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重生50,傻柱他爹

第12章 過年,喝茅臺

可他也明白,這念頭就跟天上掉餡餅似的,不現實。

如今就盼著年後娶個媳婦,生幾個大胖小子,把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些。

對傻柱和雨水,何保國自然不會完全撒手不管,可也懶得多費心神。

至少眼下,他心裡壓根沒把這對兄妹當親生兒女看待。

興許日子久了能生出幾分親情,但至少現在半點沒有。

……

南鑼鼓巷就巴掌大的地方,媒婆們互相都認得。

前頭兩個媒婆給賈東旭說親都黃了,這事早傳得滿衚衕都是。

其他媒婆雖沒直接把賈東旭拉進黑名單,可再給介紹物件時也得多掂量掂量。

賈家的條件本就一般。

老賈活著那會兒,家裡確實寬裕,可老賈走得早,攢下的家底早讓賈張氏敗得差不多了。

等賈東旭長到能掙錢的年紀,賈家才慢慢緩過勁來。

可賈東旭進廠才幾年?

如今就是個一級鉗工,技術不算拔尖,工資也高不到哪兒去。

要說賈家現在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臺縫紉機了。

家裡有這玩意兒,外人看著總覺得家底厚實。

可實際上賈家買縫紉機的錢,大半是從老易那兒借的,還搭進去不少老本。

說是借錢,賈家卻跟忘了這茬似的,從沒提過還錢的事。

老易倒也沉得住氣,愣是沒催過。

賈東旭每月領了工資,先緊著自己花銷,半分沒想著先還老易。

這事把一大媽氣得夠嗆,背地裡沒少嘀咕。

聾老太太卻跟沒事人似的,樂得清閒,反正不關她的事。

……

“師傅您歇著,我給您沏茶。”

鴻賓樓後廚,何保國剛邁進門檻,個瘦高個兒就端著茶缸湊了上來。

這是他新收的徒弟牛大勇,十六歲,比傻柱還大一歲。

人如其名,生得又矮又瘦,跟“大勇“二字半點不搭邊。

不過這小子機靈,學廚也有悟性,何保國看著順眼。

之所以收徒,倒不是真想帶出個能手,主要是鴻賓樓裡其他大廚都帶著徒弟,他若沒個徒弟在身邊,倒顯得不合群。

有了牛大勇在,何保國上班更清閒了,還能多個耳目打聽訊息。

按行規,學徒頭三年就是打雜的命,端茶倒水捱罵都是常事,學本事得等三年後。

可何保國破例,剛收徒就教了牛大勇幾手。

這小子感動得直抹眼淚,對何保國死心塌地。

其實何保國也沒教多深,就指點指點刀工,教兩道家常菜。

但比起其他師傅動輒打罵的做派,他這已經算菩薩心腸了。

老易和劉海中倒是收了好幾個徒弟,尤其是劉海中,教得用心,徒弟個個出息。

老易就不同,除了賈東旭,其他徒弟基本放養。

何保國抿著茶,聽牛大勇絮叨衚衕裡的新鮮事,偶爾應兩聲。

沒多會兒,牛大勇就抱著土豆去案板前練刀工了。

刀工這玩意兒,全靠勤學苦練。

何保國自己也沒少下功夫,如今這手刀工比原主還利索。

心情好時,他便多指點牛大勇兩句,哪怕只是零星幾句,也夠這小子樂半天了。

“傻柱學廚那會兒倒刻苦,可惜天賦差了點。”

看著牛大勇切土豆的背影,何保國暗自琢磨。

若他肯用心教,牛大勇將來未必不能超過傻柱。

不過何保國連傻柱都沒教全乎,更別說這半路收的徒弟了。

看了會兒,何保國轉身跟其他師傅閒扯起來。

臘月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糊窗戶,二十六燉豬肉……

年味兒越來越濃,街上到處是放小鞭炮的孩童,歡叫聲能傳出半條街。

軋鋼廠早放了假,何保國也落得清閒。

今年三家約好一塊兒過年,易家、何家加上老太太,湊在一起更添喜氣。

老易起初還想叫上賈家,卻被賈東旭婉拒了。要說賈張氏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過是想蹭些便宜罷了。

