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何保國蹬著腳踏車回到了大院裡。
這一回來,可就有好戲上演嘍。
只見院子裡,許富貴兩口子正和老易、賈張氏對峙著。
嘿,你還別說,老易和賈張氏站一塊兒,那模樣倒真有點像兩口子。
能明顯看出來,老易和賈張氏都氣得不行。
賈張氏嘴裡罵著許大茂,那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何保國瞧見三大爺兩口子也在院子裡,便走了過去,問道:“老閻,這是咋回事兒啊?”
三大爺其實也不太清楚狀況,還是三大媽開了口。
原來啊,今天又有媒婆給賈東旭介紹物件了。
為了賈東旭找物件這事兒,賈東旭自己沒少費心思,老易也跟著操了不少心。
這次媒婆給賈東旭介紹的這個姑娘可不錯,長得好看,還是城市戶口,在紡織廠當學徒工,家庭條件也挺好,而且還有初中文憑。賈東旭見了之後,覺得特別滿意,人家姑娘對賈東旭的印象也還不錯。
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賈東旭和這姑娘約上幾次會,差不多就能領結婚證了。
可是呢,許大茂估計是見不得賈東旭好,就跑去跟賈東旭的“物件”說了些話,比如賈東旭其實應該姓易,還說賈東旭他媽以前幹過不正經的營生,另外還把賈東旭以前乾的那些糟心事也都抖摟出來了。
還說賈東旭跟著一個六級鉗工學手藝,結果學了幾年還是個普通鉗工,一點上進心都沒有。
總之,就因為許大茂說的這些話,人家姑娘打退堂鼓了。
賈東旭這次相親,又黃了。
許大茂還在那兒得意洋洋呢,結果這事兒被賈張氏知道了。
這下,院子裡可就炸開鍋了。
這時候,許大茂躲在家裡,連門都不敢出。
“老許,你家許大茂這次乾的事兒也太缺德了吧!”老易黑著臉說道。
要不是許大茂在中間使壞,賈東旭過段時間說不定都能結婚了。
“我家大茂是個老實的孩子,人家姑娘打聽情況,他不過是如實說了而已。”許母辯解道。
“放你孃的狗屁!”賈張氏那雙三角眼滿是惡毒,死死地瞪著許富貴兩口子,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賈張氏簡直要被氣到發狂了,她家東旭都相了好幾回親了,好不容易這次東旭瞧上了人家姑娘,而且人家姑娘對東旭也挺有好感的,眼看著這事兒就要成了,結果許大茂卻跑出來使壞。
這時候,賈張氏恨不得把許大茂給活活掐死。
再說何保國,聽完三大媽說的那些話,也就明白到底發生啥事兒了。
許大茂這小子可真不是個東西。
現在的許大茂還只是個半大小子呢。
畢竟傻柱都還沒到16歲,而許大茂比傻柱還要小一些。
平日裡,上著學的許大茂沒少跟傻柱較勁。
至於許大茂和賈東旭的關係,那也是糟糕得很。
這時,賈張氏率先動手了。
許母也不甘示弱,直接就跟賈張氏正面幹上了,兩人又是抓又是掐的。
老易和許富貴都還在強忍著,沒動手。
沒過一會兒,老易把賈張氏拉開了,許富貴也把他媳婦拉開了。
接下來,二大爺和三大爺過來調解這場糾紛。
二大爺肯定是偏向許家那邊的。
三大爺呢,就想兩邊都不得罪。
老易作為一大爺,被牽扯進這事兒裡,就顯得特別尷尬。
然而,二大爺這人志大才疏啊,就算給他機會,他也處理不好。
在這大院裡,老易的手段可比劉海中高明多了。
就算是面對撒起潑來的賈張氏,劉海中也沒啥辦法。
何保國作為老易的“鐵桿朋友”,又和許富貴是死對頭,就幫著老易說了幾句。
雖說這事兒鬧得挺大,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就在院子裡把問題解決了,不讓外面的人看笑話。
等到賈東旭在廠里加完班回到家,得知自己的物件沒了,也被氣得不行。
“許大茂,你這個王八蛋,我非弄死你不可。”賈東旭怒氣衝衝地就往後院許大茂家跑去。
賈張氏怕兒子吃虧,趕忙跟了上去。
老易當然也是站在賈東旭這邊幫忙。
就連老太太也舉著柺杖幫老易。
最後,許大茂出來道歉了,被罰掃大院半個月,另外許母也承諾會給賈東旭介紹個物件。
……
熱鬧的場面瞧夠了,何保國打算回家小酌幾杯,下酒的菜不算豐盛,就倆葷菜搭配一個素菜。
這時候,傻柱和雨水早已經吃好飯了。
緊接著,傻柱一溜煙地往後院跑去。
來到了許家。
許富貴抄起雞毛撣子,打算好好管教管教許大茂,可許母卻一個勁兒地護著自家孩子。
許大茂瞅準機會,跟兔子似的從家裡竄了出來,剛一出門就瞧見了傻柱,傻柱呢,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就咧開嘴嘲笑他。
許大茂被傻柱這麼一嘲笑,心裡頭那叫一個不痛快,忍不住罵罵咧咧了幾句,傻柱揚起手要揍他,他腳底抹油,趕緊開溜了。
總體來說,傻柱這一天的心情那叫一個美。
賈東旭又一次相親黃了,傻柱也就稍稍地幸災樂禍了一下,沒太往心裡去。
最讓傻柱得意的是,院子裡不少人都對許大茂指指點點,說他這不好那不好,而且許大茂還被罰掃大院半個月呢。
四九城的發展雖說談不上一天一個樣,但也著實讓人驚歎。
何保國騎著腳踏車,車把手上掛著一份滷煮和一瓶二鍋頭,一邊慢悠悠地騎著,一邊瞅著馬路兩邊的建築。
跟去年比起來,這些建築多少有了些變化。
如今再看這些有些陳舊的建築,何保國心裡也沒啥太大的波瀾了。
不過,他發現這個月路邊的標語比上個月多了不少。
這會兒,何保國是要去一個朋友家。
南鑼鼓巷23號院,這是個二進的四合院,裡面就住了幾戶人家。
同樣都在南鑼鼓巷,23號院和95號院離得也不算遠。
這院子裡住著個老光棍,叫王老實,是個修鞋匠,每天雷打不動地去東直門那邊給人修鞋,收入還挺可觀,每個月至少能掙40元,而且他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坦。
王老實也是原身的朋友之一,何保國繼承了原身的記憶後,也時不時地跟他走動走動,雖說關係不是那種鐵得不能再鐵的,但偶爾也會聚在一起喝上幾杯小酒。
當何保國琢磨著給一大媽介紹個老光棍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王老實。
雖說不在一個大院住,但好歹是一個街道的。
王老實和一大媽彼此都知曉對方,只是交情不深,關係挺淡的。
要是有人從中牽線搭橋,王老實和一大媽說不定還真能湊成一對搭夥過日子。
而何保國心裡正琢磨著做這麼一件好事呢。
眼下,王老實雖說吃喝不愁,可始終是個沒老婆的老光棍,要是把一大媽介紹給他,他估計得高興得合不攏嘴。
再說一大媽,她和老易的日子過得也不舒心,甚至都動了離婚的念頭。
何保國這麼做,一來是想幫王老實和一大媽一把,二來也是瞧著聾老太太日子過得太滋潤了。
也正是因為日子過得太順當,聾老太太就老是愛整出些事兒來,還淨想著算計這個算計那個,這不就是閒得沒事幹找事兒嘛。
有了這個想法後,何保國便開始著手行動起來。
這不,他特意帶了些酒菜,來找王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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