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格外明朗,滿天星辰璀璨,一條長長的銀河橫跨天際兩邊的盡頭。
古代的夜,沒有大氣汙染,確定清明得美麗。
烈斕汐跟著焰塵翼,踏著銀色的月光,來到行宮旁一座不算太高的山頂。
“你要我陪你去一個地方,就是來這裡爬山賞月嗎?”烈斕汐問。
夏日夜風輕拂,樹叢間,草地上,四處飛舞的螢火蟲,像灑落滿山的點點星光,異常唯美。
一隻螢火蟲身前飛過,她揮手一抓,攤開手,一族小小的螢火閃亮在掌心。
“不然呢?你認為我會帶你去哪兒?去房間建立私下交情?”焰塵翼隨口一說。
他們並排而立,極目眺望,夜暮蒼山遠,深空星月明。
“額?”
這臭男人,嘴裡就沒多少句正經話。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你腦子裡想的什麼東西。”
烈斕汐一語頂回去,放飛手中的螢火蟲,看著點點星光飛遠。
“可喜歡這裡?”
“還行。”見焰塵翼手握一支白玉短笛,烈斕汐開口問道:“你還會吹笛子?”
“我吹一曲給你聽聽。”焰塵翼將短笛放在嘴邊,輕輕一吹。
笛聲悠揚而起,獨特的音色在夜色下瀰漫開來,和悅清雅,恬靜悠遠,向著銀月星辰的深空飛昇,和著雲絲曼妙輕舞。
一曲終了,烈斕汐卻意猶未盡,久久沉浸於悠揚綿長的旋律中,不捨回神。
“曲子不錯,叫什麼?”
“朝夕,朝夕相伴的朝夕。”
焰塵翼側過臉來,對上他落下銀輝的雙目,烈斕汐的心不受控制的微微漾動了一下。
這男人,還確實有著吸引人的魅力。
朝夕,朝夕相伴的朝夕。
此曲為誰?
“你要試試嗎?”
焰塵翼將短笛伸向烈斕汐,落下銀輝的雙目透著一絲亮澤,閃耀著期待。
此曲,可是他特意為她而作。
烈斕汐接過短笛,純白玉所制,細潤光潔,難得的好玉。
白玉短笛玩把於手中,“我可不會這種文人雅士的玩意。”
對於這些透著文藝的玩意,她確實沒有閒情去學。
“我教你。”
烈斕汐還沒來得及拒絕,焰塵翼已經身後擁抱的姿勢圈住她,前胸與後背貼近,氛圍透出曖昧,迷亂了她的心智,停滯了她的思維。
“輕輕吹氣,食指起,中指落……”
焰塵翼的聲音低沉,夾雜著呼吸的熱流響在耳際。
烈斕汐就像他手中的一個木偶,任由他握住她的雙手,將短笛放在她的唇邊。她機械般的鼓動著小嘴,隨他指揮著她纖細的手指跳動在短笛上。
五音不全的笛聲,似乎驚擾了夜的安寧,彷彿天上的月亮也不忍多聽,躲進了一朵飄動的浮雲裡。
“算了,我好像確實沒有天賦,還是不學了。”一曲吹完,她洩氣的停下來。
“確實很笨。”
一口毒氣噴出來,將她預留在心裡的迷離噴得七零八落,一股不服貶低的怒氣滋生了起來,她反過頭,不懷好意的問:“焰塵翼,你成親了嗎?”
“本太子尚未成親,怎麼?東旭郡主對本太子有想法。”
“知道你年過雙十,為何還未成親嗎?”
“東旭郡主倒是說說看,本太子洗耳恭聽!”
“因為嘴巴毒,脾氣臭,臉皮厚,還霸道,所以沒人要。”
烈斕汐向來都是瑕疵必報的性子,此話一出,看著焰塵翼漸漸沉下的臉,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揚起,一種報復回去的快感,心中豁然爽朗起來。
“本太子沒人要?脾氣臭?臉皮厚?還霸道?東旭郡主可是想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霸道和臉皮厚?。”
敢說他沒人要?焰塵翼有意的將臉奏近。
烈斕汐看著他沉下的臉越來越近,嘴角揚起那一絲危險的幅度,著實有些讓人心悸。
暗道不好,蹭的一下脫離他的圈錮,閃身到離他幾米開外,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吶,君子動口不動手。”
“過來。”
焰塵翼席地而坐,對她勾勾手指,像是召喚小狗。
“我不。”
過去準沒好果子吃,烈斕汐又不傻,才會主動過去找虐。
“你確定不過來?”焰塵翼看著她。
聽他這篤定十足的口吻,烈斕汐就知道,他下句肯定沒好話。
“看來東旭郡主明日是不想去見自己的父親他們了。”
果然,他這句威脅的話語,對烈斕汐永遠奏效,她乖乖就範的走過去,挫敗的坐到他身邊,隨口一句逗趣的話:“要是你實在沒人要,等過兩年,我成年了,我收了你。”
“好。”焰塵翼樂見其成。
“嘎?”
烈斕汐錯愕,她本來隨口一句逗他的玩笑話,沒成想,他不假思索地一口答應,反倒讓她目瞪口呆了。
“乖乖陪我看月。”焰塵翼伸手揉揉她的頭。
烈斕汐特麼覺得,他像是對待寵物。
她怎麼就把自己長成是她的寵物了呢?
呸!她才不是寵物。
就算有人做寵物,那也是他做她的寵物。
山頂月光如銀,地上人影成雙。
此刻,他們,還真有點像熱戀中約會的男女。
烈斕汐仰起頭,月色清明,他俊逸的臉曾添幾分妖冶。
“你最想要什麼?”
焰塵翼仰頭看著夜空,很隨意的問。
“如果夢想能夠實現的話,我自然是最想要一雙翅膀,碧海藍天,任我飛翔;落日紅霞,任我追逐;蒼山央水,任我遨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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