關鍵還得看何保國的態度。何家與賈家雖是門對門,如今卻勢同水火。

何保國早放了話,絕不可能與賈家同桌吃飯。他與老易倒是交情深厚,老太太平日裡也常照拂傻柱,甚至拿大宅子換了何家的小房子。

這頓年飯讓何保國感慨萬千,彷彿回到童年時光。

雖無電視可看春晚,卻洋溢著暖融融的年味。

三家合辦的年貨極其豐盛,光是年夜飯就由傻柱操持出八道葷菜,雞鴨魚肉應有盡有。

這年頭能擺上四道肉菜都算稀罕,八個肉菜簡直令人咋舌。

席間何保國逐道點評菜品,只挑不足說——免得傻柱驕傲自滿。

傻柱聽得認真,虛心記下每個建議,這對提升廚藝大有裨益。

小雨水早先偷吃了蒸糖糕,這會兒撐得直打嗝,面對滿桌佳餚竟提不起半點食慾。

老易特意備了好煙好酒,茅臺剛亮相就引得何保國眼睛發亮。

這等名酒非同一般,1915年便在海外斬獲大獎,兩年前更被正式定為“國酒“。

解放前買瓶茅臺至少得花半個銀元,貴的要兩銀元。

去年成義、榮和、恆興三傢俬營酒坊合併為國營廠,啟用“工農牌“商標。

何保國記得茅臺共有四個經典商標,除工農牌外,還有五星、飛天和葵花牌。

老易竟悄悄備了兩瓶茅臺,著實讓人意外。

香菸也不含糊,帶濾嘴的款式在當時屬實罕見——多數煙沒有濾嘴,抽起來又辣又澀,何保國為此還專門買過濾嘴配件。

老易拿出的煙一看就是高檔貨,這等菸酒開銷絕非小數目,過年倒是讓他破例大方了一回。

不過平日裡老易也不算小氣,只是愛擺點架子,但若能裝一輩子,真真假假又何妨?

何保國點燃香菸,端起茅臺與老易對飲。

前世他未曾嘗過這國酒,原主也僅喝過幾回。

今夜兩人各分一瓶,正好盡興。

酒液入喉,他暗自讚歎:能在萬國博覽會上摘金,又被定為宴會用酒,茅臺確有獨到之處。

純糧固態發酵工藝順應天時,集高粱精華與小麥靈氣,釀出的酒體晶亮微黃,醬香濃郁得未飲先醉,入口綿長回甘,空杯留香經久不散。

酒過三巡,何保國仍神清氣爽,便在院中踱步消食。

四周爆竹聲連綿不絕,自家院子、街頭巷尾,乃至鄰近院落都沉浸在辭舊迎新的熱鬧中。

大年初一清晨,何保國推窗便見外頭飄起了雪。

這是五二年的頭場雪,可下得秀氣,片片雪花剛沾地就化了,連個雪人堆都成不了。

老輩兒總說“瑞雪兆豐年“,但這雪下得小氣,倒叫有些人心裡不痛快,比如賈家那位老太太。

何保國這年過得舒坦,可多數人家卻是年節裡歡喜,年後便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大魚大肉擺上桌的熱鬧勁兒一過,開春就得數著米粒下鍋。

何家倒不至於此,畢竟底子厚實。

哦,對了,年前他隨身空間裡又冒出三張卡:壽命卡能續七個月陽壽,複製卡可變出百五十斤花生油,強化卡能漲一點力氣。

最中意的自然是壽命卡,多活半年多總歸是賺的。

至於力氣漲了一點,倒沒太大感覺。

複製卡有效期就七天,何保國尋了個空兒便用了,如今空間裡花生油攢了近兩百斤,菜籽油、大豆油也存了不少。

除了油,雞鴨魚肉、雞蛋、粗糧細糧堆得滿滿當當。

他早打定主意要持續囤糧,空間塞滿了就往家裡櫃子、地窖轉移。

多備些口糧總沒錯,真遇著荒年也不至於餓肚子。

錢該花就花,等票證時代一到,光有錢可不管用,買啥都得憑票。

今年他除了張羅娶媳婦,還打算悄悄置辦幾間房,再卯足勁兒囤糧。

趁現在能買房,不趕緊下手可惜了。不過這得一大筆錢,光靠他和傻柱的工資可不夠。

倆大廚月收入加起來才百十來塊,雖說偶爾接些私活,終究還是緊巴巴的。

好在廚房裡不缺吃食,省了不少家用。

年後何保國帶著傻柱和雨水走親戚,城裡本家沒幾個,倒是鄉下有幾個遠親,可多年沒走動,路途又遠,最後也就作罷。

朋友倒是原主結交了不少,免不了要上門拜訪,直到初五才消停下來。

剛進大院門,就撞見三大爺拎著魚竿往外走。

他家人丁旺,過年開銷大,年前給人寫春聯賺了些,可初三一過就又得精打細算。

昨天三大爺就開始今年頭回釣魚,工資不高,養活一大家子全靠他算計,這釣魚也是為了貼補家用。

年節一過,日子又迴歸了日常。

軋鋼廠今日已復工,何保國卻要等到後天才返崗。

清晨把小雨水留在家裡,何保國便跨上腳踏車,載著傻柱往廠裡去。

傻柱坐在後座上,倒有些侷促不安——自打買了這輛二八槓,何保國還是頭回載他上班。

其實何保國心裡門兒清,今日載人不過是順道,真正目的是去廠裡尋個人。

他要找的,是二車間鉗工秦鐵根。

這秦鐵根是昌平秦家溝出身,與秦淮茹同村。解放前便離鄉闖蕩,輾轉至四九城落腳,最終進了軋鋼廠,成了端鐵飯碗的工人。

年前評工級時,他剛升上四級鉗工。說來他與易中海還大三歲,倆人是多年的老工友。

若非何保國從中周旋,怕是他早把秦淮茹說給賈東旭了。

賈東旭此前相了兩回親都沒成,非說要找個模樣俊的,易中海為這徒弟的婚事沒少操心。

同是易中海的工友,秦鐵根幫忙牽線自然合情合理。

二八槓一路往南,片刻功夫便從南鑼鼓巷到了第三軋鋼廠門口。

傻柱跳下車後座,搓了搓手:“爸,那我先進去了?”

何保國擺擺手,目送他往車間方向走,自己則調轉車頭往二車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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