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要請半天假,他要是不批,傻柱下午也不會來上班,如果廠裡再處罰傻柱,傻柱這小子可是吃軟不吃硬。
說到老大哥,廠裡可是有些老大哥的技術工。
老大哥援助了不少機器,但不少機器都是老大哥的技術工在操作,不讓人碰。
另外,廠裡的機器壞了,幾乎也都是老大哥的技術工來修。
而一些重要機器的維修,更是需要老大哥的工程師。反正就是被卡著,很憋屈就是。
在廠裡久了,傻柱也學會了一些俄語,當然,也只會簡單說幾句,正常交流還不行,至於俄文,他更是看不懂。
不過,廠裡都鼓勵大家學俄語。
學校的第一外語也是俄語,其次才是英語。
食堂主任也沒辦法,只能批了傻柱的請假,至於下午廠裡的招待餐只能讓別的廚子來了。
廠裡好幾個食堂呢,每個食堂都有個大廚,傻柱只是一食堂的班長。
不過,另外幾個食堂的班長廚藝都比不上傻柱。
中午廠裡一食堂。
傻柱做好了大鍋菜,他也就可以下班了。至於他的中飯,也是在廠裡食堂解決。
喝飽了,傻柱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走出了食堂。這次是提著空飯盒。
廠門口,李奎海等了也有好一會。只見李奎海身邊還停著輛腳踏車。是李奎海借的。
“你就是我爸的徒弟李奎海吧!”傻柱走了過來。
而李奎海喊了傻柱一聲師兄,雖然他年齡比傻柱要大,但入門晚。
但實際上何保國就沒當傻柱入門。
李奎海今天結婚,他物件是城裡戶口,也有個工作,收入能有15元的樣子。
對了,這年代的戶口其實是農業戶口和非農業戶口,所謂農業戶口,也就是靠自己生產口糧的居民,其實就是農村戶口了,非農業戶口則是靠國家分配口糧的城市居民。
票證時代還沒來,現在遷戶口也容易。
不過,農村戶口有田分,一般都不願遷到城裡來。
賈張氏很精的一個人,但她就沒把戶口遷城裡。
當然了,賈張氏以後肯定後悔死。
李奎海家住在朝陽那邊,他家人口多,除了父母,還有奶奶,以及1個姐姐,3個弟弟和2個妹妹,再就是大伯三叔什麼的,以及他媽孃家也一大群親戚,這次他結婚也不都請,畢竟人太多,就安排3桌。
準備的食材不是太好,但也不會太掉價。
而李奎海家雖然人多,但房子可不大,也就2間,加起來不到60平方。
看到李奎海家準備的食材,傻柱也沒說什麼,在他看來馬馬虎虎吧。
“奎海,這廚子靠譜嗎?”李奎海的母親張桂芳把他拉到一邊,低聲問。主要是傻柱太年輕了。
除了家傳,拜師一般先跑腿打雜個2年或3年,然後才開始學本事。
所以,廚子一般年紀越大廚藝才越好。
傻柱如今就16歲,看他這麼年輕,實在讓人沒信心。
“媽,這是我師傅的兒子,你別看人家年輕,八級炊事員,第三軋鋼廠的大廚,在廠裡是這個(大拇指),也就是我師傅讓他來,不然咱家可請不來。”李奎海說著。
張桂芳一聽也是驚訝,這年紀輕輕的小同志竟然就是八級炊事員了,還是軋鋼廠的大廚,但想到是她兒子的師傅的兒子,也就理解了。
她兒子的師傅是鴻賓樓大廚,在鴻賓樓廚藝最好的。當何保國來時,也快開席了。
何保國也看到了李奎海的物件,挺精神的一個姑娘。。
徒弟結婚,何保國也不小氣,給了個5元的紅包。
這年代給個紅包一般都是幾毛幾分,能給個1元就算很大方了。而李奎海家這次辦酒席雖然準備的食材不是太好,但也並不寒酸。傻柱發揮了廚藝,做出的菜得到了大家的一致稱讚。
因為傻柱太年輕而輕視的,也都不敢相信。畢竟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廚藝,可不多見啊!“這豬肉燉粉條可真香。”
“土豆絲也好吃啊!”
“就這廚藝,很多七級炊事員都比不上吧!”
