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道……
傻柱也會做開水白菜,還做過不少次,可此刻一嘗,心裡立馬有了對比——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他原以為自己的廚藝和父親差不了多少,現在才明白錯得離譜,父親這是深藏不露啊!看來自己一直低估了父親的本事。
(何保國:不,傻柱,你沒低估,是我剛把廚藝精進了。)
……
何雨水在院子裡蹦躂著炫耀,說她爸做了道水煮白菜,香得能掉眉毛。
賈家門口,賈張氏坐在小馬紮上納鞋底,聽著何雨水的話,鼻子裡哼出聲:“水煮白菜能有多好吃?“
說得跟什麼山珍海味似的,小孩子就是沒見識。
肯定是餓狠了,人一餓,就算喝口涼水都覺著甜,更別說水煮白菜了。
真要端碗水煮白菜給她,她可瞧不上眼。
不光賈張氏不信,其他聽到的人也直搖頭,都覺著何雨水在吹牛。
見沒人信自己,何雨水急得直跺腳。
“吹牛精!“
“說大話!“
幾個孩子跟著起鬨。
何雨水滿肚子委屈,“哇“地一聲哭著跑回了家。
沒一會兒,傻柱就衝到院子裡,叉著腰喊:“誰欺負我妹妹了?站出來!我保證不揍死你!“
至於何保國,倒沒跟著出來。
何雨水拉著傻柱要他作證,傻柱卻裝起糊塗。
家裡買了腳踏車,老頭子在鴻賓樓當大廚,傻柱在軋鋼廠食堂也是大廚,雙職工家庭,可不得讓人眼紅嘛。
何保國倒想低調點,傻柱要是敢張揚,回家準得被揍個半死。
也就何雨水不懂事,吃點好的就滿院子顯擺,別人不信,她還委屈得直掉眼淚。
起鬨的孩子一瞧見傻柱,立馬作鳥獸散。
傻柱倒沒真動手,只是虛張聲勢嚇了嚇他們。
等傻柱走了,倒沒人願意和何雨水玩了,不過沒一會兒,何雨水又和幾個孩子湊到了一塊。
小孩子嘛,哪記什麼仇。
當然,也有家長在背後叮囑。
院子裡有孩子的,都讓自家娃多和何雨水處,何家倆大廚,還有腳踏車,關係處好了,總能沾點光。
再說何雨水長得乖巧可愛,也挺招人疼。
對大院來說,這不過是個小插曲。
……
夜裡。
何保國閒著沒事,出去遛了圈,剛進大院就被賈張氏堵住了。
“何保國,找你幫個忙。“賈張氏開口。
何保國皺了皺眉,這老太婆求人辦事的架勢,倒像是命令。
原身和賈家早就沒了往來,至少這一個月,兩家連句話都沒說過。
賈張氏那趾高氣揚的模樣,哪像是求人的態度。
“有話直說!“何保國懶得和她廢話。
“東旭明天相親,你幫忙做幾個菜,對門鄰居的,這點忙你不會不幫吧?“賈張氏直接說。
好傢伙,這架勢跟老易附體似的,還玩起道德綁架了。
不過,賈東旭要相親了?
賈東旭今年都19了,相親也算正常。
至於找何保國來做菜,賈張氏這算盤打得可真響。
畢竟何保國的廚藝是院子裡公認的好,如今又是鴻賓樓的大廚。
要是賈東旭相親時擺上一桌菜,說是鴻賓樓大廚親手做的,女方那邊肯定高看一眼。
可賈張氏會掏錢嗎?不用想都知道不可能,連點“邊角料“都不一定讓何保國帶回去。
說白了就是拿何保國當免費勞力使。
但何保國要是不答應,賈張氏指不定怎麼編排——門對門的鄰居,遠親不如近鄰,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晚輩相親這麼大的事,當叔的連幾個菜都不肯做,傳出去多難聽?何保國的名聲都得敗壞乾淨。
拒絕的代價太大。
何保國心裡直冒火,這賈張氏是拿準他了?
眼珠一轉,他心裡有了主意:“東旭相親是大事,讓我做幾個菜沒問題。不過要是家常菜,我家柱子就能搞定;要是想弄點好的,你拿十塊錢出來,我保證給你整一桌經濟實惠的,外頭花錢都買不著。“
讓傻柱去賈家做菜,正好讓他多帶點“剩菜“回來。
傻柱那性子,混不吝的,賈張氏要是攔著,準得跟她嗆起來——到時候不光是“以大欺小“,聾老太太知道了,怕不是得拄著柺杖來找賈張氏算賬。
再說傻柱也不是吃素的,賈家母子倆一起上,他都不帶怵的。
有這兒子在,好多破事根本不用何保國親自出面,安排傻柱去就行。
“啥?十塊?“賈張氏一聽差點跳起來。
她早盤算好了,賈東旭要是找城裡姑娘,彩禮就給十塊;要是農村的,彩禮最多五塊。
至於女方上門,賈家準備幾個菜倒是要的,可成本絕對不能超一塊。
何保國這開口就是十塊的標準,她哪受得了?
可何保國的話也明白——食材太差,他懶得動手。
讓傻柱去?那可是軋鋼廠食堂的大廚,丟不起那人!
賈張氏皺著眉,何保國這不按常理出牌啊!
“那你說,明天準備幾個菜?幾葷幾素?食材錢打算花多少?”何保國追問。
“三個菜,一個湯,得有個肉菜,食材不超過一塊。”賈張氏硬邦邦地甩出話。
“你這也太寒磣了!東旭相親多大的事,女方頭回上門,摳摳搜搜的像什麼樣子?”何保國直搖頭。
“咱就是說第一次也得擺個排場。”
可賈張氏鐵了心,油鹽不進。
得,何保國也沒必要再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