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原灰不死心，瞄了一圈，視線停在白蘇翎左邊與她隔了一個過道的男生身上，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那個男生被他這麼一盯，頓時想起這位混世魔王的江湖傳聞，慌得一批，三下兩下收拾好桌子，抱起書包拔腿就跑，無比自覺地坐到他的位置上。
“很上道嘛，有前途。”顧原灰滿意地笑了笑，把這張一分鐘內換了主的桌子對準白蘇翎的課桌推過去。
哐！
三張桌子成功合體。
白蘇翎目瞪口呆：“……”還有這種操作？！
沐燦冷眼瞥他：“白痴。”
“豬頭燦，你一定是在嫉妒本少爺的智慧！不服我們哎喲——誰扔老子？”顧原灰摸著腦袋四處張望。
白蘇翎看到他腦門上的粉筆印，噗嗤一笑。
“顧、原、灰！”存在感丟失很久的班主任面色鐵青，一字一頓地吼出某人名字，“不想聽課就滾出去，不準影響其他同學，聽到沒有？！”這個狂妄的小鬼，再好的涵養都被他氣沒了。
顧原灰嘟著嘴坐下，被他擾亂的課堂秩序終於恢復正常。
下課前，班主任宣佈了一則訊息。
“下週五舉辦一年一度的校園文化祭，還沒加入社團的同學儘快報名。另外，提醒某些一言難盡的社團，請你們好好整改，今年採取匿名投票制，票數最少的十個社團將取消建立資格。”
“哦。”毫無鬥志的回應。
班主任意味深長地笑了，“你們以為這樣就完了？最差的十個社團，不僅會取消建立資格，所有成員放學都要留下來，強制勞動一個月，開不開心？”
“不開心！”
“天吶！校理事會搞什麼啊！”
“完了，我們社團去年墊底，今年好像也沒差，現在換社團來得及嗎？我才不想留下來當勞改犯啊！”
教室裡一片哀聲怨道。
有反應總比一潭死水要好。
班主任笑眯眯地揮一揮衣袖，不帶一片雲彩地走了。
相比其他地方熱火朝天的討論，教室後排某個角落的氣氛就安靜多了。
或者說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