“莫說是七級炊事員了,我看至少比上六級炊事員,甚至五級炊事員。”“聽說是奎海他師傅的兒子,人家可是第三軋鋼廠的大廚,才16歲呢!”“可真是有本事啊!”
“真是有出息。”
“我聽說奎海他師傅原本也是軋鋼廠的廚子,要是不走,留在廠裡沒準能當個食堂主任。”
“那他為什麼不繼續在軋鋼廠幹?”
“好像是為了抓個敵特,總之人家有本事,覺悟高。”
何保國是李奎海的師傅,也沒法低調。
不僅李奎海兩口子很敬重何保國,李奎海的家人也都很熱情。由於菜做的好,傻柱也被在坐的不少人誇著。
李奎海心中也是感嘆,‘師兄’還真是得了師傅的真傳啊!這廚藝真是沒的說。
酒足飯飽了,何保國和傻柱也就準備回家了。
老規矩,掌勺的帶點‘剩菜’回家。而李奎海他爸還多塞了2包煙給何保國。煙並不差,但何保國卻戒了。
畢竟家裡媳婦懷著孕,何保國也就戒了煙。
當然,等秦淮茹生了孩子,他再考慮抽,大不了少抽點。
出了巷子,何保國就從兜裡拿出手表看了下時間,晚上9點多了。
“爸,你還有手錶?”傻柱卻是眼尖。
也是何保國大意了。
但這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
“前段時間買的,咱家現在已經有了腳踏車和縫紉機了,手錶我也就沒戴。”何保國淡淡說。
傻柱也不是真傻,聽他爸這話,也是明白了。
這年代家裡有1個大件就了不得。
腳踏車和縫紉機就很亮眼了,再加上個手錶,這隻會招來更多人眼紅。
因此,低調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你可真行。”傻柱笑道。
不用何保國叮囑,傻柱回去也不會亂說。
“行了,過幾年等你娶媳婦,我現在這腳踏車給你,也給你買塊手錶。”何保國對傻柱說一聽何保國這話,傻柱可就激動了。
腳踏車+手錶?
只是想想就讓人興奮了。
而想到娶媳婦,傻柱也就以秦淮茹為標準。
要有秦淮茹漂亮,也像秦淮茹一樣賢惠,最好再是個城市戶口。瞥了一眼傻柱,看他這副德行,何保國也就清楚他在想啥了。
傻柱現在才16歲,再過個幾年,直接給他找個媳婦,等傻柱結了婚,也就分家。有了這麼大的兒子,不僅秦淮茹不自在,何保國還膈應呢。
6歲的閨女就可愛多了。
至於給傻柱找個什麼樣的媳婦,當然是過日子的,至於胖一點,樣貌普通,這都沒什麼,是個過日子的就行了。
什麼?傻柱不同意?他皮癢了。
雖說新時代了,男女戀愛自由,但大多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像賈東旭相親還挑三揀四的,也是老賈死的早,不然還由賈東旭的性子來?
原劇中,傻柱就是沒個長輩管著,不然60年代肯定有娃了,沒準都能打醬油了。
至於說傻柱相親,死對頭許大茂使壞,把傻柱當飯票的寡婦耍心機,但只要傻柱有個長輩在,這些都問題不大。
當許大茂談物件,傻柱肯定也想使個壞,但許大茂有父母在。
因此,有何保國在,只要傻柱自己不作死,以後肯定能早早結婚。
回到南鑼鼓巷已經很晚了。
四合院裡烏漆嘛黑的。不對,何家還有點燈光。傻柱摸著黑去後院了。
秦淮茹還沒睡,看到何保國回來,弄了水給何保國洗腳。
何保國這洗著腳,秦淮茹說起了王老實家的孩子。
“別想太多,生男生女都一樣,我還更喜歡閨女呢,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
何保國笑著說。
看到王老實的媳婦生了個大胖小子,秦淮茹就擔心她自己生了女兒。畢竟秦淮茹或多或少也有些重男輕女。
聽著何保國這安慰人的話,秦淮茹翻了個小白眼。
何保國兒女雙全,傻柱也大了,當然生男生女都一樣了,但對她哪能一樣啊!
