歌不加思索的回。
話雖如此,可從夏歌的神態中,烈斕汐已然看出,她動了少女心。
不過,蕭衍倒是生得一副特讓人情竇初開的俊容,差不多雙十年華,五官端正,眉目俊朗,又有著英氣十足的沉穩之氣。
而且,他能成為焰塵翼信任又得力的近身護衛統領,身份應該也不會太差。
少女初心,最為難忘。
可這份情竇初開,似乎難全。
夏歌是她烈斕汐的婢女,蕭衍是焰塵翼的近身護衛。
兩個國度,一場戰爭,就註定有條跨不過的鴻溝。
“好好休息。”
烈斕汐拍拍夏歌的肩,心情有些沉重。夏歌的初心,她成全不了。
平靜兩日。
焰塵翼等著焰尋容到來,坐於房中的桌前問:“尋容什麼時候到。”
“回太子,容世子大概明早可到。”凌風站立一旁回。
“明早。”
焰塵翼口出兩字,一手敲擊桌面,沉思片刻起身往外走。
焰尋容到來,他便離開趕往翰陽,得去與那個小女人說一聲。
直接去往烈斕汐房中,房中無人,出屋詢問一個婢女,“東旭郡主人呢?”
婢女先行一禮,恭敬的回:“回太子,奴婢剛才看見,東旭郡主往院外去了。”
深藍的夜空,月光清明,繁星璀璨。
焰塵翼出院尋去,就見一處假山石上,獨自坐著一抹身影,單手撐起腦袋,看著天空不知在想什麼。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焰塵翼走去落坐身旁。
“發呆。”烈斕汐撐著腦袋紋絲未動,“你來做什麼?”
“明日我要趕回翰陽城。”
聽聞,烈斕汐側頭,便見焰塵翼微微仰頭看著天空,清明的月色照映在他臉上,五官清晰可見,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
他既然帶傷離開,想必西黎皇宮真出了大事。
“我父親他們在哪兒?”
烈斕汐看著他,問出她一直最為惦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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