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怎麼了？”
賈東旭在不遠處，聽到他媽被保衛科抓了，也是緊張起來。
保衛科抓人，這可不是小事。
關鍵也會連累到賈東旭，畢竟他是賈張氏的兒子。
至於老易，這時臉色也不好。
要知道，老易他現在和賈張氏還是兩口子，並且，賈張氏能來廠裡工作也是他找關係的。
如果賈張氏在廠裡犯了什麼事，也會連累到老易的。
老易他只是不想讓賈張氏的日子太好過。
在他看來，賈張氏也不蠢，大錯不犯，小錯不斷，也就問題不大。
但賈張氏被保衛科抓了，肯定就不是小錯了。
也顧不上教徒弟了，老易他就趕緊就去保衛科。
賈東旭放下手頭工作，也是跟著去保衛科。
還沒到休息時間，老易和賈東旭離崗，這可大可小。老易還好說，賈東旭這離崗能給他個處分了。
但考慮到賈東旭他媽被保衛科抓了，車間的組長郭勝利也就不計較了。
出了車間，老易和賈東旭加快腳步，直奔保衛科而去。
來到了保衛科，就見賈張氏低著頭站在保衛科長辦公室，而保衛科長面色嚴肅。
“媽，到底怎麼回事？”賈東旭一來就連忙問。
“我···”賈張氏說不出來。
而老易和保衛科長打了招呼，也就問了。
保衛科長一臉公事公辦，但也還是給老易點面子，畢竟老易好歹是廠裡的六級工。
工人地位高，六級工的地位更高，哪怕是保衛科長也不能無視。
“她問題大了。”保衛科長指著賈張氏，對老易和賈東旭說。
接著，保衛科長繼續說著：“易師傅，你愛人她偷廠裡的糞，這你知道嗎？她上班大半個月，偷糞涉及到的金額高達40元以上。”
一聽保衛科長所說，老易和賈東旭都是大腦一片空白。
偷糞740元以上？
這下，老易和賈東旭都明白了，難怪保衛科長說問題很大。
身為廠裡的掏糞工，偷糞就已是違反廠裡規定了。更別說偷的糞價值40元以上，這還不到1個月。
這膽子也太大了。
難怪賈張氏進廠幹起了這活是熱情高漲，好傢伙，原來是偷公家財產上癮了。
和賈張氏偷的比，她的工資算個啥？
老易和賈東旭都小看了賈張氏。
本以為賈張氏格局小，結果，賈張氏卻給了他們一個‘驚喜’。
但賈張氏也未免太小看廠裡保衛科了，把保衛科當擺設了？
要是賈張氏並不這麼貪心，每個月偷個幾塊錢的糞，這也就罷了，可她倒好。或許在賈張氏看來，從廠裡拿點不算啥，廠子這麼大呢，她拿點算什麼？
傻柱每天還從廠裡拿點剩菜回去呢！
然而，賈張氏卻壓根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等到保衛科抓了她，她也知道害怕了。
一食堂。
傻柱聽到2個幫工在聊著賈張氏被保衛科抓了。
“那個六級鉗工易師傅，他愛人，對，就是那個掏糞工，聽說被保衛料抓了。”
“被保衛科抓了？犯什麼事了？”
“好像是偷糞吧！”
“她進廠還沒1個月吧！”
“偷糞？她膽子可真大。”頓時，傻柱也是驚住了。
一大媽被保衛科抓了？偷糞？
前些天他爸就猜測賈張氏很可能在廠裡偷糞，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糞畢竟也是廠裡的資源。
身為廠裡的掏糞工，偷點糞也是違反了廠規，嚴重的要被開除。
驚訝了下，傻柱也就平靜了。
畢竟前幾天就想過賈張氏可能偷糞。
而賈張氏如果一直偷糞，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被廠裡保衛科抓了也就一點不奇怪。
如果賈張氏偷的糞少，一大爺在幫忙求求情，也許是個留廠察看，但如果偷的糞多，肯定是開除的。