秦淮茹的想法不奇怪,但她還真是想錯了。
對何保國來說,傻柱和雨水可遠沒有秦淮茹肚子這孩子重要。
儘管有原身的記憶,但畢竟不是原身。
“咱倆也還年輕,以後多生幾個,兒子女兒都會有的。”何保國說。
聽了何保國這話,秦淮茹也是想通了,就算她這頭胎是個閨女,以後再生唄。她有個姨就是生了3個閨女,然後才生了個兒子。
忽然,秦淮茹捂著肚子,是肚子裡的孩子踢她了。
洗了腳,何保國把洗腳水倒對門賈家門口。
關門,熄燈,上炕。
摟著媳婦,何保國也閉上眼睡覺了。
由於秦淮茹大著肚子,躺著睡不舒服,都要側著身子,靠著何保國才能睡好。
對了,回來時還隱隱聽到賈家的大屋,也就是老易名下那房子裡,還有些動靜,卻是賈東旭兩口子在折騰。
賈東旭急著想讓馬荷花懷上,證明他不是老易,他身體沒問題。
娶個農村寡婦,還是帶娃的寡婦,又不漂亮,賈東旭當然是不甘心,完全就看不上,而賈張氏也看不上這兒媳,但隨著時間,賈張氏算認可這兒媳了,而賈東旭也有點認命了。
所以,賈東旭急著想要個孩子,畢竟棒梗和小當不是他親生的。
......
一夜無話。
天色矇矇亮,何保國醒來時,旁邊空著,秦淮茹已經起來了。
昨晚喝的有點多,一覺醒來還有點不舒服。
雖然還可以繼續睡一會,但何保國也不打算睡了。
早飯是傻柱做的,而秦淮茹炭爐生火少了些熱水,接著就繼續做起了嬰兒衣服褲子等。
當傻柱把早飯做好,就是粥和窩頭,都是粗糧。
見天的吃細糧的確不太好,何家每個月至少小半個月是吃細糧,這已經算奢侈了,用街坊鄰里的話來說,日子不過了?
而這是讓鄰里看到的。
關起門來,至少何保國兩口子可沒少吃好的。。
天氣轉冷了,放眼看去,馬路上的行人都‘臃腫’了起來。
何保國身上也穿著灰不溜秋的棉衣棉褲,看著厚實,卻不保暖啊!好在他身子骨壯實。
下了班,戴上手套推出腳踏車。頭戴氈帽,騎上車也就回家去。
一如既往的2個飯盒擱腳踏車後座上,飯盒裡當然都是‘剩菜’。
雖說現在光景不太好,但身為鴻賓樓的大廚,何保國不僅工資高,每天的油水也不少。
也正因為天氣冷,在外玩的人也少了。
家庭困難的,家裡棉衣棉褲少,誰出門就誰穿。
這年代雖然苦,但生活節奏卻並不快,何保國反正是沒什麼壓力。
每天的空閒時間都多,除了在家陪陪媳婦,也就釣釣魚,找人下下棋,或是去看電影之類娛樂匱乏,真沒什麼好說的。
算算時間,下個月他媳婦也要生了,他還是很期待著。
回南鑼鼓巷的一路上,看著路兩邊的建築,大多低矮陳舊,充滿了年代的氣息。不少牆面上也有著一些標語。
生活在這個年代,何保國也是感受到一些激情澎湃,火紅歲月的浪漫,這是個最好的時代,也是......咳咳。
回到四合院,院子裡也看不到個人。
“老三這不行啊!天冷了就不站崗,明顯就是覺悟不夠。”何保國看了一眼三大爺家,心中嘀咕。
三大爺也是怕冷。
錯了,應該說三大爺忙著去釣魚。
這大冷天的,像什剎海那邊的冰場可是熱鬧。
釣魚的人也減少了。
但對三大爺來說,卻更容易釣到魚。
自從天氣轉冷,還別說,三大爺外出釣魚的收穫是多了些。
這釣魚的收穫多了,三大爺也改善了伙食。
而釣到大魚,三大爺都是賣掉。
三大爺忙著存錢,也是夢想著能早日買輛腳踏車。
看到何保國買腳踏車,賈東旭也買了,還有許富貴,大院裡有3輛腳踏車了,三大爺也很想買,但他錢不夠,又不願意找人借,借錢要給利息吧,不給利息可就人情大了。
說到許家,許富貴是廠裡放映員,經常要下鄉放電影,廠裡有配腳踏車,甚至分配了槍。畢竟這年代不怎麼太平,有些放映員下鄉就遇上劫道的。
像許富貴,下鄉都是帶著徒弟,2個人也更安全點,加上有槍,真遇上劫道的也不太慌。
