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竟然撿垃圾了？”何保國也是驚訝。
雖然沒親眼看到，但是下了班回家卻聽媳婦說起。
賈張氏就是在南鑼鼓巷撿垃圾的，所以，也不是什麼秘密。
如今，院裡的人可以說都知道了。
老易還在家發火，而賈東旭兩口子也臉色不好。
畢竟賈張氏在外撿垃圾，這讓人怎麼看老易？又怎麼看賈東旭兩口子？
不管怎麼說，老易和賈張氏也還是兩口子。
而賈東旭兩口子又是賈張氏的兒子兒媳。
要是日子過的好好的，賈張氏至於出來撿垃圾嗎？再加上賈張氏喊餓，裝可憐。
如此一來，同情賈張氏的越來越多。
老易，還有賈東旭兩口子，在街道的風評都變差了。
“她也是沒辦法吧！”秦淮茹倒是有點理解。要不是在農村活不下去，賈張氏也不會死賴著不走。
再就是賈張氏身無分文，留在四合院雖然餓不死，但也吃不飽。撿垃圾好歹也能有些收入。
另外，就是博取同情了。
在秦淮茹看來，賈張氏這就是明智之舉。又聊了一會，秦淮茹也就忙著去做飯了。當秦淮茹去做飯，何雨水也就去打下手。
隨著何雨水越來越大，不僅幫忙照顧弟弟，也會做些家務，例如洗洗衣服之類。
每天下班回了家，何保國就比較輕鬆。
看著家裡的幾個孩子，何保國有時候也煩，家裡孩子太多的煩惱。
當然，孩子多了也熱鬧，這可是很多人羨慕不來的。
“老孃不撿垃圾就餓死了。”
“你們又不養我，我自己還不能出去撿垃圾掙點錢了？”“我可真是命苦啊！”
賈張氏在家嚎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雙手拍著大腿。老易也不吭聲，不說以後每個月給賈張氏幾塊錢。
畢竟老易都打算了，過段時間就和賈張氏把婚離了，也拖了幾年了。
要是每個月給賈張氏幾塊錢，這個婚就更不容易離了。
賈東旭怎麼說也是賈張氏的親兒子，猶豫了好一會，咬著牙說：“媽，以後別撿垃圾了，我每個月給你2元，再給你5斤棒子麵，你還是下鄉種田吧！”
馬荷花則是掐了下賈東旭，覺得賈東旭給的太多了。當馬荷花一生氣，賈東旭就有點慌。
雖然不顧家，但賈東旭卻被馬荷花拿捏死死的。
2元？
5斤棒子麵？
要是沒出去撿垃圾，賈張氏或許會心動。
畢竟賈張氏她雖然好吃懶做，但在農村也不是一點都不幹，多少還能掙幾個工分，每個月再有2元和5斤棒子麵，日子也能過得下去。
但下午在外撿垃圾就掙了不少。
現在，賈張氏可看不上2元和5斤棒子麵了。就這，還想讓她再下鄉？
只能說是想多了。
“你就是給我20元，50斤棒子麵，我也不下鄉了，我就撿垃圾了。”賈張氏說這話很硬氣。
不僅賈東旭兩口子沒想到賈張氏會說出這話，老易也是沒想到。
“你願意撿垃圾就撿垃圾好了。”賈東旭陰沉著臉，生著氣說。老易和馬荷花也都生著氣。
都是覺得賈張氏有些不識好歹。
瞥了一眼賈張氏，老易卻沒說什麼。
老易心中有了打算，賈張氏在城裡撿垃圾也好，下鄉種田也好，他都無所謂。這時，馬荷花也去做飯了。
馬荷花沒做賈張氏的飯，而賈張氏卻搶了個高粱窩頭。賈張氏倒是想多搶幾個窩頭，但搶不到。
中午就沒吃飽，晚上也1個窩頭，賈張氏實在受不了。
兜裡沒錢是沒辦法，但她現在兜裡有點錢了。
摸了下兜裡的幾毛錢，賈張氏就決定出去買點東西吃。
於是，吃了窩頭之後，賈張氏也就出門了。
看到賈張氏吃完窩頭出去，老易也沒在意。
出了大院，過了1個多小時，賈張氏才回了大院。
再外面買了些吃的，賈張氏填飽肚子了，但也用了0.42元。
在這幾乎買什麼都要票的年代，有點錢要買點吃的也不容易。賈張氏買的還都是粗糧食品，儘管沒什麼油水，卻能填飽肚子。回到四合院時，賈張氏還打著飽嗝。
