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陽城,柳府。
柳博耘暗色錦袍,飛簷流角亭內負手而立。
“父親。”
柳博耘長子柳旭炎走入涼亭,身後敬重的喚道。
二十幾歲的青年,玄色錦衣束腰,紅色袖口與領邊,肅冷中帶點魅彩,相貌堂堂,英姿筆挺,五官端正,眉黑眼深,透著一股子陰邪。
“派去的人如何了?”
柳博耘仰首,渾厚聲淡然而起,深沉的眼落向灰暗的蒼穹。
“回父親,還在路上。”柳旭炎簡潔明瞭。
“讓他們下手利落點,絕不能讓人活著回來。”柳博耘落向蒼穹的眼,湧現一抹深色的陰狠。
“派去的人都是一流的死士,太子絕對難以活著回來。”柳旭炎淺淺一勾唇角,把握十足,眉黑眼深的陰邪之氣更加明顯。
那些死士,可是他暗地裡精心培養多年,個個都是出類拔萃的精英。
“不可太掉以輕心,隨時盯緊動向,謹慎些為好。”柳博耘心思慎密的提醒。
他做事,向來講究穩妥。
“旭炎記住父親的話,隨時掌握情況,確保萬無一失。”柳旭炎心有成算。
“去忙吧!”
“是,父親。”
柳旭炎行一禮,轉身離開,步伐如風,青絲撩起,一股子肅殺的氣質。
柳博耘依舊仰首望蒼穹,心中狠厲嘆道:太子殿下,莫怪老夫狠絕,要怪就只能怪你能力太過超群,專權獨橫,有你在,就無柳家平步青雲之日。
……
焰塵翼一早離開驛站趕往翰陽。
烈銘遠與烈鴻軒不放心受傷的烈斕汐,想要見見,終是沒能如願,懸著不安的心被焰塵翼帶走。
馬車行於馳馬前行的隊伍中,拖慢了焰塵翼急回的速度。
於是分道,留下十來人把烈銘遠與烈鴻軒帶往翰陽,他自己則帶著人打前而去。
馬不停蹄的趕了大半月。
已經下午,天空陰雲遊動。
一隊人馬密林道上疾馳,馬蹄震震,踏起鋪地落葉飛揚。陣陣風起,颳起樹枝搖搖歡舞,落葉紛紛如蝶飛。
突然,一根粗繩鋪地落葉中一下彈起,繃直橫攔於道上。
疾馳打前的馬,前蹄套上攔路繃直的粗繩,由於疾馳的速度突然受阻,一個猛栽,馬頭觸地,後身高高抬起,前蹄重重一跪,馬背上的護衛應對不及,栽滾下馬,重重摔地。
接著,因為慣性,連續幾匹馬疾馳過快,來不接收住腳,套上粗繩,與前一匹馬同樣的動作,一個猛栽,馬翻人墜。
“有埋伏,大家小心,保護太子。”
見此,隨著蕭衍緊急一聲吼,全部高度警覺,急拉韁繩,馬高抬前蹄,嘶鳴而停,不安的原地踏蹄。
還沒等一行人驚神緩氣的空擋,密林四周,殺氣騰騰,“咻咻”的箭四面八方破風而來。
焰塵翼俊顏一沉,眼色冷冽,腰間軟劍出,亮閃寒光,透射森冷的殺氣。
與此同時,蕭衍等人也紛紛拔劍,很敏捷的圍成一個圈,將焰塵翼護在身後,眼疾手快,動作神速的揮擋四面八方破風而來的箭。
很快,地上落下不少被劍劈落或是斬斷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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