至於廠裡的損失，也肯定要追回。
沒多久，食堂的工人就都知道掏糞工賈張氏被保衛科抓了。
賈張氏雖然進廠不到1個月，但廠裡很多人都知道她。
畢竟賈張氏是六級鉗工易中海易師傅的愛人。
食堂的工人們都知道傻柱和易中海兩口子是一個四合院的鄰居。於是，就有工人問傻柱了。
“她是我們院的一大媽，我也沒想到她會在廠裡偷糞，不過，她在我們院名聲不太好，想不到手也不乾淨，
我們院一大爺也是被她給騙了，要不然怎麼可能娶她？都後悔死了，一直就想和她離婚，但她卻死活不肯啊！”傻柱說著。
食堂的工人們聽著傻柱所說，卻是七嘴八舌。
因為缺少娛樂，平時也是吹吹牛，講點輩段子，再就是廠裡有什麼熱鬧了。
而廠裡掏糞工因為偷糞被保衛科抓了，這絕對算是個熱鬧了。
傻柱對賈張氏的評價不高。
但提到老易，傻柱還是幫他說話的。
這時，廠裡的鈴聲也響了。
到飯點了。
烏泱泱的工人拿著飯盒就往食堂而來。
廠裡好幾個食堂，也是有著劃分的，比如哪個車間的工人去哪個食堂吃飯。
但因為傻柱做的大鍋菜最好吃，來一食堂吃飯的工人也就最多。
傻柱等人也就不聊的，忙著給工人打菜。
以往老易和賈東旭都是早早來食堂，但今天就沒看到人了。
老易還有徒弟幫他買飯菜。
食堂裡排著隊的工人們沒少閒聊著，有聊工作的，有聊家庭的，也有聊些葷段子，還有撩女工的，當然，也有談論賈張氏被保衛科抓了的事。
有知道傻柱是老易兩口子的鄰居的，就問傻柱的看法。
說到賈張氏，傻柱是貶低，就沒什麼好話，而說到老易，傻柱還能說些好話。至於廠裡給賈張氏的處分，還沒下來。
“你們說易師傅他媳婦會被廠裡開除嗎？”一個正排著隊的工人問身後的幾個工人。“應該不至於吧，偷點糞，留廠察看吧！”另一個工人說。
“我也覺得不至於被開除。”
“易師傅看人不行，雖然聽說他以前的媳婦不行，但離了之後再娶也要選個過日子的。”“是賈東旭的媽，多年鄰居。”
“那更是知根知底了，能不知道是什麼人？”
“就是。”
“還有，易師傅讓他媳婦來廠裡當掏糞工，結果他媳婦偷糞，他就沒點責任了？”
“到底是他看人不行，還是他道貌岸然？”
“易師傅他是個老好人，應該是被騙了。”
“這可不一定，老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蒼蠅不叮無縫蛋。”
...
軋鋼廠，保衛科。
賈張氏哭哭啼啼的保證她知道錯了，絕不會再犯，希望在給她一次機會。要不是賈東旭拉著，賈張氏都要跪下了。
老易站在一旁也不吭聲，～他是沒臉了。
介紹自己媳婦來廠裡工作，結果還不到1個月，就這樣，老易—哪還有臉？他想到賈張氏會整出點么蛾子，但他明顯太低估賈張氏了。
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該讓賈張氏來廠裡上班。
或者，就不給讓賈張氏當掏糞工。
上班之前，賈張氏各種嫌棄，各種罵，當上了班，她卻樂呵呵的偷糞了，而且是越偷越多比起偷糞，工資不工資的，賈張氏都不看重了。
她當掏糞工不在乎工資，主要是喜歡這份工作。
然而，根據保衛科的調查，賈張氏偷的糞價值40元以上，這才大半個月呢！還得了？
這簡直就是膽子上長了個人。廠裡的損失肯定要追回。
就按40元。
40元對老易來說沒什麼，但他卻不打算拿。賈張氏有錢。
再說了，賈張氏偷糞賣錢，把錢給廠裡就得了唄！
至於賈張氏的工資，廠裡也會給她。
而處分，留廠察看？這可不行，哪怕老易求情，還是要開除的。
畢竟賈張氏這問題很嚴重。
老易也沒求情，他深深一嘆，自我檢討，是他識人不明，這才導致廠裡遭受損失。