正在家門口擺弄盆栽的三大爺發現了賈張氏打飽嗝。
“賈張氏出去一趟還吃飽了？她現在撿垃圾了，難道是有錢了？”
三大爺心中暗想著，賈張氏起了個大早，吃了個窩頭就出門了。
不是她不想多吃，而是吃不到了。就1個窩頭墊吧肚子，還是很餓。
拿著破麻袋就出了大院。
顯然，賈張氏又開始撿垃圾了。
不過，肚子還餓著，賈張氏又買了點粗糧食品填飽肚子。
這下，兜裡可是沒剩幾個錢了。
而賈張氏撿垃圾也賣力了起來。
撿著垃圾，她感覺這就是在撿錢啊！
賈東旭騎著腳踏車去上班時，還沒離開南鑼鼓巷，也就看到他媽在撿垃圾。
街道的一些人在背後對賈東旭是指指點點，不用說也知道，都是在說賈東旭不孝。陰沉著臉，賈東旭有句話想說。
深吸一口氣，賈東旭騎著車快速離開。
他不孝？他都答應每個月給他媽2元，還有5斤棒子麵，他媽在農村再掙幾個工分，這日子還過不下去？
而他媽卻不同意，這是太貪心了。
既然喜歡撿垃圾，那就讓她多撿幾天，吃吃苦才好。
與此同時，三大爺也是出門去上班了。
儘管三大爺家也是雙職工，但到現在也還沒買腳踏車。
其實，三大爺家的存款足夠買腳踏車，但現在買腳踏車還需要腳踏車票。
等到荒年過去才會出現工業券，到時，工資有20元就能有1張工業券，40元工資則2張工業券，而沒腳踏車票的情況下，攢些工業券，也就可以買腳踏車。
至於現在，買腳踏車肯定要腳踏車票。
當然，買二手的腳踏車可能不要票。
三大爺也看到在撿垃圾的賈張氏，他多留意了下。
“難道說撿垃圾的收入不低？”三大爺心中在想。
他自己沒撿過垃圾，也沒問過別人，以往就覺得撿垃圾不體面，估計收入也不會多高，有時間撿垃圾還不如去釣魚呢！
但看賈張氏幹勁十足的樣子，三大爺也就在想撿垃圾沒準收入不低了。
不過，三大爺現在也就這麼一想，具體撿垃圾收入多少還不清楚。
既然賈張氏在撿垃圾，那麼，他就多觀察觀察好了。。
一大早就出門撿垃圾，賈張氏到了中午才回家，這次她吃到了2個窩頭，當然，還是不飽，不過，她兜裡也有些錢了，也就出去買點吃。
上午撿垃圾，掙了0.91元。
下午，賈張氏撿垃圾還是很賣力。
中午吃過飯之後就撿垃圾，到了傍晚，賈張氏竟然掙了1.35元。今天她掙的超過了2元。
不能說往後每天都能有這收入，但也可見撿垃圾的收入的確不低。
以前進廠當掏糞工，賈張氏才知道掏糞工掙錢。
卻沒想到撿垃圾也能掙不少。
說起來，她還真應該好好謝謝朱大媽。
要不是朱大媽建議她撿垃圾，她可就虧大了。
不過，撿垃圾雖然是掙錢，但她為了填飽肚子，不得不花錢在外買些粗糧食品吃。
只靠撿垃圾，她的收入完全可以租個房子，再養活自己，應該還能存點錢。
現在，她住在賈家，也就用不著在外租房，就省了一筆開支。
而在賈家每天也能吃幾個窩頭吧！又能省一些。
透過撿垃圾，能夠吃飽，而且還博取了不少同情，並且，兜裡的錢也越來越多。
就連她的名聲都好了些。
可以說，賈張氏現在就很滿意。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也挺不錯。
平均每天掙2元，每個月存30元，1年就是360元，想想就心裡美滋滋。她怎麼就早沒發現呢！
要是早發現，以前也不至於傻傻的納鞋底了。
當她回到大院，就有人好奇地問她撿垃圾能掙幾個錢。
“撿垃圾掙點錢都不夠養活我自己。”賈張氏‘苦笑”著說。雖然撿垃圾掙錢，但她可不能說出來，只會讓人眼紅。
或者，別人也跟著撿垃圾。
而撿垃圾的人多了，這對她可不是好事。
所以，在她口中，撿垃圾就掙不到幾個錢，又不體面，她是沒辦法，但凡有點辦法，怎麼可能撿垃圾？
對於賈張氏所說，有人相信了，也有人半信半疑。
不過，就南鑼鼓巷來說，撿垃圾的也不只是賈張氏，還有別人呢！