把腳踏車停在家門口,進了屋,只看到傻柱和雨水。
問了下傻柱,才知道秦淮茹是去三大媽家串門了。
不用說也知道,何保國不在家,秦淮茹和傻柱待在一個屋裡不自在。
何保國瞥了眼傻柱,要說這便宜兒子沒眼力見,有時候卻比誰都精明,但有時候卻又傻了吧唧的。
秦淮茹就很懂分寸,名聲一直很好。
不管在這四合院,還是整個南鑼鼓巷,又或是秦家溝,秦淮茹的名聲都不差。
因為傻柱只比秦淮茹小了2歲,長的又顯老,給傻柱當後媽,秦淮茹怎麼都不自在,所以,保持些距離為好。
要是傻柱分家單過,秦淮茹絕對是高興。
“柱子,去照顧照顧老太太。”何保國把傻柱打發走,然後就去前院閻家把媳婦接回家。
回了家,何保國和秦淮茹的閒聊中得知了一件事。
許富貴受傷了。
“老許受傷了?怎麼受傷的?傷的重嗎?”何保國好奇的問。
“昨天許富貴就下鄉放電影,按說今早能回家的,結果到了下午都沒回,也沒回廠裡,原來他昨天下鄉就在路上摔了,傷的不輕,當時附近也沒人,
他差點凍死,好像是腳踏車壞了,車軲轆都掉下來了,放映裝置也摔壞了,好在及時找到送醫院了。”
這可讓何保國驚訝了。
按說腳踏車一般也就掉個鏈子。
車軲轆都掉下來了?廠裡配給許富貴下鄉的腳踏車這麼破?摔壞裝置,還把許富貴摔個重傷,肯定是騎的飛快。
“老許昨天沒帶他徒弟一起下鄉?”何保國詫異。多個人也有個照應不是。
“聽說是沒有。”
“他也夠粗心的,這下鄉也該把腳踏車檢查一下啊!騎著不對勁他就沒點感覺?”
何保國搖著頭。
但何保國覺得這事有點蹊蹺。
這年代的腳踏車質量還是很好的,耐造。
而廠裡也不可能配個太破的腳踏車給許富貴。
另外,許富貴也是老放映員了,應該經驗豐富。當然,也可能就是許富貴的運氣很差。
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
看何保國也沒幸災樂禍,秦淮茹還有點詫異。
畢竟何保國和許富貴是死對頭,看到許富貴倒黴,按說多少也該有點幸災樂禍。
但何保國卻很平靜。
的確,何保國和許富貴是有點不對付,但聽到許富貴倒黴,他也並未幸災樂禍。許大茂帶帶妹妹回了大院,他媽留在醫院照顧他爸了。
他爸受傷不輕,都破相了,右腿也骨折了,要修養個把月了。
廠裡還在調查。
而他爸卻認為並非意外,而是有人使壞,在他的腳踏車上動了手腳。問題他爸在廠裡得罪的人少說也有幾十個人。
幾千人的大廠,得罪幾十個人,這不算多。但如果真是有人使壞,應該就是廠裡的某人。
畢竟他騎著下鄉的腳踏車並非他買的,而是廠裡配的,就是廠裡財產,除了下鄉時,一般都是放在廠裡。
廠外的人應該沒機會下手。
腳踏車沒什麼,修起來簡單,但他人受傷卻不輕,另外,裝置損壞也不小。
要知道,軋鋼廠也就2臺放映裝置,1臺裝置損壞,這可不是小事。
因此,廠裡十分重視。
當許大茂回到大院,傻柱也就‘關心’一下他,只是說話不太好聽,然後許大茂就說話更不好聽了。
許大茂他爸出了事,傻柱這有點幸災樂禍就不怎麼好了,和許大茂鬥嘴也沒啥,再動手打了許大茂就過了,所以,這次傻柱忍住了打許大茂的衝動。
賈東旭這時也來到院子裡,他滿臉都是幸災樂禍。
傻柱只是有點幸災樂禍,而賈東旭比傻柱可是過分多了。
“這做了缺德事就容易遭報應。”賈東旭對許大茂說。
許大茂心中一動,指著賈東旭:“是不是你使的壞?”
賈東旭完全有動機,畢竟許大茂他爸算計了賈東旭,導致賈東旭娶了個農村寡婦,這仇可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