並且，老易他也很‘生氣’，在這保衛科就對賈張氏提出了離婚。
反而保衛科長勸老易不要衝動，說老易媳婦也就一時糊塗，雖然廠裡會開除她，但老易也用不著和她離婚，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犯了錯誤不可怕，能夠改正就還是好同志嘛。
不能因為媳婦犯了錯就要離婚，這衝動了，欠考慮了。
保衛科長是為老易兩口子好。
老易也清楚保衛科長是好意，他...謝謝了！但和賈張氏離婚可是老易求之不得的。
對老易來說，這次就是個機會。
不把握就太可惜了。
廠裡的廣播響起。
廣播員的聲音傳遍全廠。卻是宣佈了開除賈張氏。
掏糞工賈張氏，進廠上班不到1個月，偷糞，涉及金額高達40元以上，雖認錯態度較好，但因犯錯太大，予以開除處理，全廠工人引以為戒。
重要的事播了3遍。
可以說，廠裡的人都是知道了。
這年代，工人可不是隨便就能開除的。
要是工人不犯錯，就是廠長都不好開除工人，頂多只能給工人調個崗位。
突然廠裡開除個工人，這當然就引起了廣泛討論。
被開除的賈張氏是賈東旭的媽，是老易的媳婦，所以，老易和賈東旭不可避免的受到影響和賈張氏一個四合院的傻柱，劉海中和許富貴等，也都受了影響。
不管怎麼說，賈張氏被廠裡開除，這畢竟不是光榮的。
身為賈張氏的鄰居，也感覺丟臉。
對了，因為老易在廠裡就提出和賈張氏離婚，廠裡不少人還勸老易。
先是保衛科長勸老易，之後，車間主任也勸，然後，副廠長都勸。
兩口子過日子，有點矛盾忍忍就過去了唄，這牙齒和舌頭還有磕磕碰碰的時候呢，在這先結婚後戀愛的年代，有什麼問題忍忍就是，再忍忍也就一輩子過去了。
所以，賈張氏偷廠裡的糞是不對，但老易想離婚，廠裡還是不少人勸他別衝動。
至於老易的心情，就他自己清楚了。
中午，何保國回家吃飯，賈張氏在廠裡被保衛科抓了的事就傳到四合院了。
四合院外，街道辦也是知道了。
傍晚，四合院裡的人都是知道賈張氏被廠裡開除了。
三大爺下了班也沒去釣魚，而是在家門口和他媳婦聊著。
“好好的一個工作崗位，就浪費了。”三大爺說。
的確，一個工作崗位給賈張氏，結果她上班不到1個月就被開除，工作也就沒了。
在三大爺看來，要是老易把工作崗位給他就好了，他再轉手一賣，往少了說，100元以上肯定有吧！
三大媽也覺得可惜，一個工作崗位啊！
“老閻，待會開個全院大會。”劉海中走了過來。三大爺沒意見。
賈張氏被廠裡開除，這麼大的事，院裡肯定要開個會。已經不是批評教育一下賈張氏的事了。
這樣的害群之馬，趕出大院才好。
要是沒賈張氏在這四合院，對這院是好事。
正好賈張氏是農村戶口，可以把她趕回農村去。
要是賈張氏是城市戶口就麻煩了。
但要把賈張氏送農村也不是劉海中開個口就行的，甚至劉海中和三大爺加起來也不行，要院裡大部分住戶都支援才好。
最好院裡群眾都支援把賈張氏送農村。
而開個全院大會就很有必要了。
劉海中先來和三大爺商量一下。
對於劉海中的想法，三大爺很爽快就表示了支援。
得到了三大爺的支援，劉海中心中也是一喜。
接著，劉海中就去找何保國。
雖然何保國不是這院的管事大爺，但任誰也不能忽視。
在院裡，何保國的威望不見得比老易低。
現在，劉海中還拉攏何保國，但等他成了一大爺，就要防著點何保國了，最好能打壓打壓。
沒多久，劉海中也就來到了何家。
“開全院大會？行！”
何保國也不意外。
知道賈張氏被廠裡開除，何保國就知道院裡肯定要開大會了。
並且，何保國還能想到，院裡眾人估計都會支援把賈張氏送農村。
畢竟賈張氏就是害群之馬。
有賈張氏在這四合院，這院想評個先進都難了。
