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蘭特抓著車門扶手慢慢挪進車廂,“能送我去洪都區嗎?”
“可以”,盧佩德夫人敲了下車窗,車伕點頭。
“這一陣您在忙什麼?”塔蘭特故意讓車外士兵們聽到。
“馬球賽的事。”
“塞倫索和霍納加爾的馬球賽?”
“對,我負責開場樂隊部分,我今天來確認曲目。”
“非常棒。”塔蘭特恭維道。
馬車逐漸遠離皇宮。
“昨晚是怎麼回事?”
塔蘭特:“調查那古巫師會的那支小隊惹出來的麻煩,不知道從哪裡召喚出六臂蛇魔。”
盧佩德夫人:“召喚六臂蛇魔?可不是大宗師法師可以做到的。你應該提供更接近真相的資訊。”
語氣略帶責備,塔蘭特感受到壓力,他想體現自己的價值,“鐵組趕到時那棟房子已經被蛇魔破壞,我沒看到蛇魔怎麼出現的。”
“爵士,真相不需要親眼見到,把你手頭上有限的線索匯總起來。”
“抱歉”,塔蘭特低下頭,對面的人是他的指揮官、領航人。
“不必道歉,博物學確實對你有難度。你在戰鬥方面做的很好,與大宗師比肩。”
原來盧佩德夫人已經知道了戰鬥的過程,體制會的能量就該如此,塔蘭特:“擊殺六臂蛇魔給我新的戰鬥覺悟,我將…”
“我不是在讚揚你”,盧佩德夫人打斷塔蘭特的感悟,“體制會高層把你當做隱藏的戰鬥力,他們還不瞭解你,不懂得充分發揮你的才能。我有更高的期望,你是我選中的人,我要培養你進入體制會的權力核心。”
塔蘭特瞪大眼,對方這種程度的信任和坦誠令他意外。
“不要再執著於微小的成敗。”
塔蘭特:“明白了。”
“那本書你看了嗎?”
“我看完了,對我有很大啟發”,為了回饋盧佩德夫人的信任,塔蘭特沒有提出對作者質疑神祇的反駁,“我明白體制會在控制節點。”
“很好。”盧佩德夫人露出甜美的微笑。
“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按照體制會的要求,繼續做好你原本該做的。”
“我有個疑問,原本我正希望能聯絡你們。”
盧佩德夫人:“這種聯絡是不被許可的,絕對不要這麼做,暖爐的聯絡人已經離開,別去那裡。”
如此縝密的安排,幸好塔蘭特沒有冒然回去,“如果我需要資訊怎麼辦?”
“爵士,你目前只是最…剛進入的成員,你沒有索取資訊的許可權,除非你能證明資訊對你的重要性和必要效能影響油溫。影響嗎?”
“不…”
“那就好,如果每個成員都向組織要求資源,我們會變成情報菜場。記住,你是狩獵部的成員,只有在我們聯絡你時你才有身份,其它時間不需要你擅作主張的思考。下一次聯絡可能是幾個星期後,可能是幾個月甚至幾年,但我們會注意你的變化,在必要的時候讓你發揮作用”,盧佩德夫人看到塔蘭特眼中的不解,“重大資訊對成員的保密是因為對於不能理解、駕馭它的人來說是致命的,不是每一個人都具備政治智慧以及對人類本性的深刻了解,尤其是聖騎士,你們過分的憧憬並不存在的美好人性。”
貶低聖騎士會讓塔蘭特立刻反擊,但此刻他認真聽著。
“你還在成長,你要學會三件事,分析已經發生的,計算正在發生的,控制將要發生的。那時你才有資格成為我們重要成員,做決策的人。”
面前的人像耐心的導師,從基礎招式講解如何成為劍術大師,塔蘭特認真記住每一個字。
“你有什麼疑問要聯絡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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