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空半月清明,繁星璀璨。
客棧人疏,院落空寂無人,烈斕汐心中沉悶無法釋,撿起一根拇指粗的一米樹枝當劍,月下舞劍發洩心中難以釋放的沉悶。
焰塵翼雙手懷胸,姿態慵懶的靠在二樓一根圓木倚欄柱上。
月色如霜,女子月下舞劍,輕盈纖姿,淺影隨行,周身灑落銀輝,不失光華。
木枝揮舞似劍,帶起衣袂翩躚,勢若霜雪,冷傲孤清,凌厲氣質自然生成。
當揮舞的凌厲柔下來,靜一看,那一抹輕盈纖姿,如在幽幽山谷,月下風中搖曳的百合,從骨子裡散發出不沾塵土的純淨之美。又似姣花照水,移姿動步,衣衫輕拂,輕若流雲恍似仙。
他入神的看了一會,一個飛身而下。
一招向他襲來,半點力道未收,木枝前端直直的牴觸在他的胸膛,頓感胸膛重力一擊,心受顫動。
如果,那襲擊而來的是劍,必入胸膛。
“為什麼不躲?”
烈斕汐木枝牴觸焰塵翼胸膛未收,不解的問。
他如有心,躲過是很容易的事,為何要受她一擊。
“你手中是木枝,傷不了我。”焰塵翼瞭然的回。
“如果我手中是劍呢?”烈斕汐問。
“如果是劍,你不會刺來。因為,你不會殺我。”焰塵翼把握十足,她若要殺他,就不會費力救他。
雖然,他心裡明白,烈斕汐不是不會殺他,是不敢殺他。
因為,他手中有籌碼。
烈斕汐收回木枝,眼前這個人看透她所有心思,篤定她想殺,卻不敢殺。
丟棄木枝,無言的走向不遠處的一張躺椅坐下,慢慢躺靠下去,盯著天空明亮的半月看。
“在想什麼?”焰塵翼走去身旁。
“看月亮,自然是寄相思,想念家人。”
烈斕汐目光未離天空的半月,那雙清純亮麗的眼落下月色,清明瞭憂傷。
焰塵翼未說話,那雙落下月色,清明瞭憂傷的眼讓他心生疼惜,有種想要蹲下身去安撫的衝動。
他終是剋制住了,她不需要他的安撫。
烈斕汐看著天空的半月,憂傷的起口,“焰塵翼,你知道嗎?我本來有一個溫暖的家,有愛我的親人。可是,被你給毀了。我的父親、哥哥被俘,我的娘想必也在家裡悲傷過度,以淚洗面。你血染燕都,屍體成堆,毀的不止我一個人的家,還毀了無數人的家。為何要戰爭?和平相處不好嗎?為何要戰爭?那麼多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焰塵翼心受無形一擊,啞口無言,仰頭看著天空的半月,深沉的思索,他也不知道答案,對天悵然嘆道:“家……為何要戰爭……”
被這一問,他的心變得茫然,找不準戰爭真正的意義。
他們久久的沉默,久久抬望天空的半月,久久的……久到彷彿禁止了時間,久到烈斕汐的眼皮發睏,慢慢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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