至於賈張氏回農村之後，老易想離婚就更難，這是老易操心的。
通知了待會開全院大會，劉海中也沒走，而是和何保國聊了起來，透露了把賈張氏送農村的想法。
“老劉，你這想法很正確，我無條件支援。”何保國笑著表態。
劉海中頓時就一喜，先是三大爺支援，如今又有何保國支援，穩了。沒多久，院裡每家都被通知到了。
大家也都清楚這次開全院大會是為了什麼。趕在各家做晚飯前，人都聚集到了院子裡。
院裡十幾家，大幾十人，男女老少。
賈張氏躲在家裡不肯出來，還是二大媽和三大媽硬把她拉出來的。眾人的目光看向賈張氏。
這時，賈張氏完全沒了往日的猖狂。
卻沒人同情賈張氏。。
南鑼鼓巷，95號院。
這是個三進四合院，如今，中院聚集著大幾十人，可謂熱鬧。
八仙桌擺在院子裡，一大爺坐中間，左邊是二大爺劉海中，右邊是三大爺閻埠貴。院裡的老人孩子也都在。
何保國兩口子當然也在。
只見，何保國兩口子坐在長凳上，秦淮茹還在嗑瓜子。
瓜子也不多，就沒分點給別人了。
傻柱抱著弟弟，雨水坐在他旁邊。何建設小朋友這時醒著，動來動去。賈張氏知道這次全院大會是衝著她。
說起來賈張氏也挺鬱悶，她偷糞前前後後賣了34.27元，可不到40元。
然而，廠裡保衛科調查，被她偷的糞價值40元以上。
說明她賣便宜了。
但廠裡卻要追回40元，這錢老易沒出，賈東旭兩口子也不出。
沒辦法，賈張氏也只能拿出40元給廠裡了。
畢竟賈張氏擔心保衛科把她交派出所。好在廠裡還給她發了工資。
上了大半個月的班，工資也有10元左右。
可以說，折騰了大半個月，她其實到手也就幾塊錢。她沒後悔偷糞，而是後悔太不小心了。
要是小心一點就不被保衛科發現了。但說什麼都晚了，廠裡開除她了。
現在院裡又開會，如果只是批評她還好。只希望不要把她趕走才好。
一旦被趕出這大院，她也就只能回農村了。
好不容易在城裡享點福，她可不想回農村去受苦，至於農村分給她的田，讓親戚幫忙種就是，每年多少也能有點好處。
“上個月，一大爺找了關係，讓一大媽能進廠上班，才大半個月，結果，一大媽在廠裡竟然偷糞實，涉及金額更是高達40元以上，簡直就是觸目驚心啊！
對於一大媽這樣的行為，嚴重抹黑了咱們四合院。”三大爺先是開口說：
“這就是咱們大院的害群之馬，嚴重敗壞了咱們大院的風氣，讓咱們院無法評上先進，我覺得應該讓她回農村，正好她也是農村戶口，去農村種種田，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這對她也有好處。”劉海中打著官腔，開口說著。
賈張氏這下可就急了，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
回農村？賈張氏她說什麼也不回農村。
“我支援二大爺說的。”
“二大爺說的對，趕緊把一大媽送鄉下就對了。”“支援。”
“贊同！”
隨著二大爺的話音一落，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支援了。超過70%的人都支援把賈張氏送農村。
並且，隨著時間，支援的人還越來越多。
何保國兩口子，還有傻柱，雨水，也都是支援。至於賈張氏，則是又驚又怒。
而老易臉色很不好。
如果和賈張氏並非兩口子，老易肯定也支援賈張氏回農村。但問題老易他現在和賈張氏是兩口子，領過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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