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茨大概是在早上5點多醒的。這個年代沒有電、沒有網路,加上自己覺得太累了,就早早地休息了。
就在弗朗茨在寬敞明亮的餐廳裡面小心翼翼地品著紅茶,慢條斯理地享用著凱撒麵包的時候,他的副官卡爾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快步跑了過來。
“哦?笑得這麼開心,莫非有什麼好訊息?”弗朗茨看著這位平時嚴肅的副官,不由自主地也笑了起來。
“陛下!確實是好訊息,好訊息!”卡爾興奮地說道,“阿爾布雷希特大公在帕萊斯特羅鎮取得了大捷,俘虜了敵軍兩千多人呢!”說著,他將手中的電文恭敬地遞給還在細嚼慢嚥的弗朗茨。
弗朗茨用手帕擦了擦嘴,接過電文仔細閱讀起來。
他低聲念道:“俘虜四百多名法軍、一千多名撒丁軍,擊殺兩百名法軍、五百名撒丁軍。”
然而,當他讀到後面時,神情變得有些凝重,“傷亡兩千餘名士兵。”
弗朗茨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著卡爾,“具體是什麼情況,請詳細講一下。”
“遵命,陛下。”卡爾恭敬地回答,隨即開始彙報戰況。
“根據我們的審問結果,昨晚法國第二軍的麥克馬洪將軍聯合撒丁的多梅尼克師,趁著夜色突襲了帕萊斯特羅大橋。
我軍一開始炸橋失敗,法軍趁機攻入鎮中心。幸運的是,阿爾布雷希特大公率領第十一騎兵師及時趕到,用騎兵炮成功轟塌了橋樑。
隨後,被困在鎮子裡的敵軍又被從北面趕來的第八軍第一師第十二德意志旅包圍。
雖然藉著夜色,有不少敵人渡河或者沿著河邊逃脫了,但我們這次還是抓到了一位高階軍官——撒丁第五師第十旅的旅長。”
弗朗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傷員。我記得我們有醫療兵,我們怎麼治療傷員的?”在現在這個年代,槍支的威力遠沒有第一二次世界大戰那麼高,一個經歷過戰場洗禮的傷兵如果得到妥善治療,康復後往往能成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兵,戰鬥力會大大提升。
卡爾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陛下,我們的醫療兵部隊規模還是太小,而且,很多醫療兵並不是合格的醫生或者護士,導致大量傷員只能排隊等待醫生處理或者自行清洗傷口。”事實上,奧地利軍隊有專門的醫療兵部隊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相比之下,在後來的索爾費裡諾戰役中,法軍一開始連醫療馬車都沒有配備,導致許多傷員無奈地死在了荒野中。
雖然在克里米亞戰爭中,醫療護理的重要性被很多人認識到了,法國政府也不例外,但是到了真正的戰場上,優先順序最高的永遠是作戰人員和彈藥物資。
弗朗茨思考了一下,醫生的培訓不是一時半會能搞定的。
在這個年代,連識字的人都不多,更別提這種高度專業的技能培訓了。
但是消毒方面的措施可以做一下,他看向卡爾,說道:“卡爾,你去安排一下,請帕多瓦大學的教授們幫助我們製作濃度為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
帕多瓦大學始建於1222年,是歐洲最古老和最負盛名的大學之一,尤其以化學和醫學學科聞名於世。
“酒精?百分之七十五?”這兩個詞語單獨拿出來他是知道的,但放在一起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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