多留意，不難搞清楚撿垃圾的收入。
什剎海，何保國難得來釣魚。
何保國也不是一個人來，還帶了2個兒子，何建設，何發展。
此時，何保國在岸邊釣魚，2個兒子在周圍跑來跑去。
“老何，來釣魚啦！”三大爺忽然湊了過來。
三大爺是經常來什剎海釣魚。
所以，何保國來什剎海釣魚也就比較容易遇上三大爺。
比起往常，釣魚的人更多了。
不過，釣到魚的人卻少了。
而且，也越來越難見到‘大貨’。哪怕三大爺這樣的也經常‘空軍’。
只是三大爺好面子，哪怕一無所獲，回了大院之後別人問起，也會說是小有收穫。
至於何保國，也並非每次都有收穫。
來了已有半個多小時了，卻還沒釣到。看三大爺的魚簍，也是沒收穫。
一起釣著魚，也閒聊著。
從釣魚聊到了工作，又從工作聊到了四合院，也聊到撿垃圾的賈張氏。
“撿垃圾是有點丟份，但收入其實不低。”何保國隨口說。
雖然何保國沒撿過垃圾，卻也聽說過這年代撿垃圾的收入。
現在和三大爺閒聊著，也沒什麼不能說。
“收入不低？”三大爺好奇著。
在發現賈張氏撿垃圾之後，三大爺就覺得賈張氏撿垃圾可能收入不低，但賈張氏卻說收入很低。
“聽說過有人1天靠撿垃圾掙了7元。”
何保國語出驚人。
日薪7元，在這年代真是不得了。
要知道，廠裡學徒工的工資也就不到20元。
每天能掙1元，這就妥妥的高收入人群了。
“7元？真的假的？”三大爺不敢相信。
在三大爺看來，這實在太誇張了。
“是真的，但也不是每天都能這麼高收入，一般每天也就2元或3元吧！”何保國想了想說。
可沒忽悠三大爺，何保國說的也都是實話。
“老易他媳婦現在撿垃圾，那她每天能掙到2元嗎？”三大爺順嘴問。
“只要她不懶就可以。”
看出何保國不是在說笑，三大爺沉默了。
知道賈張氏撿垃圾可能掙錢，如今聽了何保國所說，三大爺...眼紅了。
對於何保國所說，三大爺還是相信的。
況且，撿垃圾要是不掙錢，賈張氏也不會那麼積極了。
“怎麼？你該不會也打算兼職撿垃圾吧！”何保國開著玩笑。
“這不可能，我一個小學老師會去撿垃圾？”
三大爺立刻搖頭。就算撿垃圾的收入高，他閻埠貴也...不至於...應該...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三大爺，何保國笑了笑。
以三大爺的性子，知道撿垃圾掙錢，還真可能會偷偷撿垃圾。
若是三大爺把釣魚的時間用來撿垃圾，收穫的可遠比釣魚多。
當然，三大爺也不一定就會撿垃圾。
反正和何保國沒關係。
三大爺好奇撿垃圾的收入，也就隨口一說而已。
接下來，何保國也認真釣魚。
今天的運氣看來不是太好，就釣到了1條小魚，弄個魚湯都不夠。也就帶回去給孩子玩了。
至於三大爺，運氣更差，‘空軍’了。
......
遠離了紅星小學，以及南鑼鼓巷，三大爺戴著口罩，破氈帽，扛個破麻袋。
三大爺他觀察好幾天了，賈張氏撿垃圾是幹勁十足。
儘管張氏口口聲聲說檢垃圾沒什麼線，但三大卻不信於是，三大爺就偷偷也撿垃圾試試。
這不試不要緊，一試就停不下來了。
他就覺得這比釣魚好多了，同樣的時間，釣魚可能一無所獲，而檢垃圾怎麼也能撿到點。撿的越多，賣的錢也就越多。
簡直就是撿錢。
雖然是兼職，但當他把撿到的垃圾一賣，收入還是讓他驚訝了。
賈張氏還真是不厚道，撿垃圾明明很掙錢，卻還說不撿錢。
好在他相信何保國說的。
晚上回了家，三大爺也就和他老伴說了。三大媽一聽撿垃圾能掙不少，也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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